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妹妹,你們敢要?!」
我指著鄔姍姍。
「她媽說我只是失去一條腿,她失去的卻是愛情!我就不明白了,她一個小三,有什麼底氣說那是愛情?!」
「更可笑的是,我還躺在醫院,她就和我未婚夫雙入雙出!叫她媽把我趕出家門,要用我的房間做他們姦夫[淫.婦]的嬰兒房!」
「幾個月不聯繫,現在看我有新男朋友了,又來了!」
我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說到最後也是真的動怒了:
「鄔姍姍,你要點臉!!!」
看客們再次指指點點,看鄔姍姍的眼神全是鄙夷:
「沒想到啊!看她哭得這麼可憐,原來是裝的,知三做三,還推鄔老師下樓!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鄔老師沒追究,她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看鄔老師找了個好的,又想勾引新姐夫了?真不要臉!」……
熟人和陌生人,最大的區別是:
熟人礙于情面,只會在背後議論,而陌生人,當面罵的話就很難聽。
所以,當時訂婚典禮上,很多人臉色有異,卻沒有吭聲。
鄔姍姍捂著臉跑了。
聶遠始終堅定地站在我旁邊,他的臉上似笑非笑,一隻手扶在我的腰上。
28
再次見到溫文明,距上次已有足足 10 個月。
他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憔悴,黑眼圈無比巨大,嘴唇乾裂,下巴上有一道刮鬍子刀留下的口子。
若不是衣服整潔,頭髮與鞋面專門打理過,手上還握著一束玫瑰,我差點以為他剛從山西煤礦出來。
「姝姝,我們和好吧!」
溫文明沖上來,把玫瑰遞到我面前,同時遞到我面前的,還有一個首飾盒。
一同下班的同事詫異地看他一眼:「鄔姝,我們先走了。
」
上次那場鬧劇,同事們都是見證者。
我點頭,同時也想和溫文明說清楚:
「溫先生,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麻煩你不要打擾我。花和首飾,你應該送給鄔姍姍,我對做小三沒有任何興趣。我約了男朋友,他馬上到。」
溫文明皺著眉,巴拉巴拉說他現在才明白最愛的人是我;
說他早和鄔姍姍分了,說鄔姍姍是個衰神,自從和鄔姍姍在一起,他就開始倒楣,同事排擠他,手頭的專案也丟了,做什麼都不順;
說我是他的幸運女神,當年和我在一起,工作上如有神助,他希望重新開始……
他把首飾盒打開——
閃亮的鑽戒,是上次訂婚時準備用的那枚,後來沒用成。
鄔姍姍還用這枚戒指刺激過我。
「戒指你留給其他人吧!我不需要。」
原來,一個人不愛另一個人的時候,連聽他說話都是煎熬。
所以,
當聶遠出現在公司門口,我幾乎眼前一亮。
對溫文明只有一句話:
「抱歉,我男朋友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和他結婚,你以後別來找我了!」
29
聶遠和溫文明。
講真,我從來沒有把他們放一起對比過,可此刻,當兩個人出現在一起,我腦海裡只有一個詞語:
「降維打擊」。
聶遠那一身高訂,配著他那張臉,從內到外寫著「精英」二字,而溫文明,雙眼無神,仿佛很多天沒睡過。
更重要的是,溫文明似乎認識聶遠。
他的眼神中有遲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最終嚅嚅囁囁喊了聲:「聶總……」
並快速離開。
這次輪到我看不懂了。
我:「你這是實力勸退情敵嗎?」
聶遠不回答我的問題,換話題:「我剛似乎聽見有人說,會和我結婚?」
我:「我那是策略,話術而已,別當真。」
聶遠:「我這不是策略。」
他從兜裡摸出個首飾盒,打開取出戒指,「早就買好了,一直放在兜裡,你先戴上,省得蒼蠅太多,回頭又要趕。」
我遲疑。
我和他在一起,滿打滿算不到三個月,這麼快就答應嫁人?說好的 999 步呢?
他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
「別有負擔,純趕蒼蠅的。」聶遠語氣輕鬆,「求婚哪會如此草率?怎麼也得紅酒玫瑰巧克力,再加豪華大餐滿城煙花。」
我依然遲疑。
因為,聶遠遞上那戒指怕是不便宜,上面那顆鑽比溫文明和我訂婚時那顆至少大三倍。
「假的。」聶遠一看就在撒謊,並把戒指套我手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