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是個妄想癥的死舔狗……」
還沒等陸沉說完,兩個排球「砰」地一聲,一起砸到他頭上。
一個是我的砸在臉上,一個是遠處緩緩走來的韓嘯砸在陸沉頭上。
「陸沉,給你臉了。」
乖戾的表情,如畫的眉眼,少年穿著黑色球衣似笑非笑地站在光里,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小跑著過去牽住韓嘯的衣角,仰起頭委屈巴巴地。
「嘯哥,他欺負我還要打我。」
離韓嘯這麼近我才發現他居然這麼高,拽拽的少年似乎沒想到我這近乎……撒嬌的模樣在這里顛倒黑白,耳朵隱隱發紅。
他把我拉在身后以保護的姿態,隨后沖著陸沉喊到。
「要是不服氣打一把。」
陸沉站在陰影里,神色晦暗不明,目光在我和韓嘯間掃來掃去冷笑開口。
「排球?我怕別人說我占你便宜,我可是代表排球校隊參加比賽拿過第一的。」
韓嘯不置可否勾唇一笑。
「那又怎樣?」
風吹動少年額前的碎發,桀驁不馴的痞笑和不屑,不可一世得連風都偏愛他。
陸沉被韓嘯那副樣子激怒了。
「我來。」
吃瓜群眾更激動了,傳聞中陸沉有名的體育好,什麼排球籃球都一等一的強,但是奈何韓嘯帥啊。
女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群小弟過來給韓嘯加油。
「嘯哥,我們替你扛大旗。」
在現場的歡呼聲里,韓嘯走過來問我。
「我贏還是他贏。」
毫不猶豫。
「韓嘯贏。」
即使大家都不覺得韓嘯贏,可是我相信他會贏。
正如在所有人的孤立里獨獨只有他像我伸出援手。
無關風月,只為熱誠。
幾輪下來,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不僅韓嘯沒輸,還直接血虐陸沉。
羞的陸沉臉都紅了。
現場不少女生和男生都在叫韓嘯的名字,只有角落里的江琳琳神色晦暗不明。
少年大汗淋漓,走到陸沉面前。
「手下敗將,愿賭服輸。」
他站在風里明明氣質清冷卻又眉眼如泉落拓瀟灑,似乎一整個春天撞上了一整個冬天。
這就是韓嘯。
永遠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韓嘯。
13
醫院里的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驗證牛奶里果然含有激素,也利用課余時間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
半夜饞,我去樓下小賣部買關東煮,結賬貨架那,我順手帶了一個巧克力糖準備一起付賬。
耳邊突然傳來男生低沉清冷的聲音。
「江如愿在偷偷做壞事哦。」
我轉過頭,就看到少年俯下身,連呼吸都能聽到,那張好看的年就在我的耳邊用戲謔的眼神打趣我。
我慌忙退了幾步,少年長身玉立帶著黑色鴨舌帽,煙灰色套頭衫,唇色嫣紅,皮膚白得像妖精饞人。
不是韓嘯是誰。
我心砰砰地跳,對面的男孩看看我懵的臉再看看我袋子里的糖,更加確定我在做壞事。
「江如愿,你看看你的袋子里是什麼。」
他抬起下巴示意我看袋子。
還能有啥不就是巧克力糖。
直到我拿出來看到上面的標志,一瞬間我羞紅了臉。
啥玩意……
橡膠制品……
艸也太社死了,偏偏還是在韓嘯面前。
他不會覺得我……很亂吧。
不知為何我有些忐忑,雖然韓嘯一直對我沒有惡意甚至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一直及時地幫助我。
但是他就真的不會被那些流言蜚語影響半分麼。
「我就是想買巧克力吃……你相信麼。」
說不上來為什麼,我似乎很在意在他心里我的形象。
少年沒有回答往外走,一路上我跟著他碎碎念。
「你也知道我名聲不太好,以前不懂事,可能也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說我不好,都說我不是什麼好人……」
韓嘯不緊不慢地走著,偶爾停下來等等我,直到走到一處路燈下突然回來頭。
鴨舌帽遮住了他一半的臉,只留下他嫣紅的唇和如骨玉般白的一截下巴,極致的顏色對比。
他走近了我,一向張狂的少年輕輕地彎下腰猝不及防地摸了摸我的頭,聲線帶著痞痞的笑意,語氣卻真誠。
「抬頭看,你的頭頂就是光。」
我不明所以,看著頭頂的路燈,卻不明白韓嘯想說什麼。
韓嘯把我的頭掰過來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的意思是,老子就是你的光。」
「你的光不信你,誰信。」
艸為什麼韓嘯的睫毛那麼長。
我慌的不行直接帶著我心率一百多的心臟跑回家。
為了能讓自己平緩一下心情我又開始自言自語。
「江如愿,韓嘯是天之驕子別輕易動心。」
「況且那家伙,不知道有多少女朋友,你沒戲的。」
「而且他還打架抽煙,你駕馭不住的。」
……
可惡,我瘋狂想自己不喜歡他的理由,給自己的心找各種借口。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意識到周圍的「滄桑巨變」,直到轉過頭然后受罪。
韓嘯站在我家對門,手里拿著鑰匙靠在門上。
「我全聽見了哦,江如愿。
」
比如……哪些。
「比如你說我天之驕子,比如你說我閱女無數,比如你說我駕馭不住。」
少年挑眉,笑得肆意。
不是吧,這人不是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