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身上的冷香鋪天蓋地而來,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沒想他伸手攬住了我。
隨後我就聽見了啪的一聲關門聲,再後就是啪嗒一聲。
他把門上鎖了!!
此時那些出現在各版新聞頭條上的女大學生新聞,一一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我才二十一歲啊!雖然我社恐,但不代表我不想領略這個世界的美好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路宴湊了上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引起我一陣顫慄,他瞇著眼睛問我:「周宇傑跟你說了什麼?」
周宇傑是誰?
見我不回答,他揉我耳垂的力道重了重:「嗯?」
我快哭了,連聲音都有點發抖:「周宇傑是誰?」
話一落,我餘光裡看到了路宴黑得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裡蹦出了光。
路宴揉著我耳垂的手停了下來,扣著我腰的手也放了下去。
「嗯。」他一邊回了自己的位置,一邊慢慢扣上了自己的袖口。
路宴指著身後的那張桌子說:「你坐這兒,今天先給你補《數理統計》。」
難道剛剛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覺?我連忙回頭,看到了那上了鎖的門。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但是顯然路宴沒有跟我同樣的困惑,他心情尚佳地敲了敲桌子:「不過來?」
那話好像在說,如果不過來,後果自負。
嗚嗚嗚!為什麼我年紀輕輕就要承受這些。
我磨蹭著過去,乖乖坐在了椅子上,我一雙手緊緊捏著書包的邊緣,小聲道:「老……老師,我,我沒帶。」
我不僅沒帶!我還壓根不想補!
路宴像是料到了我會這麼說,從他的抽屜裡拿了一本書出來,放在我的桌子上。
「數理統計」幾個大字直擊我的靈魂。
我哭喪著臉看著那本書。補《數理統計》的話,我今天別想出這間辦公室了!
路宴雙手撐在我的桌子上,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筆記本總帶了吧?」
陽光落在那本書上,空氣中是飛揚的塵絮,而我腦子裡全是路宴靠過來時帶過來的他身上的冷香。
我連忙拿過書包,一時亂了手腳:「帶,帶了。」
嘩啦——書包裡的東西灑了一地。
果然,路宴克我,他的辦公室更克我。
10
路宴彎腰雙指夾起地上那疊好的紙條,放在正在解題的我的右邊,聲音裡帶了我聽不出來的情緒:「這是什麼?」
我正解到難處,隨意瞟了一眼一旁的紙條,一時沒有想起來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我咬了咬筆頭,繼續解手中的題。
我一天都沒能出辦公室,連午飯都是路宴買回來的。
我解了一天的數學題,剛開始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快就被我忘在了腦後。
解好最後一道題,我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落下了一周的數理課,居然一天就被補全了,之前沒壘好的基礎也鞏固了。
我不得不小小崇拜一下路宴。
正在看書的路宴像是感應到了我的想法,他取下眼鏡,回過頭來看我。
路宴好像只在課上和看書的時候會戴眼鏡,取下眼鏡的他少了些斯文敗類的感覺,平添了些許的冷峻。
「解好了?」路宴走過來。
我點了點頭,把解好的題換了個方向方便他看。
他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我送你回宿舍。」
大可不必啊老師!「不,不,不用了……」我低著頭看著我已經飛快收拾好的書包。
但是路宴顯然不會聽我的話,他走到門口,手搭在鎖上回頭看我:「或許你想留在這兒?」
怎麼可能!快走快走!我抱著書包連忙站了起來。
等我出了教學樓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外面基本沒什麼人了。我松了一口氣,落後幾步走在路宴的身後。
腦子裡蹦出白天剛進辦公室的一幕,一張臉迅速燒了起來。
我抬手捂住跳得奇快的心臟。
你別瞎跳啊!小心臟!我連忙錘了錘自己的胸,想讓那莫名其妙的跳動停下來。
我看著路宴的背影,突然想到小樹林的女聲。難道他就是這樣勾引那些無知少女的?
路宴停了下來:「那水果刀真的是不小心刺進去的。」
「啊?」我嚇了一跳,也停了下來。
片刻後我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唰一下從冷了下來:「哦哦哦。是,是不小心。」
路宴歎了一口,沒再說什麼。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馮玥已經換了睡衣跑上床了。她聽到我的喘氣聲,從床上探出頭來:「漾漾啊,你怎麼了喘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