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隊做核酸,大白是我前男友。
他捅我的時候很給力,直接把我捅 yue 了。
他看著排我身后的帥哥,冷笑:「新交的男朋友挺年輕啊。」
1.
「啊啊,太深了,輕點。」
「深嗎?」大白笑瞇瞇地盯著我,生生將手中的采樣棉簽折斷摁進瓶子。
他看了眼排在我身后的表弟,眉梢一挑:「新交的男朋友挺年輕。」
我呆了呆,拉上口罩,火速逃離現場。
身后緊接著傳來表弟的鬼哭狼嚎。
小可憐做完核酸聲音都啞了:「今天的男醫生好變態,我喉嚨差點被他捅穿。」
「小聲點,否則下次該捅咱們鼻眼了。」
「啥?下次要捅屁眼?」表弟震驚不已。
人群里好幾位大爺同時虎軀一震,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表弟抱怨深喉如何酸爽時,我趕緊抱住他胳膊,強行將他拖走。
當表弟還在糾結明天是否真的要捅屁眼的時候,我已經盛了兩大碗紅燒肉端到了他面前。
表弟當下就一副痛苦面具:「再這麼吃下去,我痔瘡都要發了。姐,搞點綠葉菜吧。」
「行,那我把前幾天種上的芹菜根拿去煮了?」
「別別別,還是等它再長高一點吃。」
我和表弟,就著水瓶里那幾棵芹菜嫩芽,艱難地咽下兩碗紅燒肉。
已經連著五天沒搶到蔬菜了,幸虧冷柜還剩了些年前囤的冷凍肉,實現了肉食自由。
就是吧,肉吃多了,腸胃不舒服,容易造成那玩意堅如磐石。
冰箱里僅剩的養樂多也喝完了,便秘星人的生活頓時雪上加霜。
午后,聽說社區要給我們發物資,有香蕉!有小青菜!
我和表弟二人差點喜極而泣。
我連午覺都沒睡,一下午都候在門口,等待支援。從下午兩點等到六點,終于等到了。
敲門聲是如此地美妙。
我滿面笑容地打開門,一萬句謝謝您還沒蹦出口,就呆住了。
許念站在門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蔬菜。宛如一個救世英雄,我差點就放下了過去種種,敲鑼打鼓地將他迎進門。
「你……你還當志愿者呢?」我沖他笑了笑,趕緊去拿他手里的東西,「這些就是物資吧,給我就行了。」
「你們同居了?」許念盯著門口那雙球鞋,將手里的袋子往身后一藏,我直接搶了個空。
我又去撲,他將袋子舉過頭頂。踮腳抓了幾下,依舊沒夠著的我頓時惱羞成怒。
「許念,你這波操作過分了啊!」
「發生什麼事了?」聽見門口吵架聲的表弟第一時間沖出了浴室,頭發上還掛著泡沫,腰上也只纏了一條浴巾。
他見許念將我堵在玄關,而我手里捏著半截芹菜,他想都沒想就抄起一把椅子走了過來。
表弟十分霸氣地將我拉到身后,對許念吼道:「你小子誰啊?別以為你長得比我高我就怕你。我秦野可不是吃素的!」
許念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沉著臉冷聲道:「滾開。」
秦野揮著拳頭就要沖上去,我趕緊扯住他的浴袍:「他是我前男友。」
「前什麼?」秦野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不禁紅了,「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他是來我們家偷菜的。」
許念沒忍住,氣笑了:「唐添添,你找男人只圖色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2.
許念走后,秦野將額前濕發往頭頂一撩,沖我笑道:「姐,你前男友這話好像是在夸我帥啊?」
我提起門口的蔬菜,白了他一眼:「你心可真大。」
在我印象中,許念他從不輕易夸別人,在讀大學時他被我們一眾迷妹稱之為高嶺寡王。高嶺之花的高嶺,沉默寡言的寡。
可在畢業典禮那日,他當眾紅著臉,咬牙夸了我一句:「唐添添,你拿釣我的這毅力去跑馬拉松,你一定是冠軍。」
我笑得沒臉沒皮:「那我能去你心上長跑嗎?」
許念第一次主動走向我,奉送了一句:「你想都別想。」
現在想來,如果我能在那天就止步多好。可我這人天生反骨,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許念有句話說的其實沒錯,我找男人的標準一開始就是圖色。
但這有什麼錯?男人是視覺動物,我們女孩子就不能當視覺仙女了嗎。
于是,在許念的生日會上。我再度出擊。
我為他準備了特別的生日驚喜,我在網上花錢買了一段黑人舉牌的視頻。趁著許念要許愿吹蠟燭之時,請服務員替我連了藍牙,一整個投影在大屏幕上。
視頻開頭,一個非洲猛女對著鏡頭猛親了幾口手里的照片。是一張許念的大頭照,雖然只是側臉,卻是我好不容易偷拍來的。
正戲開始,一排穿著花草裙,黑光敞亮的非洲女孩舉著許念的照片,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吶喊著祝福語。
「祝我許哥,生日快樂。我們是你的非洲老婆,祝你明年暴富富,開著飛機機來接我!麼麼噠!」
完事,集體還來了一段搖擺電臀舞。
許念的好友謝源笑得前仰后合,問我:「唐添添,你這是在追許念還是在整許念啊!」
當然是追啊,但是我選購的豪華生日語錄套餐怎麼變成告白語錄套餐了?非洲猛男怎麼換成非洲美女了。
我尷尬地望向許念:「……特別的祝福送給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