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也沒怎麼啊,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身邊的經理們嚇得大氣不敢喘,電梯里一時充斥著窒息的氣氛。
電梯到了 18 樓,曲晏一把馬當先邁了出去,幾個部門經理小跑著跟在他身后,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這狗男人還有兩副嘴臉呢!
不聯系我,他還有臉瞪我!
我抱著文件心里一團亂麻似的。
他這個意思到底是氣我沒在他家繼續住,還是跟我玩玩感情罷了讓我知難而退?
我很想去找他問個清楚。
但是我心里隱秘而可憐的自尊讓我沒辦法主動開口。
曲晏長得好、條件好,、又有能力。
在我看來,他幾乎沒有什麼缺點。
面對他,我心里本來就已經低了一頭,自尊更讓我沒辦法再主動去找他。
……再說了,他要真喜歡我,難道一個大男人不能主動來找我嗎?
說白了,還是不夠喜歡罷了!
我腦子里亂糟糟地攪合和在一起,直到身邊的同事推了推我:「哎,尤曉,你年會打算穿什麼啊?」
「啊?」我沒反應過來。
「衣服啊,聽說年會的時候要抽 168 個獎,最大的是一輛車哎!」
「哦,我還沒想好呢。」我有些興致寥寥,我這人運氣一向不行,別說車了,能抽個玩具車就不錯了。
同事推了推眼鏡,有些關切道:「感覺你自打回來一直就沒太有精神,怎麼啦?」
「沒事,」我笑了笑,「沒休息好吧這幾天。」
「哎,」她抱著手里的文件嘆了口氣,「曲總也是,聽說這幾天火氣大得很,好幾個經理都被罵得狗血淋頭的!」
「我都不敢去開會了,淦。」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曲晏,壓根無心工作,也沒有心思準備什麼宴會。
曲晏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麼煩人啊狗男人!
……
年會的晚上,我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裙披了一件外套坐在舞臺下面看著。
舞臺上的同事們穿得花里胡哨地跳著舞,人人臉上戴著口罩,看著有點搞笑。
經理看出來我這幾天狀態不太好,沒讓我參與,只是讓我好好休息。
我坐在后面看著最前面正中央的曲晏。
燈光從上面照了下來,他整個人在光的正中央,身邊眾星捧月般的地坐了一圈人。
看起來更遙遠了,好像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從背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很快就被分發的獎品吸引了注意力。
別說,今年這麼不景氣,獎品居然還都挺豪氣的。
最差的也是戴森的吹風機。
我看著手里的號碼,520 號。
這是剛才別人特意還給我的號,說這個數吉利。
媽的,吉利個屁,三等獎都開獎了,還沒有我的號。
身邊的同事一個接一個地上去領獎,下來了還不忘了安慰我:「沒事的,估計還有安慰獎。」
我面無表情道:「謝謝啊,有被安慰到。」
抽到車的同事當場樂開了花,就差直接給曲晏磕一個了。
我嫉妒得面目全非,手里的號碼都被我揉皺了。
等啊等,直到所有的獎都開完,連安慰獎都沒我一個!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得氣死。
我站起身來,身后的同事問我:「干嘛去?」
我看著她剛抽到的 20g 小金條,擠出一個假笑:「我出去透透氣。」
再不出去我可能會因為嫉妒氣急攻心暈倒在這里!
一出宴會廳,溫度立馬低了下來。
我走到天臺上,天上已經飄起雪花來了。
遠處的鐘樓的橘色光暈把雪花都映成了暖色,微微的光一點點從天上飄落下來。
并不寂靜的夜里,車水馬龍的大街響徹鳴笛聲,情侶們被凍得臉都是紅紅的,卻還掛著幸福的笑容。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感覺肺里的火氣慢慢被壓了下去。
什麼男人,什麼年終獎。
沒有就沒有,老娘不在乎!
我在天臺上呆待了一會兒,直到手腳都變得冰涼才回到酒店里。
穿過天臺的門,我卻意外地看到了曲晏。
他身前是一個穿著高跟鞋比他還高了一公分的大波浪美女,裹著一層毛皮披肩,雪膚紅唇,正拿手點著他的胸。
曲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攬著她的肩膀。
兩個人貼在一起,舉止是十分的親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剛才吸進來的那口冷氣好像瞬間凍結我的心臟。
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不到心痛,只是覺得有點懵蒙。
怪不得,怪不得他突然不再找我了。
原來是有了新人。
還是我只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一個玩具,現在新的玩具到了,舊的玩具順理成章地被拋棄了。
他陪我過了幾天家家的游戲,就抽身而去了。
眼前的兩個人越來越親密,幾乎身體都貼在一起,曲晏壞笑著還伸手去撩美女的裙子。
他倆不會打算在這……吧?
一陣惡心混雜著心痛氣勢洶洶地涌了過來。
我正要悄悄離開,曲晏卻突然抬起頭看到了我。
四目相對,他表情劇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他伸出手:「」等———」
我沒聽他說完,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