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新撲倒在馬下,臉色慘白。
【溫知新】
一、再放夫人單獨出來騎馬我是狗。
二、我娘子好勇,她好愛我。
三、受驚摔倒太考驗演技了,但愿我演得還行。
4
【故如初】
一場驚嚇化險為夷。
回家路上,街邊一家飯莊新開業,請了戲班子吸客,其中有投壺項目,拿些小雞小鴨小兔當彩頭,知暖立時拔不動腿了。
十支箭,投中七支便算數。
她投了幾回,一回沒中,氣急敗壞,差點跟后頭排隊的人吵起來。
我忍不住道:“你真那麼想要?”
知暖“嗯嗯”點頭。
我接過她手中的十支箭,連瞄準都不用,這點小孩子玩意兒,怎能跟我平日耍的暗器比。
一連六支,六支全中。
知暖歡呼不已,我得意忘形。
幾乎忘了還有溫知新在身后看著我,他神情愕然,又略帶驚喜。
我:“……”
第七支箭在我手里劃了個彎兒,疲軟落地。
第八九十支都如是。
知暖失望長嘆,身后等的不耐煩的人奚落嘲諷。
我揉著“酸痛”的手腕,對溫知新苦笑,“好遺憾啊。”
溫知新躊躇一下,道:“你真那麼想要?”
我道:“兔兔那麼可愛,能救救它們就好了。”
溫知新拋給我身后排隊那人一錠元寶,讓那人閉嘴,他問老板要了十支箭,齊投。
十支全中。
知暖給了他哥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
知暖去挑兔子了,溫知新回過頭對我笑道:“許是有娘子在側,為夫運氣格外好。”
“……”果真如此?
或許吧。
這個問題糾結無用,我沒忘了每日一賢惠,“晚上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溫知新道:“只要是娘子做的,都好吃。”
回家以后我支走廚房里諸人,動手做飯。
小丁進來的時候,我道:“來得正好,西紅柿炒蛋糊成一坨還有救嗎?”
小丁:“……”
小丁:“我來吧。”
小丁邊挽袖,邊道:“吳起的尸體被人拖走了。”
我:“廢話,動靜鬧那麼大,京畿府衙可能不管麼?”
“不是京畿府的官兵。”
“那是誰?”
“青龍領主正在查,但是領主,你最好抽空回一趟八方樓。”
我道:“好。”
一盤新的西紅柿炒雞蛋出鍋了,色香味俱全,不愧是我的小丁。
小丁瞄中灶臺下方溫知新贏回來的小兔,“知暖小姐忘性大,明天起來指定已將這兔子拋之腦后,要不要現在就給它麻辣了?”
我道:“別,兔兔那麼可愛那麼小……”
“領主,你會不會入戲太深。”
我:“養肥再吃。”
小丁:“……”
晚上,我邊梳頭邊思索,該找什麼借口回八方樓。
溫知新自我身后依上來,我摸摸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明天我想回趟娘家。”
溫知新:“我的疏忽,你好久沒回去陪岳父岳母了,是該常回家看看,我與你一道。”
我:“……倒也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溫知新:“這怎麼能成?多失禮數。”
“……”悔不當初,剛認識溫知新那會兒我說我自己是孤兒多好。
我站起來,“我去沐浴。”
溫知新:“不是才洗過嗎?”
我:“再洗一遍。”
溫知新:“……”
我出門,對小丁道:“明天溫知新要陪我歸寧,把我爹娘安排一下。”
小丁:“還是你成親那天用過的那對?”
我看著她。
小丁:“啊。那必須是,大人又不瞎。”
次日,溫知新陪我回“娘家”。
我家庭溫馨,嚴父慈母,幾個人其樂融融吃了頓午飯,溫知新有事要先走。
我含笑將他送出門。
回過身來,嚴父慈母垂手低頭,恭恭敬敬管我叫領主。
“爹,”我道,“溫知新胃不好,下次不要猛灌他酒,還真把自己當老丈人使了?”
嚴父惶恐答應。
5
【溫知新】
吳起的驗尸結果出來了。
一招斃命。
手下人將從他頭部取出的暗器送到我眼前。
手下人:“大人恕罪,這暗器樣式,屬下真是聞所未聞。”
手下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行兇之人武功高強,不在大人您之下。”
手下人:“屬下猜測,那人極有可能出自八方樓,而且地位一定不低。”
我看著那暗器。
一根細長金條。
為何我覺得此物莫名眼熟?
難不成我在哪里見過?
我道:“能肯定是八方樓?”
手下人:“京城之內,有此高手還能不被我們掌握行蹤的,只有八方樓那幫土匪。”
“注意你的言辭,”我道,“八方樓現任樓主是長公主,陛下的親妹。”
“屬下失言。”
“不過你說得對,八方樓有一個算一個,的確都是土匪。”
“……”
我道:“此事我會呈奏陛下,你們幾個也別閑著,想辦法把八方樓撬一條縫出來,探探他們的底細。”
“是。”
手下人另抽出一密函,“吳起之子吳恙,正在秘密進京的路上。”
我:“替父收尸,情有可原。”
手下人:“他認定吳起的死是陛下背后唆使,此來是為行刺,替父報仇。”
手下人:“他帶的都是西南百里挑一的高手。”
我:“……”
【故如初】
八方樓。
我:“干掉吳恙?”
青龍:“很意外嗎?這是樓主的意思。”
我:“意外。樓主不是跟陛下水火不容嗎?”
不然為何非要將吳起殺死在京城之內,給她哥添堵。
青龍:“樓主的原話是,她哥只能死她手上,死在外人手上,不行。”
青龍:“理解一下,誰叫他們蕭氏皇族都是變態。
”
青龍:“你還不知道吧?陛下為了對抗我們八方樓,秘密成立了一個叫‘督查司’的地方,吳起的尸體就是他們帶走的。”
督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