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視上他的眼睛,毫不回避,開玩笑,我會怕他?
「你這種四肢發達的男人,一般……」我視線往下移,「算了,不說也罷。」
盛煜氣笑了,俯身看著我。
「瞧不起誰呢?」
我笑著抬眼:「怎麼,惱羞成怒了?」
「言之瀅,你……」
好棒,他生氣了!
我得意地推開盛煜站起身來,這一局,我勝。
5
盛煜突然笑了起來:「言之瀅,你真的好狡猾。」
我邊對著梳妝臺化妝,邊問他:「此話怎講?」
「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
盛煜走到我身后,彎下腰看向鏡中的我,低低的笑著:「我差點被你騙了。」
我涂著唇膏,豐潤的嘴唇嬌艷欲滴。
欣賞了幾眼,我站起身來,對視他:「欲擒故縱這招我早就不玩了,怎麼,你現在都聽不得真話是嗎?」
盛煜微瞇著眼,似乎在警告我,但……對我沒什麼作用。
我拍拍他的肩:「走了。」
「去哪?」
「你昨天結婚了你記得嗎?今天該去敬茶了。」
不得不說,在演戲上,我和盛煜有不約而同的默契。
至少在公公婆婆面前,我們表現得很恩愛。
「阿瀅,你是不是喜歡吃這個?」
盛煜給我夾了一塊紅燒肉,我笑著點頭:「謝謝老公。」
盛煜夾菜的手一抖,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我看了眼碗里的紅燒肉,頓時一頓眩暈。
誰喜歡吃這麼肥的肉,故意的吧!
不過看得出來蘭姨很開心:「看到你們這麼恩愛,我就放心了。」
我給她夾了菜:「蘭姨,你也吃。」
「還叫蘭姨呢,是覺得改口費給得不夠嗎,這孩子。」
「媽。」
「乖,以后你們就互相扶持,夫妻同心,知道沒?」
盛煜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知道了。」
6
吃完飯我到車庫拿車,盛煜跟在我身后,開始陰陽怪氣。
「言之瀅,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能演。」
「彼此彼此,你怎麼不去當奧斯卡影帝呢?」
盛煜笑了,戴上墨鏡,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走吧,做戲做全套,你去哪我送你。」
坐上車,盛煜看了我一眼:「叫老公叫得挺順口的,沒少叫吧?」
他在試探我,假裝很不經意,但我還是抓住了他眼神里的……試探。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很難嗎?」
「也是,看來你平時玩得挺花啊。」
盛煜說著,再也無話,車里安靜得有些奇怪了。
我也并不想解釋什麼,畢竟跟他解釋都是多余,他這個人,沒有心。
電話在這時候響起,盛煜直接點開車上的藍牙接聽:「喂?」
「煜哥哥,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這是一個嬌軟得讓人聽了忍不住酥了骨頭的聲音。
盛煜看了我一眼,表情中帶有挑釁,回道:「怎麼了?」
「你這就不聲不響地結婚了,你之前答應要娶人家的,你說謊!」
我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指了指前邊路口:「前邊把我放下。」
盛煜沒停車,只是淡淡回了句:「這邊停車違章。」
「煜哥哥,你在跟誰說話?是哪個狐貍精?!」
我敢保證,我的臉已經很黑了。
這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新婚第二天,當我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雖然我們早已經說好互不干涉,但也別拉著我在這聽你們打情罵俏吧?
還無端被人罵狐貍精?
「乖啦寶寶,我一會去你那,別生氣。」
「停車!」
盛煜嚇得猛地剎住車:「言之瀅你是不是有病?!」
我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呼……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
7
下車的地方剛好很靠近「卡索」酒吧,想起這是好友開的店。
酒吧是丁索開的,當年我失戀最痛苦的那一次,在他這里喝得爛醉如泥。
很傻,當時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得稀里嘩啦。
那兩年里,我跟丟了魂似的,沒了自己。
整天收不到他的信息,發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沒有回音,即使對方說一句在忙,我都覺得是莫大的恩賜。
我不斷地說服自己,他在忙,別去打擾。
一邊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能有總統忙嗎?發一條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反復,直到看到對方發來分手的消息。
抱著宿醉的決心來到這酒吧,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是丁索收留了我。
「過了今晚,重新生活吧。」
我看著眼前這男人,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鉆石般的眼眸,簡直比女人還美。
不仔細看喉結,還以為是一位打扮個性的美人兒。
我當時已經嚴重否定自己,急于得到認可,半醉著指著他:「你干嘛管我,喜歡我?」
丁索笑了:「抱歉,我只喜歡男人。」
想起認識的場景,至今卻忍不住發笑。
走進酒吧,昔日好友就站在柜臺前,又在調試他的新酒。
丁索抬頭看到我,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露出了一如既往迷人的笑容。
「美人兒,你來了。」
他張開手朝我走來,隨即抱住我,輕輕在我后背拍了拍:「但愿你這次來,不是為某個男人哭得稀里嘩啦。」
「放心吧,他們不配。」
我和他對視著,隨即笑開了。
丁索給我倒了一杯新調試的酒,七彩斑斕的顏色煞是好看:「嘗嘗。」
我舉起酒杯,頓時一股清新的味道涌入鼻內,淡淡的酒香若有似無。
淺嘗一口,酒香濃烈化在嘴里:「你總是給我驚喜,好喝。」
「你喜歡就好,婚姻生活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