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倒好的牛奶遞給郁西西,將她的腳放到了自己腿上查看,“怎麼弄的?”
郁西西心虛地抿了口牛奶,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腦袋,“拍戲的時候穿的高跟鞋太高,不小心崴到了。”
溫澤嘆了口氣,看向郁西西的眼里滿是無奈,“為什麼不在醫院和我說?你等著,我去拿紅花油給你揉一揉。”
等這一系列都處理妥帖后,郁西西洗澡出來已是深夜。
她剛躺倒客臥的床上,屋外便響起一陣雷聲。
郁西西原本已經快要入睡了的神經末梢一驚,連忙往被子里鉆了鉆。
屋外雷聲愈來愈大,幾乎震耳欲聾。她想起來了當初不顧父親的反對,放棄考好了的醫師證,毅然決然踏上了演員這條路。
無奈的是郁西西這張美艷的臉極具攻擊性,特別適合富家千金之類的惡毒女配角色。
這下子好了,什麼“皇帝專業戶”在這個圈子里已經不稀奇。
她這個萬年女二倒是在圈子里獨樹一幟,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撼動得了她的地位。
但是這種惡毒的角色演多了,就給觀眾一種她郁西西天生就是這樣的人的直覺。
所以這麼多年她的粉絲沒見漲,黑粉倒是不計其數。
郁西西越想越委屈,索性抱起被子,敲響了溫澤的房門。
溫澤剛好還沒睡,正在屋子里看手術資料,他一開門,郁西西就尋了個他手臂旁邊的空隙鉆了進去。
她將被子放到了溫澤床上,他指了指屋外的雷聲,又指了指床,“我可以睡在這里嗎?”
還沒等溫澤回答,郁西西就往被子里一鉆,捂得只剩兩只眼睛,“既然你同意,那我就睡了。
”
溫澤捏了捏眉心,正色道:“郁西西,回房間,聽話。”
可回應他的,卻是郁西西的呼嚕聲。
溫澤只得將門關好,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也不敢再看,怕亮著的燈光打擾到郁西西休息,只能熄燈上床。
可是他這邊剛躺下,郁西西的腿就搭了過來。
溫澤臉一黑,出聲道:“郁西西,拿下去。”
“不要。我腳疼,要找個東西墊著。”
溫澤臉更黑了幾分,“東西?”
可郁西西嘴巴一扁,不出聲了。
溫澤無奈重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郁西西的手又不安分地摟住了溫澤的腰。
“郁西西,你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雷聲太大,我害怕,要找個東西摟著有安全感。再說你沒聽過男女也可以肌膚之親嗎,對著你這樣的美色我控制不住啊,都怪你長得讓我垂涎已久。”
溫澤實在是不知道,郁西西怎麼將這麼露骨的話都能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和郁西西爭了,這小丫頭一堆說辭等著他呢,只能出聲警告道:“一肚子歪理。不許再胡來了啊,趕快睡覺。”
清晨的陽光,透過植被和窗簾照到了地板上。
房間里充斥著專屬于早晨的生機。
手機上的鬧鐘準時響了起來。
溫澤長胳膊一伸,拿起手機聚焦視線,時間剛過七點整。正想起身去洗漱,他人卻被胸前的力道給微微壓住。
郁西西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枕了過來。小丫頭像是察覺到溫澤的動作,眼睫顫了顫,輕輕哼了一聲。
溫澤原本稍稍直起來的身子立刻不敢動了,他重新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
懷里,小丫頭呼吸又漸漸平穩。
房間安靜得連郁西西吹在溫澤耳畔的呼吸,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為何,溫澤感受著郁西西呼在耳邊的熱氣,他困意也跟著上涌。
兩個人這麼一睡,再起來已經過了中午。
郁西西是被活生生餓醒的。
她剛想呼喊身邊的溫澤一起起來做飯吃,但看到了溫澤眼下的黑青,便不忍心了。
溫澤總是會值夜班,常常熬著一夜不睡。
難得他睡得這麼安穩,大周末的還是不能壓榨她男人了。
郁西西想著。
于是她自己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里。
菜飯全部上桌,郁西西剛想去臥室里叫溫澤。
這邊一轉身,她就看見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倚在餐廳不遠處的墻邊靜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