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為了讓我脫單簡直不擇手段。
生日當天,她把一個無知少男塞進我房間,讓我自己拆。
拆完后我才知道:我想讓我媽送我禮物,我媽卻想讓我送命。
我過生日那天,喝得爛醉回到家,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
「禮物放你房間了,自己拆。」
我媽如此干脆,我以為我想要的最新款包包已經到手了。
結果——我看見一個裹著浴巾的少年,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
他裹的還是我那條粉色小浴巾,他的腿太長,我的浴巾太短,他上下失守。
我咽了咽口水。
「媽,你……你玩真的,多少錢?」我覺得我媽被她那群廣場舞姐妹帶壞了。
「我閨女想要的,媽媽再貴也給你買。」
我……
不就是前一陣她天天逼我相親,我都失敗后來了句,「信女愿一生葷素搭配,求上天賜我個男朋友。」
難道我媽聽進去了?
「不是,媽這不合適吧……」
「害羞什麼,給你你就收著。」
我再次看向那少年,頭皮發麻,但一想到今天去同學會,被狗糧塞到吐的悲慘的自己,還是決定……拿下他。
《解開他的蝴蝶結》不正經弟弟✘膽大姐姐
2
浴巾解到一半,一只手把我手摁住。
「你干什麼?」他微微睜開眼,聲音低啞,眼神微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干什麼,干……
他害羞了?
「要我關燈嗎?」我小聲地問。
他盯著我看了半分鐘。
啪……我關了燈。
想著他那張禍害人間的臉,我鼓起勇氣,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姐姐多大?」他笑著阻止我我亂動的手,磁性的嗓音鉆進我的耳朵,癢癢的。
我愣了一下,挑釁我?
「E……」我極不要臉地往上加了幾個 cup。
「呵……」他輕笑一聲,緊接著笑得身子都在抖,「你確定?」
懷疑我?
「至少有 C……」我肯定以及確定。
他沉默半晌,懶懶道:「我說的……是年齡。」
丟人了……
「26。」我說得咬牙切齒。
「有點……大了。」他嘆了一口氣,隨后放開我的手,「關了燈我勉強可以。」
然后就是一副任我擺布的樣子。
花錢的,你還挑雇主?沒天理!
「閉嘴。」我頓時來了斗志,看我不把你欺負哭。
事實證明,弟弟是真的愛哭
「可以睡了嗎?」他紅著眼問我,聲音嘶啞。
「痛?」我頓住。
「嗯。」他支支吾吾不說話,不敢看我,活活像沒了半條命。
想著他剛才還敢挑釁我,我的勝負欲都被激發了,「忍著。」
我也痛,但我不認輸。
……
「可以睡了嗎?」他拉了拉被子,氣若游絲。
「可以。」此時此刻,我已經像霜打的茄子,沒氣了。
我揉著自己的腰,自抱自泣:我只想讓我媽送我一個禮物,我媽卻想讓我讓我送命。
3
睡到半夜,我爸來敲我的門。
「你有沒有看見我老板的兒子?」
我揉著巨困的眼睛,「爸,什麼老板的兒子?」
其實也就剛睡半小時,我腦子現在就是一鍋糨糊。
「我昨天陪領導喝酒,老板的兒子喝醉了,我就近送他來我們家休息了,后來我回來沒看見,就問你一下。」
我爸說這話的時候,還時不時朝我房門內看。
我愣在原地,足足思考了一分鐘。
老板兒子?兒子?
我腦海里猛然閃現了躺在房間奄奄一息的那張臉……
轟!一道驚雷把我劈得啥也不剩。
「沒……沒看見。」我朝屋內瞟了一眼,嚇得猛然清醒,「我要睡了。」
啪,我心虛地關了門。
做了幾分鐘心里建設,我忐忑地走到床邊,輕輕拉了拉他被子。
「睡了嗎?」我盡量讓聲音溫柔些。
他過了好一陣才微微睜開眼,長手一撈,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得更嚴實,「還要?」
我……
我是那種禽獸嗎?
「不是。」我捏著手指,忐忑不安,「我想問問你……」
「那就睡一會兒。」他撈過我,似是安撫,伸手摸著我的頭,「我太累了。」
我聽到他這句話,嚇得心臟一緊。這就是個烏龍。
「要喝水嗎?」想起自己剛才對他的態度,我開始想要彌補。
他睜開眼,盯著我看了幾秒,「明天行嗎?」
是我想歪了,他是那個意思嗎?
社死。
介于我們兩個醉的醉,累的累,都處于腦子不清醒的狀態,我決定先睡一覺,之后再想辦法。
4
覺是睡了,辦法一個都沒想出來。
我媽大清早就跑來敲我的門。
「禮物拆了沒?喜歡吧?」
我臉色慘白地立在那里,宛若智障。
「拆了。」我心虛地撒謊,并不知道我媽送的什麼,「喜……歡,你讓我再睡一會。」
說完,我啪的一聲關上門。
等我回到房間,床上沒人。然后浴室傳來了水聲。
我看著那若隱若現的人形,頭皮發麻。
他醒了。我完了。
我坐立不安地在房間徘徊,想著要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送出去,還要讓他不追究我的責任。
下一秒,他出來了。光著。
我瞎了。
「你……」我第一反應是飛到門口,反鎖房門,「你怎麼不穿衣服?」
他悠然自得地走到床邊,用被子遮住自己,目光散散地盯著我,「沒衣服。」
我簡直頭皮發麻。
「你昨天光著來的?」我哭了。
「喝多了,吐了一身。」他淡定地倚在床頭,拿起手機把玩。
看樣子,是在等著我給他想辦法。
我瘋了。
「你等著。」我三兩下套上衣服,來不及洗臉洗頭,就拉開門往外跑,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不許出去,把門反鎖,誰來也別開門。
」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