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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路煜聯系了我,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如果不去,后果自負。
我跟過路煜,我自然知道路煜什麼樣的性格。我之前可沒少吃苦頭,我不想陸寂岑和他再起沖突,于是我瞞了陸寂岑,赴了路煜約。
路煜叼著煙,自煙霧彌漫中望向我,輕嗤道:“蘇英,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喜歡過你的,否則我那時也不會幫你。”
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剛脫離原生家庭,在這個城市流浪,好在寧姨見我可憐,我被她撿回家,那兩年我和她相依為命。
寧姨的薪水微薄,我就在一家4S店接了一份洗車的活兒。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路煜,也不知道我究竟那里引起了他的興趣,竟惹得他每天都來纏我。
后來寧姨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當時情況緊急,我最后沒有辦法便撥通了路煜的電話,那時路煜不緊不慢地說:“行啊,我可以給你這筆錢,但是我有條件。”
他的條件便是要我跟他。如果當時不進行緊急手術,寧姨便會有生命危險,我無法坐視不管,于是我答應了。
就如路煜所說,或許他是喜歡過我吧,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確實對我很好,寧姨手術后成了植物人,他讓寧姨住VIP病房,用得是最好的藥。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后,他就膩了,他對我越發地漫不經心。
那天是路煜過生日,他邀請了一大幫朋友。路煜的朋友個個光鮮亮麗,而陸寂岑在一眾衣冠楚楚的男人中卻仍能風度翩翩。
路煜其中的一位朋友用十分輕佻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然后曖昧地對路煜說:“讓你女朋友陪我喝一個。
”
那時路煜正在打游戲,頭也不抬地說:“喝唄。”
聽到這里,我知道他大抵是變心了。我很討厭這樣的局面,被人擺控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我正想狠狠心,仰頭把酒喝下去,沒想到那人要同我喝交杯酒,我在原地沒有動,那人覺得掃了面子,一把把酒潑到我臉上。
路煜見了,只輕嗤了一聲:“干嘛那麼生氣啊。”
夏天的衣服單薄,我的胸前已經濕了一塊兒,于是我捂住胸前走出包廂,沒有想到陸寂岑從外面抽完煙進來,他見到我這個狼狽的樣子,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微微側身朝我點了點頭。
我穿的是白裙子,酒是紅酒,我在洗手間里怎麼擦也擦不掉。
正一籌莫展之際,服務員給我送來了一件衣服,她只說是一位先生叫她交給我,我不知為何,第一反應就是陸寂岑。
因為之前我和他在其他場合見過一面,之前路煜的其他朋友調戲過我,是陸寂岑給我解的圍。
那晚之后,路煜便漸漸不來找我了,我也沒有再聯系他,可是他卻每月仍給醫院打去醫藥費。
只是他不來,我便沒有錢養活自己,于是我又重新找了一份百貨大廈售貨小姐的工作。
周末的時候,我去醫院看寧姨,她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只是我沒有想到會在醫院遇到陸寂岑。
我們在醫院長廊相遇,我一愣,而陸寂岑也有些意外,走得近了,我才喊他:“陸先生,你怎麼也在這里?”
陸寂岑雙手插兜,垂頭看我:“來看一個朋友,你呢?”
我解釋說來看寧姨,陸寂岑應該出于禮節,竟然跟在我身后,陪我去看寧姨,最后還貼心地送我回家,即使我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他。
或許這個城市太小,或許是我和他太過有緣,沒過幾天,我又遇見了他。
他應該是約了人,因為他正在看手上那塊江詩丹頓,一抬頭便瞧見了站在咨詢臺里的我。
“你在這里工作?”陸寂岑有些意外地問我,他顯然不知道路煜已經差不多甩了我。
我朝他點了點頭,只見他皺了皺眉,問道:“你今年才二十一歲?”
可不是嘛,經歷那樣多,其實我也只不過二十一歲,沒有想到他又接著說:“你愿不愿意繼續讀書?”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樣一個意外收獲,等我猶豫地點頭后,他后來真的給我一切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