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她就聽見他說:“你傷害了我,得賠。”
林汵被他的反差給萌到了,那顆蔫了的少女心一下子又活過來了,撲騰撲騰正跳得厲害。
她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更關鍵的是她拿不準他是什麼心思——賠?怎麼賠?
眼睛瞄到路邊停著的出租車,林汵覺得還是先走為妙。不過走之前,她得先把帳算清楚,免得留下什麼麻煩。
想著,林汵站起來,對他說道:“你看,我誤會了你們,可我真的沒有偷拍你們,但是我的手機因為你丟在了酒吧,所以算下來,咱們算兩清吧。那麼,再見。”
林汵說完,轉身往出租車走。
梁岑哪里肯放人?他伸手去抓她胳膊,她一個不防,被他拽著往后跌坐在他腿上。
“你要做什麼?”林汵驚叫道,掙扎著去摸自己的包,“我有防狼噴霧的,小心我噴你!”
梁岑失笑,按住她翻包的手,“別動。你跟我算完了,我也得跟你算算,算清楚了,就讓你走。”
“你先松開我!”林汵討價還價,這麼曖昧的姿勢,怎麼算?她都虧了好麼?
“我是不介意咱們先就這個問題理論一會兒的。”梁岑開始耍無賴,威脅性十足地緊了緊胳膊。
還是這張臉,這回林汵再也看不出什麼高冷禁欲了,就連他剛才擰瓶蓋的行為,她也收回覺得他體貼的想法。
呸,都是流氓的保護色!
可她到底處于劣勢,心里將梁岑罵了狗血淋頭,面上也只是冷著臉,讓他趕緊算,算清楚了各回各家。
不得不說,能讓林汵炸毛,露出野蠻兇悍本性的,梁岑是第一個。
梁岑說話算話,清清嗓子說道:“手機我會拿回來給你的,但是你誤會我性取向的事,還是得賠。
至于怎麼賠,咱們再商量。現在我送你回家,大晚上的,你又沒有手機,我怕你不安全。”
你送我才不安全!林汵心里腹誹,嘴上卻說道:“不用麻煩你……啊!”
林汵驚叫一聲,慌忙抱住梁岑的脖子,她話未說完,他就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
“抱緊了,掉下去的話,這高度不會傷筋動骨,就是姿勢不雅,屁股也要遭點罪。”梁岑體貼地說道。
沒錯,他不打算給她下地的機會了。萬一她又要跑呢,再抓回來多麻煩。
林汵再也繃不住了,扯開嗓子吼道:“你霸道總裁文看多了吧你?以為這樣很帥!你放不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啊!流氓!非禮!”
他聽了這話果然站住了,林汵覺得有戲,準備再接再厲,卻見他抬一抬下巴,示意她看前邊。
“做什麼?”嘴上問著,林汵還是抬頭去看。
只見正前方路口處,XX連鎖酒店的招牌亮得刺眼。
梁岑壞壞一笑,“你這麼不想我送你回家,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
顛倒黑白到這份上,簡直刷新了林汵對“無恥”二字的認識,她壓下心口的老血,惡狠狠道:“回家!”
“好,回家。”
隔天是周末,林汵醒得早,起得晚。
她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跟打仗似的,一點兒沒休息好。
夢的內容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林汵記得清楚,最后一幕是關于昨晚酒吧遇見的那個男人的。
他笑著對她說:“林汵,我叫梁岑,我們是山水有相逢。”
而現實是,昨晚送她回來,他說他叫梁岑,和她的名字讀音一樣,只是一山一水的區別。
林汵才不在意他叫什麼,她只關心他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
可他卻賣關子,裝起深沉來,一路上再不肯跟她多說一個字。
到了小區門口,林汵麻溜地開門下車,還不忘警告道:“你別想著尾隨我!我已經記下司機師傅的車牌號了,如果我有什麼事,司機師傅就是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