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B 超一做,別說孩子,膜都還在。林夢露不罷休,繼續鬧。最后被拉去精神科查了查,還真確診了有病。
這件事挺狗血,甚至還上了微博熱搜。
整件事里,許念是最大的受害者,而我因為分手時狠話說得太早,成功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4.
「嘶……」腦子很亂,手里的刀不慎一偏,切到了手指,直接削掉了小半塊指甲。頓時鮮血淋漓。
秦野沖進來,看見了砧板上躺著幾塊被我切成小條,強行拼湊成一個「許」字的胡蘿卜。
他一邊罵一邊抓起塊洗碗巾往我手上裹:「炒個家常菜,你非得學米其林。姐,你雕這個玩意做啥呢。」
我想說我自己以前就是學醫的,處理傷口還是可以的。
但秦野不聽,執意拖著我往樓下沖。
一路上喊的特別恐怖,嚇得志愿者紛紛跑過來,還沒弄清楚真實情況,就圍著我問:「誰手斷了?小姑娘你手怎麼斷了?」
「我……」我一抬頭,剛想解釋,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小跑帶著風往這邊沖。看起來挺著急的樣子。
于是,我將計就計,虛弱地往秦野肩上一靠,說:「我自己不小心的。」
「醫生!有醫生嗎!快點,我姐流血過多,快死過去了……」秦野抱著我肩,急得大喊。
死什麼死,會不會說話呢。我剛想趁機擰一把秦野的大腿,就被對面的許念拉進了懷里。
抱得太緊了,我滿耳朵都是他突突的心跳聲。我推了推他:「不要貼貼,貼貼容易密接。」
「唐添添,誰教你用洗碗巾包傷口的?你一個醫學生,畢業后選擇當模特也就算了,你難道連急救的常識都不懂嗎?就任憑……」
許念握著我的小臂查看傷口,揭開那塊沾了鮮血的洗碗巾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任憑自己流這麼多血嗎?」
「對不起,因為我切菜的時候在想一個人。」我委屈巴巴地低下頭。
許念蹙著眉,一言不發地替我包扎傷口。我看著他那雙原本白嫩修長的手,因長時間佩戴醫用手套而被泡的蛻皮,心中不禁有點難受。
「有什麼事,你可以打我電話。」許念突然說道。
我抬頭,猝不及防地與他視線撞在一塊。
他眸光深沉,似乎藏著蓄壓已久的情緒。
「我背不出。」我訕訕地回答,「你號碼我上次賭氣刪掉了。」
許念沉下臉,不再和我說話。
他走之前,看了眼秦野:「你是唐添添的弟弟?哪種關系的弟弟。」
「就是帶點血緣關系的那種弟弟。嘿嘿,你之前誤會我,我都沒機會和你解釋。那個,前任哥。您這邊除了綠葉菜還能不能給我搞點蒜。吃肉沒有蒜,香味少一半。」
「沒有。」許念拒絕得斬釘截鐵。
我看著許念離開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空落落的。
5.
吃過晚飯,樓下又開始喊著排隊做核酸。還說今天大白是大帥批,不來看看挺可惜。
我藏了一支護手霜在袖子里,準備做核酸的時候給許念。
可惜,晚上并沒看到他。
回到家后,我又發現不僅沒見到許念,就連我那麻煩弟弟也不見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秦野仍沒回來。我正要去找他,鑰匙孔傳來開鎖聲,門開了。
我傻了,來的居然是許念。
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退后的動作惹到了他,許念突然上前,將我反身抵在門背后。
大門在我們身后砰的一聲合上。
他摘去臉上的口罩,露出依舊足以亂人心神的臉,原本清俊無欲的雙眼,此時卻似暗潮洶涌的海。
他的手落到我的下巴,在上面輕輕廝磨,我聞到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
「當初是誰把鑰匙給我,讓我出入自由?」他垂首盯著我,聲音很冷,「還是你給出去的鑰匙不止我一把,多到連你都忘了。那個胸肌比我頭還大的男模,你也給了?」
「好像是還給了……」我看著他生氣的樣子,笑道,「我爸我媽我奶我表弟。」
許念擰起眉:「你弟就算了,我讓他去做志愿者了,他今晚開始住居委會。」
「你……讓秦野去當志愿者了?」
「作為條件,一日三餐葷素搭配的盒飯。以及,每個賽季帶他上王者。」
秦野可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這麼容易就被拿捏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許念,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我問他:「我弟去當志愿者了,那你來我家干嘛?」
「你說呢?」許念反問我。
我渾身一震,猛地推開他:「完了,我核酸報告他媽的是不是陽了?許念,你是不是來接我去方艙的……」
「……」
許念怔了怔,再次被我氣笑了:「唐添添,你要是真陽了,我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啊?」我沒聽懂他的意思,直到他上前扣住我的腰,將我抱到玄關處的置物柜上。
他低沉的磁音隨著親吻落到我的耳邊:「我肯定連夜卷鋪蓋跟你一起去了。」
「唐添添,就算之前是你膩了。那過了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想想我了?嗯?」
他的呼吸凌亂地拂在我的頸窩,尾音像把鉤子,不斷考驗著我的定力。
我推不開他,也不想推開他,甚至還有點想哭。
「所以,這是你今晚來找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