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話說一半他突然打斷:“腿冷不冷?要不要加個毯子?”
該他回臣子了他跟我說話:“你想不想吃葡萄?”
我疑惑地看他:“你能不把我往禍國妖妃上塑造嗎?”
他可能聽進去了,因為后來有天早晨他說:“神仙,你太好看了,我直接不想早朝。”
我想了想,直接把他被子抽走:“你是不是要賴床?”
“嗚嗚好冷,讓琵仙替我去吧。”他試圖撒嬌。
“你好不好意思,教的時候不好好教,干活了讓人家上了。”
為了早日翹班,他對琵仙開展了魔鬼訓練。
我老遠就看見他在打孩子。
“手打直,不許躲啊。”
他一戒尺揮下,琵仙挨了一下,再打鼓起勇氣抓住戒尺:“手打疼了就更記不住了。”
他頭發立起來:“反了你了,還敢頂嘴?”
我走過去阻止他:“你這是拔苗助長。”
之后我用先進的教育理論說服了他,他試圖按我說的和孩子玩。
于是倆人在雪地里過家家,好一派父慈子孝的畫面。
“來,這是父王捏的饅頭,給你吃。”他揉了個拳頭大的雪團子塞給琵仙。
琵仙接過來放一邊:“好,我放盤子里了。”
他不滿道:“讓你吃你就吃,干嘛放著,是不是不滿意?”
琵仙迫于淫威,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姜列滿意地笑了。
后頭琵仙捏了個更大的還他:“這是孩兒孝敬您的。”
“找打?”
琵仙猶豫了兩下,越想越不服,把團子糊他嘴上,轉頭就跑。
他們追過來,我把她護著,姜列紅著眼:“我都陪這兔崽子玩好久了,你就讓我打一下。”
我轉移話題:“你們玩什麼了都。”
他馬上牽著我去看,獻寶似的:“你看,堆了雪人。
”
兩個歪歪扭扭認不出頭和身子的雪人立在那里,其中一個居然還畫了腹肌。
我指著那個腹肌:“那個是你吧。”
“我就說我有雕刻天分。”他自豪地講,“另一個是她。”
“你都不問問為什麼沒有你嗎?”他從后面環住我,頭放我肩膀上,略帶怨氣。
“因為我沒這麼丑。”
他在我耳邊笑起來:“我給她講了個故事。”
“你也會講故事?”
他吸了吸鼻子,醞釀起哀傷的情緒:“我說,天上下凡了個圣母,留下琵仙和爹住……神仙好狠的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只留下他爺倆在雪地上相依為命,好不可憐……”
我靜靜聽完:“那是挺悲傷的。”
他一下箍緊了我:“你真要走啊?”
“我把你送走,使命就完成了。”我解釋,“所以在你有生之年我都不會離開,但是琵仙……”
他高興得直咧嘴:“沒事,她不會想你的,不用在意她。”
他又認真道:“我一定要活得久些,越久,你就越忘不了我。”
我無奈嘆氣:“真夠惡毒的。”
“你自己要喜歡我的,我有什麼辦法。”他嘚瑟了好一會,“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喜歡我到什麼程度了?是不是已經離不開我了。”
我大大方方承認:“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