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讓她回來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只是純友誼嗎?她對他就從沒起過什麼邪念?
任江笑,哪怕是肖想過他的美色也算。
任江告訴葉圖,和他吃飯的女生是他媽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他之所以同意見,是因為他媽答應只見這一次,以后再不干涉他的感情事。
葉圖微酸地諷道:“看來相的還很滿意,一個滿臉嬌笑,一個滿目柔情。”
任江低笑,頰邊梨渦醉人,他打開手機相機,拍下葉圖此刻嬌嗔含怒的畫面,拿給她看:“這張照片的名字應該叫吃醋才對。”
葉圖羞惱,跳起來去搶任江的手機,任江一手把她攔腰攬進懷里,一手把手機舉高,“我眼里的溫柔是因為我在和她講述一個有備無患的故事,只有這個故事中的女孩才能讓我歡心一笑。她笑,我想是因為她在羨慕故事中的那個女孩。”
葉圖不再掙扎,安靜地待在任江的懷里,聽他娓娓道來。
“這個有備無患,我想在我無意識的年少時光一直在做,也許那時我也不懂什麼是愛,只是知道和你做同桌很好,只是喜歡和你有那麼多的相同愛好,只是想你怎麼那麼特別,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灑脫隨性又天真倔強。”
“我沒有一見鐘情過誰,但我想我一直深陷在日久生情之中。因為在情竇初開的男生玩笑里,我的幻想對象只有你。”
“我想我之所以能清醒地面對自己的情感,是因為我見不得你和其他男生走的太近,即使是稱兄道弟我也很反感。我希望能和你稱兄道弟的只有我自己,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體驗更多運動樂趣的也只有我自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懂得我對你所有的好都有著深意。
”
葉圖一邊回憶,一邊躺在床上打滾,任江的話像是沾染了魔力,讓她的心跳加快,讓她喜憂參半。
她喜的是有個那麼優秀的男孩一直守護著她,喜歡著她,她好驕傲;她憂,如果和任江在一起,萬一,萬一以后走到相看兩相厭的那一天,她就缺個志同道合的兄弟。
葉圖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勇敢的人,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舉棋不定,也許在感情里,勇士和逃兵都有著自己的逼不得已。
第二天,葉圖頂著一對熊貓眼走出臥室時,把同事星姐嚇了一跳。
“圖,你這是殺了一宿的游戲啊,還是特意畫的煙熏妝?”
“我這是不知道愛情和友情哪個更重要?”
星姐賊笑道:“能夠在這個問題上發生困擾,就已經證明友情的天平已經失衡,偏向愛情了!”
葉圖和星姐聊起任江,卻被星姐反問:“你看見他和別的女生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吃飯心里就不舒服,那你想想,有一天你要面對他和別的女生朝夕相對攜手步入婚姻,你會怎樣?”
“我炸了他家!”
葉圖氣憤地隨口一吼,看見星姐幸災樂禍的笑時便明白自己完蛋了。
葉圖還沒做好怎麼回復任江的心理準備時,任江已經登門來接她,并替葉圖謝過同事的“收留”。
“你們?認識?”
“星姐,曾是我媽的學生。”
至此,葉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剛到公司不久,和她不同部門的星姐就對她特別友好,還有意無意地接近她,對她頗為照顧。
任江過目不忘的本事葉圖從小就知道,而任江接過她下班,自然遇到過她和星姐同出公司,認出那是大他們幾屆的學姐也是正常。
葉圖被任江拉著,一步三回頭的瞅著星姐,磨牙。
“怎麼?還舍不得跟我回去?人家星姐是有男朋友的,因為你,葉軒可是住了好幾天火鍋店了,你不走,他都要和我拆伙了。”
“什麼?”葉圖知道任江火鍋店的兩個合伙人都是他的學長,他們是一起打籃球比賽時結下的革命友誼。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有著革命友誼的兄弟都好窩邊草。
任江求生欲很強地在葉圖沒發怒之前,搶先說道:“回來住,房費雜費車馬費我全包,還可以任你差遣。”
“成交!”葉圖小脖一梗,“小樣,讓你把我這小透明當猴耍,看我怎麼讓你現世報。”
葉圖乖乖和任江回家,指使他先來個全屋大掃除,然后再幫她把臟衣服洗干凈,自己給任江下達一堆任務后躲進房間磕游戲。
葉圖上線后,沒過多久那個游戲里的小哥哥也上線了。
葉圖在游戲打到中途時,偷偷溜到臥室門口,輕輕地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后閃身出去,瞄了一眼客廳沒什麼動靜后,輕手輕腳地走到對面任江住的臥室門口,猛然把門推開,看見任江正手指飛快地點擊著手機屏幕。
葉圖一把奪過任江的手機,瞄了一眼后,跟貓捉到老鼠一樣耀武揚威般得瑟起來。
“任江,你以為你有古時候的變音丸啊?我一次不留心,還能次次不留心?”
