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愛你,嫁給我,做我一輩子的賀太太!」
望著賀銘深情的面龐,我笑了,我知道,這是賀銘給我的求婚儀式。
戒指戴上我的無名指瞬間,賀銘起身將我緊緊地摟進了懷里,隨后,頸窩處落下了一滴滾燙的眼淚。
賀銘呀,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全文完)
賀銘番外
陳安安一直以為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賀家我翻窗進她房間安慰她的時候。
其實并不是。
我第一次聽到陳安安這個名字是在我爸媽爭吵的時候。
在我印象中,我爸媽相親相愛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可就在這一天,我爸接了一個電話后,他們就開始了第一次爭吵。
我媽說絕對不會同意我爸去見那個女人,更加不會讓那個女人的孩子和我們家有任何的牽扯。
那一天,我媽哭了,我爸有些無措地進了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夜。
我媽不知道的是中途我去書房找我爸了,我問他,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他的小三。
我爸一拍桌子,告訴了我他們年輕時的糾葛。
原來如此。
第二天,我爸還是去了那個小鎮。他不知道的是,我也偷偷去了。
在書房里,我看到了那個小鎮的地址,于是,我在他出門之前,就讓司機先出發了。
我到小鎮的時候,我爸還在綠皮上顛簸。
畢竟他的那張車票是我讓他的秘書買的。
小鎮上只有一家醫院,所以我輕而易舉地就見到了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女兒。
那才是我第一次見陳安安。
隔著一層玻璃,我看到了病房里的陳安安很是乖巧地拿著棉簽蘸水給她媽媽潤嘴,對著她媽媽的時候陳安安是笑著的,可是一轉身,我清楚地看到陳安安眼里的一滴淚落了下來,滴在了地上。
陳安安輕輕地和她媽媽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提著水壺出來了,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只是陳安安并沒有去打水,只是走到了一個無人偏僻的角落,將水壺放在一邊,然后順著墻角蹲了下來,雙手抱著腿頭埋在膝蓋里,肩膀一聳一聳的。
陳安安在哭,沒有聲音的哭泣。
她哭了多久,我就在陰影處看了多久。
直到她起身拎著水壺去洗了把臉,然后接好水若無其事地進了病房。
我跟了陳安安一整天,直到我爸過來了。
那個女人聽到我爸的承諾后就走了,這次,陳安安哭出了聲,她那瘦瘦小小的身子撲在了病床上,死死地抓著蓋在她媽媽頭上的白布,最后哭暈了過去。
后面幾天,我爸幫著她處理了她媽媽的喪事。
墓地里,我以為陳安安還會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她沒有,跟著我爸走的時候,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上前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
我了解我爸,我知道我爸是絕對不會將陳安安送進孤兒院的。
果不其然,我爸將陳安安帶回了家,我媽自然免不了又和他大吵一架。
那天我被我媽關在了房間里,她知道了我去過小鎮的事情,覺得我和我爸一起背叛了她,于是就把我鎖起來了。
我在樓上都聽到了客廳里傳來的爭吵聲,那陳安安呢?
于是,我順著陽臺的窗戶一直爬,爬到了陳安安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縮在墻角的陳安安。
和那天在醫院角落里的姿勢一樣。
我知道,她在哭。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慢地的蹲了下來,伸手扶著她微聳的肩膀。
仿佛想做了好久的動作和想說了好久的話一下子就做出來了。
我說,「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后來我才明白,原來陳安安在醫院留下的那一滴淚早就滴在了我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