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一下我的臉,抱起我坐在了椅子上,而我,坐在了他身上。
這姿勢過于曖昧,我的屁股下面是他的腿,腰后面是他的手臂,呼吸見好像還能聞到我去年出國給他買的冷杉木香水味,我僵直著脊背不敢亂動。
這情節我在本子里看過!
現在只是秋天,我穿了條連衣裙,他穿著單薄的西裝褲,我們倆肉體之間只間隔了兩層布。
我都看過了!!只要我像個木頭人一樣!就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情節!!
盡管如此,我的心臟卻完全不受控制地亂了節拍,腦子也朝著不清醒的方向偏移。
我的腿有了知覺。
細密綿長的疼痛席卷了我的雙腿,江總又完全不能感同身受,而是盡力的給我捏著小腿肚,甚至還抽空問我一句,“這樣舒服嗎?”
“豈止是舒服。”我泫然欲泣,欲哭無淚,“這簡直是痛并著快樂般的爽。”
不知道是我的表情過于凄慘,還是臺詞,只見江總抿了抿唇,表情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
湊過來親了我臉頰一下。
紅暈迅速爬滿了他的臉頰,江總目光略帶遲疑地看著我,“這樣……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我死的安詳。
你說什麼都好!
“那……”
江總笑的甜美無比,“再親一下。”
我主動把臉湊了過去,經常不按套路出牌的江總一轉頭嘴巴印在了我的唇上。
與此同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李秘書焦急道:“江總,季小姐在大廳跟青月集團的代表人鬧起來了,您快下去看……”
“對不起打擾了。”
我:“……”
這就是所謂的,女配光環嗎?
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被打斷的debuff要不得啊。
當我軟著腿從江言身上下來的時候,李秘書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頂著因為一個小學雞親吻而恨不得化作刀片戳死我的李秘書的目光,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直接忽略,低頭捏了一下腿,又站起來跳了跳,確定不適感已經沒了,就拉著小學雞言出門。
情敵的丟臉戲碼不看白不看。
來到一樓大廳,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呈現著三國鼎立的局面,季小姐眼眶微紅地瞪著眼前人,一位看起來非常干練的女人抱臂而立,我認識她,市內有名的金牌律師,和上午幫我搬水果的男人。
我迷惑起來。
這種陣容真的看不懂。
兩個刺客被一瑤瑤公主開了?
只見瑤瑤……季小姐一跺腳,眼淚頃刻滑落,配上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我見猶憐。
“霍年……你真的跟她訂婚了嗎?”,季小姐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真的忘記了我們的誓言了嗎?”
我站在側面,眼睜睜看著被稱為霍年的男人垂在右邊,季小姐視野盲區的手指攥緊了。
不等他回答,季小姐就金句頻出:“你真的要跟這個女人結婚嗎?霍年!我愛了你一輩子!從見到你的第一面一直到現在,我都深愛著你,你不要我了嗎?”
“霍年,你別這樣,我答應你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做幼稚的事情了,你看我現在跟江言共事都沒有不適應,他高中還親了我呢,我為了公司都可以忍受他,我現在長大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瓜吃到一半,莫名其妙房子塌了。
我站直了列陣,準備從轉角出去對線,結果還沒張嘴,沉默了半天的霍年就先反駁:“江言當時沒有親你,他只是喝醉喊了一聲我愛你而已,并沒有特指誰,是你誤會了。
”
我見到裝作跑業務來回穿梭戰場的職員腳下明顯慢了起來,想聽八卦的心昭然若揭。
深陷情緒的季小姐愕然,顯然是不信,“當時包廂里只有我一個女孩子,而且他高一的時候就來搭訕過,只不過我拒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