任江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攤攤手,欠揍地說:“那你的發現也比我預想的要晚很多。”
葉圖正想強詞奪理地狡辯一下時,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她和任江被團滅,這下可把葉圖整惱了,她不講理道:“我不管,今天你要不讓我吃雞成功,我就還搬出去住。
”
菜鳥葉圖讓任江想辦法盡快幫她變大神。
“可我這傾囊相授只針對自己人。”任江挑眉戲謔道。
“我還不算自己人嗎?”葉圖張牙舞爪地預備任江要敢說個不字,她就手撕了他。
“嗯……”任江摩挲兩下葉圖的頭頂,把炸了毛的頭發捋順,“我說的自己人是內人……”
“不然呢,難道還是外人嗎?”葉圖嘴快地直接截斷任江的話,“別磨嘰,你就說教不教我吧?”
任江嘴角揚起,歡快地拽過葉圖,手把手地助她吃雞成功,葉圖方察覺自己又入了任江的套。
葉圖不服氣地追著任江滿客廳打,兩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笑鬧成一團,最后任江把葉圖摟進懷里,問她,“還記得你不愛穿合身的校服,卻偏偏愛穿我的校服嗎?你總滑頭地說咱倆換換,都是自己人。”
葉圖點頭:“記得,那個時候覺得你的校服大,連兜都比我的大,方便我裝零食。”
那時葉圖覺得任江校服的兜好像一個無底洞,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發展空間,從最初只能裝點瓜子糖果之類的,到最后巧克力果凍薯片都能塞得下。
任江笑:“傻瓜!那是我找裁縫鋪幫我把校服兜不著痕跡的改大了,因為我想有一天也許你會不滿足只用它裝些瓜子糖果類的小東西,為了有備無患,我就把兜提前變大。”
葉圖感動任江默默為她做過的所有細微的事,她很慶幸,自己的心也被任江填滿,原來最好的愛情不一定是轟轟烈烈愛一場,能夠這樣細水長流的陪伴下去才足夠珍貴。
任江說那個校服見證了他的初心,作為紀念,他要一直留著它。
葉圖接下話,半真半假說道:“那我可得穿它照張相,讓你永遠看得見。”
“不如就讓它作為我們婚紗照里的一套服裝吧?”任江滿懷憧憬地提議。
對于照相,葉圖表示認可;對于閃婚,葉圖堅決拒絕。
她一想到結婚后,老師成了婆婆,這個婆婆老師又不太喜歡她,她就腦仁疼。
對于葉圖的顧慮,任江曬道:“該腦仁疼的是我媽。她不是說過嗎?誰娶你誰倒霉!”
“你還說?不準說!”葉圖嗔怒地去捂任江的嘴,讓他瞎說什麼實話。
任江伸展雙臂,等著葉圖撲來,恣意地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自認倒霉,誰讓是我先喜歡的你呢。”
葉圖拿手指去使勁搓任江臉上的梨窩:“讓你笑,讓你笑,當心我賴上你后,你想甩都甩不掉。”
任江帶著葉圖去見媽媽的時候,葉圖看見老師的臉上居然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動。
“咳咳,阿姨還是老師,你……”葉圖緊張,又好奇又疑問。
任江媽媽被葉圖的話逗笑了,罷了,她早就猜到自己那從不做白費工的兒子,能夠一直對葉圖這麼好,又豈會為別人做嫁衣。
她來,無非是想探探兒子的口風,到底什麼時候能給她領個兒媳婦回去。如果是葉圖,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感情還是有的,性格也是了解的,總比陌生兒媳,還得現摸索相處方式強。
葉圖沒想到見家長見得如此成功,于是也不再排斥任江一而再、再而三地密謀閃婚的提議。
只是,這新婚夜還是得來點挑戰為好。
任江做夢也沒想到,他的新婚夜是從打游戲開始。
“玩一局,咱倆PK,輸了不準上床。”
任江聽話地毫不費力地贏了。
葉圖不樂意了,直接給踹下了床。嚷嚷著:“輸了沒興致了,重玩。”
任江認命地快速地輸了。
“你也不走心啊,這也輸的太沒誠意了吧?”
“玩我?”任江眉角染笑意,眼睛色色地撩著葉圖,“小圖圖,你可得想好哦,能不能玩得起?引火燒身聽說過吧?”
“任江,你好好說話,你能不能離我遠點?”葉圖拼命拿枕頭攔截,不讓任江得逞上床。
“不能!新婚夜光玩游戲多沒意思,我領你玩點有意思的事。”
葉圖從來沒見過任江這麼急色的樣,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裝作怕怕地、要下床去別的屋自己睡,結果卻被任江瞧準時機一把壓制在身下。
沒有一個吻不能解決的問題,一個不行,就兩個。
任江覺得葉軒這個不靠譜的學長,有時候說的話還是挺靠譜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