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我心疼他,希望他多休息。
18.
思念像繭把我包圍得密不透風。
舍友見我難過,豪邁道,「瞧把我們琦琦折磨成什麼樣了,走,姐姐們帶你去找其它男人。」
我拒絕不了,她們合力把握按到椅子上,給我化妝打扮。
挑出一條紅裙,逼迫我穿上。
一切準備就緒后,她們終于滿意。
連連驚嘆,「我們琦琦不愧是院里的搶手貨。」
等她們把我架到目的地,我才知道來的是酒吧。
舍長白霧音看到我遲疑,安慰我說,「放心吧,這里的老板我認識,環境很好,不會有事的。」
事實確實如此,酒吧環境很好,沒有想象中燈紅酒綠的樣子。
但畢竟是交際場,駐臺歌手在低緩的鋼琴中歌唱,空氣中涌動成年男女的曖昧氣氛。
我在這個環境中格外拘謹,不由自主想起江淮。
舍友見我還是沒心思玩,給我念了一整套女性在酒吧的注意事項,隨后像蝴蝶一樣飛入人群中。
我放空腦袋,小口喝著舍友點的低濃度果酒。
「小孩,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男性聲音出現在我耳邊。
我警惕地看向他,是個俊美的男人,明顯的混血兒。
他低笑兩下,「別緊張,我叫尼爾,如你所見,一個混血兒。」
我沒搭話,看著他一個人巴拉一堆,都不用我問他就已經把自己祖宗給我抖干凈了。
「尼爾,終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聲音。
我轉頭看過去,江淮和黃溪和站在一起。
不應該的,明明我今天給江淮發信息,他說他沒空,怎麼會在這里?
我剛想開口問,江淮帶著不愉快的聲音質問我,「你怎麼在這里。
」
黃溪和也納悶問,「對啊,席琦,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尼爾輕佻笑,「原來你叫席琦啊,剛剛我怎麼問她都不說。」
「那你呢,你不是說你沒空嗎?」我沒有理會尼爾,只是盯著江淮。
江淮揉揉眉心,「我先帶你出去。」
然后拽著我的手臂,拉我出去。
我隱約聽到黃溪和喊了聲「阿淮」。
他向我解釋,「我和溪和是來這找尼爾的,邀請他進我們的項目。」頓了頓,又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
我沒理會什麼項目什麼伙伴,我只想知道,他們的關系已經那麼親昵了嗎?
「為什麼她叫你‘阿淮’?」
江淮不理解我糾結的點在哪,他只道,「只是一個稱呼,更重要的是你怎麼來這,女孩子在酒吧有多不安全你不知道嗎?席琦,你不是個小孩了。」
脾氣上來我說話也不客氣,「對啊,我是個成年人,為什麼你來我不能來,難道我不懂嗎?」
氣氛變得凝固起來,江淮蹙眉,語氣嚴厲,「你太胡鬧了!」
又來,上大學后,我已經聽了無數遍。
我想見他,他說沒空。
我說自己過去他學校,他說你別鬧。
我突然有些疲憊,問他,「江淮,你以什麼身份管我呢?」
他理所當然,「你上大學前,叔叔阿姨讓我好好照顧你。」
我鼻子一酸,仰頭看他,「我明白了。」
然后立即打了個車,給他看眼車牌號,「我聽我爸媽的話,我回去。」
「席琦,我……」
車就在附近,電話聲響起,司機告訴我已經到了。
我打斷他說話,「我先回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19.
回去路上,我靠在車窗上小聲哭泣。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沒把我放心上,想到他一次次的拒絕,整個人都委屈得要命。
司機師傅看不下去,安慰我,「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啊。」
「我告訴你,男人啊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回去后冷他一段日子,他就主動來找你了。」
「別太傷心啊,我也有閨女,要是哪個男人讓他那麼傷心,我的心啊就揪著,你爸媽該多難過。」
許是司機師傅說的話是對的,我真冷了江淮一段時間,不主動找他,不回他信息,掛他電話。
白霧音了解事情原委后哼一聲,「果然男人就是犯賤。」
我還是不贊同的,江淮不賤,我小聲在心頭維護他。
但不敢當面反駁,畢竟白霧音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
我在星期天和舍友出去玩時在校門口遇到了江淮,舍友倒戈很快,「他都長成這樣了要啥自行車啊,快去和他約會。」
只有白霧音冷嗤,「別管他,姐妹大過天。」
這是大學以來江淮第一次主動過來找我,我還是沒出息地動容了。
他給的甜頭太少了,所以每次只要他流露出一點點,就足以讓我欣喜若狂。
江淮看見我,大踏步過來,「你們好,我是江淮。」
兩個舍友被江淮的美貌打動。
「你好你好,我是李小白。」
「我是張思文。」
白霧音恨鐵不成剛,白了她倆一眼,對江淮陰陽怪氣道,「哦,你就是那個跟琦琦說沒空最后和別的女人跑去喝酒最后還把琦琦氣回來的人啊。」
氣都不帶喘一下,我在心里直樂,卻不忍心江淮被刁難,拉拉她的衣擺示意她可以了。
李小白和張思文趕緊架著著白霧音離開。
「找我干什麼?」
舍友們教我,要是他主動來找我就擺架子,讓他知道我的脾氣。
我覺得我的舍友的點子會好用些,畢竟只有我是個暗戀那麼多年都沒成功的,而她們都已經談過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