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天空傳來鷹的嘶叫,十來幾只雄鷹俯沖而下,皆停滯在我身后,朝著黑衣人們怒吼著。
我身邊的步北游抬手,把面具摘掉。
巴圖的臉暴露出來,“公主!中原人的衣服可真不舒服!”
陳錦賢一愣,“你怎麼在這?我九哥呢?”
巴圖咧嘴笑了一下,沒回話。
黑衣人也一愣,步王爺怎麼變成一個陌生的男人了?
我冷眼看他們,廢話,步北游昨夜就悄悄出城了,現在應該都快到邊界了。
他們遲疑了一下,迅速就要撤離,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一抬手,雄鷹便撲棱翅膀朝他們俯沖而去。
慘叫聲起,雄鷹們將人高高叼起,朝著高空飛去,而后松嘴,將人活活摔死。
“廢物。”一道男聲響起。
兀的,一柄刀朝我飛來。
鷹眼甩出鞭子,纏上刀柄反手甩了出去。
“公主!”鷹眼喚了我一聲。
我回眸,發現流沙林的樹上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戴著面罩,但身上的衣服,紋的是鳳凰,瓊玉的人。
我皺眉,有鷹朝他沖去,他直接揚刀將鷹對中劈開,血淋在白沙上,彎月落在他身后,顯得十分無情。
我有些底,這人應該就是步北游嘴里說的,皇后瓊玉的底牌,那個武功極好,能和步北游對打的人。
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看了看他的身形,莫名有些熟悉,有些不確定地說:“盛長月?”
盛長月微微嘆氣,把面具取了下來,露出那張臉來,“……原來信莫卿就是卿山月,工作量增加了呢,既然步王爺被您護送走了,那就拿您的抵吧。
我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這人不對勁,雖然面上與步北游走得近,但實際上走得近的人只有陳錦賢。
“長月兄!”陳錦賢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朝著盛長月的方向爬了幾步,她有些慌張地說:“你在干嘛?你別鬧啦好不好?取什麼人頭誰的人頭,你在說什麼啊!”
我抑制住身下躁動的馬兒,對著盛長月說道:“你一直未對步北游出手,是你僅剩的一點良知。
盛長月垂眸,不去看陳錦賢,“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我和阿賢是兩個外姓王,雖然父母勞苦功高,但父母逝世后,誰能保我和阿賢?依靠同樣是孩童的步王爺?山月公主,您從小生在王朝,這些東西應該很清楚吧?所以,得罪了。
說完便執刀,朝我沖來。
巴圖怒吼一聲,手握彎刀和盛長月對上,鷹眼旋身而起,數十柄飛刀傾巢而出,盛長月的刀很特殊,在他的手上十分流暢,幾個對陣下來,巴圖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
陳錦賢有些被嚇到了,臉色慘白,“盛長月!你是皇后的人嗎!九哥已經很慘了!你還要和他作對嗎!”
盛長月飛身上前要抓我的脖子,陳錦賢費力地上前來擋在我面前。
盛長月眼神有些遲疑,但已經收不回手了,單手扣住陳錦賢的脖子,盛長月低聲說道:“讓開。
陳錦賢雙手纏住盛長月的手臂,“長月兄!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是皇后的人,你怎麼可以啊?九哥他……”
“天天都是你九哥你九哥!”盛長月雙眼發紅,扣住陳錦賢的手力氣加大,“陳錦賢!你有沒有心!”
陳錦賢有些被嚇到了,我皺起眉來,拔出腰間的匕首飛身下馬,光速纏上盛長月的人,匕首狠狠地扎進他的手,我冷眸喊到:“松手!”
盛長月看了我一眼,將手上的刀橫著朝我劈來,我心神一定,朝后仰去,雙手發力借力推力,一腳狠狠地踢在盛長月的額角上。
盛長月悶哼一聲,就是不松開陳錦賢,陳錦賢身形小只,被盛長月扣在懷里有些搖搖欲墜,我發了狠,鷹眼拉滿弓箭,都被盛長月一一躲過。
我的劍被巴圖扔來,穩穩接過后紅刃出鞘,劃沙而立,我低聲說道:“放了她。
盛長月沒說話,只把陳錦賢牢牢地扣在懷里,然后揮動手里的刀,朝我沖來。
我也執劍朝他劈去。
紅刃劃破空氣,刺耳的刀刃碰撞聲響起。
“長月兄——!!”陳錦賢的尖叫聲響起,她直接嚇哭了出來。
盛長月因為陳錦賢的哭喊有些遲疑,我抓準這個機會,一刀劈在他的手臂上,他吃痛,卻還是不松開陳錦賢。
陳錦賢被他抓得生疼,眼淚不值錢般一直掉。
我見狀反身又是一劍,盛長月靈敏地躲過,并扔掉手上的刀,立刻掐住了我的脖子。
好快!
我被他掐的有些難受,但我并不怕窒息,反而抬手,用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陳錦賢的臉上。
我咬牙說道:“放了錦賢!”
盛長月有些紅眼,扔了陳錦賢,把我插在他肩膀上的劍拔出來,想揚劍殺我,卻被鷹眼的鞭子纏上。
劍瞬間脫手,被鷹眼扔遠了。
“放開山月公主!”
巴圖拖著傷沖了上來,怒吼著揮拳:“不許靠近她!!!”
巴圖的沖拳重重地打在盛長月的肩膀上,傷口的疼痛讓盛長月臉色微變,他身后又沖出一批黑衣人來,將我的下屬和鷹眼纏住了。
盛長月冷眼看向巴圖,我心道不好。
果然,盛長月下了殺手,他把刀用腳踢起來握在手里,眼看那刀就要劈在巴圖的脖子上,我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抓住盛長月的衣服,瞬間掙脫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