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白菁菁,人稱選秀教母,一手帶出了中國最能塌房的男團,在微博上被百萬秀芬追著罵。
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只愛錢。
為了錢,我可以不要臉。
一次車禍后醒來,我發現我穿著古裝。
接著,我耳邊響起冰冷的系統提示音。
是的,我穿越了,穿成了一個鹽商的女兒。要想回到現代重啟人生,我得在一年之內支持正確的皇子角逐皇位。
我原本以為這是個玩笑,直到系統在我眼前快速播放我穿越之后的男團現狀。
看完后,我唏噓不已,跟系統嘮嗑:「其實你也沒想到我還能帶出一個日本首相對吧。」
系統:……
我決定了,既然我能帶出日本首相候選人,就肯定能帶出皇帝陛下候選人。
對看人的眼光,我還是很自信的。
2
我的貼身丫鬟叫綠酒。
我痛心疾首:「你怎麼能叫綠韭呢?年輕人要有點追求,不如你以后叫鐮刀吧。」
青春靚麗的鐮刀雙眼含淚:「謝小姐賜名,鐮刀……很歡喜。」
真是個有覺悟的好孩子。
鐮刀是聊八卦的一把好手,三兩下就把皇帝家譜給我捋了個清清爽爽。
說這皇帝年近五十,膝下五個兒子六個女兒。正當年的有倆:二皇子越桓,皇后的兒子;五皇子越羚,貴妃的兒子。剩下的三個崽都是小豆丁,不在皇位候選人之列。
我琢磨了一下,古往今來支持皇子的,要麼靠權,要麼靠錢。
不才在下是江浙鹽商的女兒,要權沒有,要錢很多。
我興沖沖地找老爹要錢,他表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立刻哭唧唧說爹啊我沒有壞心我只是想做生意壯大家族產業。
他笑得像個彌勒佛:「菁菁啊,你想做生意我不攔著你,這樣吧,你把嫁妝當作本錢,賺了都歸你,要是賠光了,你就得嫁給老黃的兒子。」
我問鐮刀,老黃的兒子是誰。
她悄咪咪說:「就是臉上有一大塊黑痣的那個。」
我悲憤看老爹,老爹慈祥地沖我微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壯烈道:「行,那就這麼定了!」
3
創業第一步,市場調研。
衣食住行的產業,我不在行;吃喝玩樂的產業,是我老本行。
我決定,在古代做男團選秀的生意!
秦淮河邊的青樓競爭太激烈了,有一家生意慘淡,老鴇正在組織姑娘們下崗再就業。
我湊上去問:「你這樓賣不賣?」
四分之一的嫁妝買了棟樓,我實現了做包租婆的夢想。
地方有了,還要招兵買馬。
我在樓外貼了大字報,說要招一個眉清目秀、頭腦聰明、辦事高效、不搞辦公室戀情的小助理。又括弧:本樓不做皮肉生意,龜公老鴇勿擾。
一般來說,滿足以上條件的都去考科舉中狀元了。
可想而知,門可羅雀。
我快睡著了,鐮刀推醒了我,我睡眼惺忪道:「再找地痞流氓上來我扣你工資啊。」
然后我抬頭,看見一個白衣少年正站在我面前。
陽光疏淡,輕輕掃在他眉眼,他眼眸溫柔明亮,好似山脊上的落雪。
這要是放在我們小糊團,起碼是個門面。
先問問身世。
唔,江南人士,家境貧寒,無心仕途,只想經商賺錢。
再問問都會什麼技能。
他沉默了一下,從包裹里拿出了紙筆,一雙眼睛誠懇地望著我。
「在下會畫人像,如果姑娘不嫌棄,可以為姑娘畫一幅。
」
日光照出幾寸樹梢的投影,落在檀木小桌上。
我撐腮看著他,他偶爾與我對視,又很快移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畫好,遞給我看。
施墨有深也有淺,恰好勾勒一線剪影,微微抬睫一絲詫異的,是他捕捉到了我的神態。
我立刻拍板決定要他。
一個會做海報的宣傳,太適合推廣我的選秀生意了。
我客氣地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公子怎麼稱呼?」
他答:「宋之。」
「宋之,好名字。」
我木然地喊一聲:「鐮刀。」
「啊?」
「你不是一直對自己的名字很不滿意嗎?那你以后就叫翠果吧。」
一個宋之,一個翠果,順便把樓名改叫翊坤。
我覺得,我的前途可真是光芒萬丈。
4
我是個良心老板,招人包吃包住。
當晚,宋之就收拾了行李搬來了我家。
我爹神色凝重:「菁菁啊,雖然你是我女兒我不會浸你豬籠,但是你好歹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名聲。」
我無辜:「我招一個賬房先生,你這麼焦慮?」
我爹說:「得了吧,哪有這麼好看的賬房先生。」
我說:「你以前不就是?」
我爹捋了一把美髯,很受用道:「那可不,我從前在你外公手底下做賬房的時候,多少人都求著我去幫他們核賬,但我看上了你娘,誒,我就是不答應……喂臭丫頭,你去哪兒?」
我懶洋洋朝后面一揮手:「去開公司運營會議啊。」
說是公司,其實也就三個人。
有著雄厚資本的美麗老板娘一位。
會打架也會畫畫的帥氣賬房一位。
會繡花也會化妝的機智秘書一位。
翠果很費勁地適應了「秘書」這個稱號,我雨露均沾,給了宋之一個新 title。
「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了。」
「什麼是助理?」
「老板夾菜你遞碗,老板午休你加班,老板犯傻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