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在車上時的難受勁,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算了,去看看。”
懶得換衣服,我翻出一條薄外套披上,趿拉著拖鞋出了房間。
秦暮聲住的是套房,在頂層。
我抬手剛準備去按門鈴,門卻在這時打開。
女人美麗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抬著的手僵在半空。
年輕漂亮的女人穿著性感的吊帶裙,一側肩帶已經滑到胳臂,酥胸半敞,我再遲鈍,也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我尷尬地往后退:“打擾了。”
女人見我要走,出聲道:“秦總在里面等你。”
我腳步一頓,心頭無端冒火。
秦暮聲什麼意思?
三更半夜把我叫過來,是準備讓我欣賞他們的床上二人轉?
不等我說話,女人側著身體越過我,拉起肩帶低著頭快速離開。
在等電梯時,她抬了抬手,似乎在擦眼淚。
她不會是被秦暮聲強迫的吧?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我頓時一陣窒息。
門內傳來腳步聲,我剛要轉頭罵人,手腕突然一緊,滾燙的溫度讓我顫了顫。
轉瞬便被一道力量拽進房間,門隨即關上,我身上披著的外套掉在了門外。
“啊……”
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人按在了門上,無法動彈。
秦暮聲的臉近在眼前,逆著光,我看見他的眼底,籠罩著我從未見過的情欲。
炙熱得讓我心顫。
我驚駭脫聲:“秦暮聲,你干什麼?”
話音未落,男人滾燙的氣息逼近,我想后退,卻無路可退。
脖頸被他扣住,熱吻落在唇上,我驚恐瞪大眼睛,腦袋瞬間空白。
他吻得過于熱烈,唇齒廝磨,我喘不過氣來,雙手無措地推著他的胸膛,卻如碰鐵塊,堅硬、溫度燙人。
我從未如此清楚地感受過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懸殊。
拼盡全力,無法撼動他分毫。
秦暮聲的氣息越來越重,似火的唇狂熱地吻過寸寸肌膚,落在我的鎖骨。
身體在顫抖,我哭著捶他:“王八蛋,你放開我。”
對深陷在欲望漩渦里的秦暮聲而言,我的反抗微不足道。
隨著一道撕裂聲,我聽見我的睡衣紐扣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兩聲。
我半邊身體毫無遮掩暴露在空氣里,他灼熱的唇覆去時,我渾身戰栗。
“秦暮聲,我叫你小舅舅,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絕望崩潰之下,我瘋了一般扇他,抓撓他的臉。
我曾設想過許多種秦暮聲折磨我的手段,卻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巨大的恐懼和羞辱感充斥胸膛,我哭得撕心裂肺。
秦暮聲一僵,理智在逐漸清明,停了下來。
他喘著氣把頭埋在我的肩上,嗓音暗啞:“我被下藥了。”
我能感覺到他在拼命克制,呼吸粗重灼熱拂在我的脖頸。
哭得太忘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直到他扣著我腦袋的手越來越緊,我才緩過勁來。
我抽噎著吼他:“不要騙我了,剛才已經有女人來過了。”
“我沒有碰她。”
9
我想起女人離開時衣裳凌亂的樣子,并不相信他的話。
“你滾開,臟死了。”我發了狠踩他的腳。
秦暮聲不動,耐心哄我:“程杳,你信我。”
他不經常叫我的名字,但每一次叫,我總覺得“程杳”兩個字從他唇中出來,多了幾分軟意漣漪。
我的心顫得厲害,只能說:“好,我相信你,你先起來。”
這副姿勢,實在過于羞恥。
“送我去醫院。
”他仍然保持著伏在我身上的姿勢。
“我給你打120。”
秦暮聲不肯,悶悶吐出兩個字:“要臉。”
要不是我們還保持著這種曖昧羞恥的姿勢,我一定是不會放過這種嘲笑他的機會的,只是我現在笑不出來。
用哭得有點沙啞的嗓子問他:“你就不能去洗一洗冷水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