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上,暴君要求我當場給他寫一首情詩。
我寫不出來,被斬了。
然后我原地復活了。
“現在寫得出來了嗎?”暴君提著滴血的刀問我。
我摸著剛接好的脖子,老老實實說:“真寫不出來。”
暴君陰笑:“我看你在御花園里跟野男人眉來眼去時,不挺有文采的嗎。”
我回想了下:“哦,你看見了啊,那個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他接到了。
“那不是情詩,是我們的暗號。”
暴君瞪圓了眼睛:“還有暗號?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他是天官,來和我接洽工作的。”
“接洽工作,用得著拉拉扯扯的?”
“就握了個手,我們天界的見面禮是這樣。”
“那怎麼還有說有笑的?”
“幾千年的老熟人了,關系好點很正常。”
“有多好?”
我心想老熟人不就是老熟人嗎,這怎麼形容。
想了一會,我實話實說:“比跟你好。”
一句話,讓暴君斬了我三十遍。
我是個仙女,因看不慣暴君殘害黎民,故請命下凡勸誡。
當日我降臨在他寢宮,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使了個吐真術,他開口便道:“這麼美的大美人,砍起來一定很快樂吧。”
我搖搖頭,嘆道:“原來你是天生變態暴力殺人狂。”
他殘忍地笑道:“你知道還不怕?”
“我是神仙,死不了的。”我說罷,演示了一下抹脖子再站起來,“你以后想砍人了就砍我,不要再涂炭生靈。”
“那你這砍起來沒意思啊。”他興致全無,懨懨地不再看我,“你走吧。”
“我不能走,黎民蒼生還需要我拯救。”
“神仙,你把我咔嚓換掉不就完了。”
“你也是蒼生之一,也需要我拯救。”
“你一個神仙,怎麼渾身閃耀著圣母的光輝。
”他重新看向我,舔舔嘴唇,“考慮來做國母嗎?”
“你皇后呢?”
“怕被我殺,沒人愿意嫁給我。”他可憐地攤攤手,“可能我就是娶不到老婆才這麼暴力的,你得為黎民蒼生著想。”
我沒見過這樣的病歷,沉吟片刻后點了頭:“行,那我們就這樣試試。”
試試就逝世,當晚我就死在了床上,細節不能描述。
等我活過來,他還挺興奮:“再來。”
我瞬移開:“不來了,我看不出這有什麼用。”
他撲了個空,眼眶通紅頭毛亂翹,像個浴血的獅子:“可你答應我了,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可我若是個凡人,你現已犯下殘害國母之滔天罪行。”我坐到椅子上,循循善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緊盯我,沾血的嘴唇翹起一角:“我又不是小孩,講故事更沒用。”
我淡然道:“那可不一定,曾經在西方某國,也有個殘暴的皇帝,他每晚都要殺死一個少女……”
“就一個嗎?”
我無視了他的問題:“后來一名會講故事的少女進了宮,她每晚給皇帝講一個未完結的故事,以此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