1——12 打牌這件小事
我的相公是腹黑,實打實的腹黑。
2.
今天和朱夫人、劉夫人、王夫人打了一天的牌,華燈初上,我笑嘻嘻地坐上馬車,屁股剛一落座,背後忽然涼得慌。
3.
馬車不疾不徐地駛至文府側門,我剛撩開車簾,蘭心提著燈籠撲了上來:「少夫人不好了,少爺今天等了你一個下午!」
我抬手,故作鎮靜:「不要慌,小場面。」
4.
從側門到書房的路原來竟這麼短?我還沒想好,待會進門是先發制人還是磕頭認錯呢!
推開書房的門,我那腹黑相公正在燈下看書。
他今日一身白衣,更襯得他面如冠玉,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像兩把小扇子,蔥白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翻了一頁書。
根據我嫁給他半年的經驗,這小子估計已經想好怎麼坑我了。
5.
老話說的好,撒嬌女人最好命。
「相公~」我千嬌百媚地喚了他一聲,提著裙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相公,人家好想你啊!」
「呵,」文琰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看似人畜無害,「我也很想娘子。」
「娘子今日去哪裡了?」
6.
三十六計之美人計。
我撅起嘴:「相公,我手疼。」
文琰輕柔地揉著我的手:「呀,打了一天牌,手疼了吧。」
這小子,看來什麼都知道嘛。
我貼在他的胸口:「相公我累了。」
文琰摸摸我的頭:「既然累了,就早些歇息,下次早點回來。」
哼,年輕。
7.
我起身揚了揚頭髮,努力憋住嘴角的笑意,正準備往外走時,文琰突然開口了。
「對了娘子,母親明日要去靈山清修,娘子往日最有孝心,母親也對你最好,你……不會不陪她去的吧?」
我不可思議地回頭,對上一張晦暗不明的臉。
可惡,居然在這兒等我!
我委屈地對著手指:「可是人家最近身體不適……」
「正適合靜養。」
「娘子,早些休息,明天早起出發。」他溫柔淺笑。
8.
我錯了,我錯了。
早知如此,我當時應該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大喊一聲:「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然後再抱著文琰的大腿痛哭流涕。
9.
我的文琰的婚姻就是無數次的博弈,而他總是棋高一著。
我實在氣不過,對著惠質說到:「把門關上,別讓那個狗東西進來。」
惠質怯生生看了我一眼:「少爺說了,今晚他在書房睡,還讓少夫人你別打擾他……」
我眼光靈光一閃,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休息是吧,老娘偏叫你睡不成!」
10.
我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文琰衣服正脫到一半。
老實說,他那副肉體是有些美妙的。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我二話不說把他推到在床,然後開始「猛虎撲食」。
「娘子……唔……不行……唔唔……休息。」他一句話被我嘴堵的零零散散。
啃了半天,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我才鬆開他。
我看著文琰微微發腫的嘴唇:「相公,我先回去睡覺了。」
11.
正當我以為大計得逞,準備逃之夭夭時,文琰一手把我提溜了回去。
我回頭無辜地看向他:「相公,我明天還要早起。」
文琰平日溫潤如玉的模樣終于瓦解,他挑起劍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你先來撩撥我的,娘子。」
「我只是來跟你吻別,你克制一下自己。」
「噓,別說了,咱們抓緊時間。」
12.
那晚,我想起許多老話。
比如說,偷雞不成,蝕把米。
比如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
13——21 肉包子打狗
早上,一晚清粥。
中午,幾碟青菜。
一天到晚不是抄經就是念經,時間一長,我離「西天」也確實不遠了。
最氣人的是,文琰那傢夥日日給我寫信,介紹各種好吃的。
我隨手扯過一封家書,上面寫著「木云云」親啟。
打開,裡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娘子,一別三日,如隔三秋。許久未聞娘子消息,念你成疾,便吃了娘子最愛的炸雞,以慰相思之苦。未見炸雞,便聞其香,令人口齒生津,其色澤如琥珀,皮酥嫩可口,甜汁入味,回味無窮,難怪娘子喜歡。不知娘子近況如何,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