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的畫面瞬間消失。
「不看了?」鯉束笑著問我。
特欠扁那種。
我「呵呵」干笑兩聲,回:「這不得給鯉束上仙留點面子?畢竟被打的是你。」
「小魔女真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啊。」鯉束意味深長地感慨。
「好說好說。」我這人的一大優點,就是臉皮厚。
鯉束直接被氣笑了。
他伸手,眼看著就要朝我腦袋打過來,我瞳孔一縮,猛地抬手護住了額頭,并且快速地朝著后面挪了挪,拉開了與鯉束的距離。
「躲?躲得開嗎?」鯉束說。
這話我可得反駁。
「躲不躲得開是一回事,躲不躲那是態……」
我話還沒說完,鯉束卻忽然上前,將我整個人都抱進了懷里。
此刻,我埋在他的懷里,周遭全是屬于鯉束的味道,我直接給蒙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那麼近,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挺好看,并且,眼下是我名義上的夫君?
就有點讓人心猿意馬呢。
鯉束將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輕輕嘆了口氣。
「小魔女,會好的。」鯉束說。
我愣了一下。
他用下巴親昵地摩挲著我的發頂,繼續說:「其實,難受了,也可以哭的。」
「有什麼好哭的?別人遇上了都是要笑的好吧?」我反駁,畢竟那麼高的武力值,可沒幾個人能有。
「可那都不是小魔女啊。」
我愣住。
我怎麼從鯉束的語氣里聽出了心疼?
這個垃圾,會心疼人嗎?還是心疼我?
可是,他……
而且,該死的,為什麼我覺得我的眼眶有些泛酸?
大哥,你可是魔界小魔女,未來的魔后,哭個啥?
有啥好哭的。
咱當魔的,魔氣越多,法力越高,那不是好事嗎?
16我哭了。
還是在鯉束的懷里。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鯉束胸前的衣服哭得一塌糊涂。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傷心。
畢竟那麼多年,都有些習慣了,比一開始殺人好多了。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鯉束這麼一開口,我居然就哭了?
還哭得稀里嘩啦。
誰能想到,我能在死對頭的懷里,哭成這個傻逼樣?
一代魔女形象,蕩然無存。
「對不住啊,你這衣服,我……」
我打了個哭嗝,繼續說:「我賠你一件。」
鯉束看著胸前的一塌糊涂,整個眉眼都跳了起來。
但聽到我的話后,卻忽然一笑。
「那是得賠。」鯉束說。
我連連點頭。
我的錯,我肯定是認的。
好在,我還是有點小金庫的。
然后,我就聽到鯉束開了口。
「這衣服吧,雖然不貴重,但卻是我最珍愛之物,即便一模一樣,也不是我珍惜的那一件了。」
我:「?」
我有了一種鯉束要訛我的感覺。
「如果小魔女要賠我,那可能只能以身抵債了。」鯉束說得一臉勉強。
我:「?」
我還不如一件衣服?
以身抵債?
「滾!」我沖著鯉束吼,中氣十足。
鯉束笑著站起了身。
「好好休息,下次我們再談賠償的事。」
我氣得直接又拿出了我的鞭子,朝著鯉束直接一鞭子甩了過去。
鯉束自然避開了。
「小魔女,好眠。」鯉束沖我笑了笑,之后才轉身離開。
走之前還挺貼心地給我關了門。
呸!
貼心個大頭鬼。
鯉束就是個垃圾!
17那天,我氣了個半死。
后來,我才想起來,我忘記了一件事。
鯉束為什麼會知道我身上魔氣發作的事?
我這人吧,就興打破砂鍋問到底。
于是,第二天,我就去堵鯉束了。
這人還挺忙。
一連十日,我才在他的書房門口,將他堵了個正著。
見了人,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鯉束先出聲了。
「小魔女這麼想我?聽說這些日子日日都在尋我?」說著,鯉束感慨了一聲,「小魔女對我的一片拳拳之心,真是讓人感動啊。」
我:「……」
「如果嘴不能說人話,其實可以不要。」我冷漠地回。
鯉束樂了一聲,隨后道:「進去說吧。」
我一聽,眼睛一亮。
還有這種好事?
我還沒進過鯉束的書房呢。
于是,我跟在鯉束身后,小心謹慎地踏著鯉束走過的步子,那是一點兒都不敢走錯。
可等到進了鯉束的書房后,我都沒有感受到一點點法陣的波動。
「你這真沒法陣?」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鯉束似乎不解:「一個書房而已,設什麼法陣?」
「堂堂天界戰神,你書房就沒點重要機密?」我問。
鯉束似乎恍然大悟:「哦,所以那次你偷偷來我書房,是來偷機密的?」
「?」
這難道不是心知肚明的事嗎?
但是明面上,我可不能認。
「你們做上仙的,就興空口誣蔑人這一套嗎?」我先發制人。
鯉束笑了笑,回:「我以為,開開玩笑,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可去你的夫妻情趣吧。
鯉束打趣了一句,已經走到一旁坐下:「我這里,沒有機密。」
我不信。
天界戰神誒。
不過,鯉束也不會告訴我真話。
我此來,是為了其他的事。
我湊到了鯉束的跟前,問:「你怎麼知道我魔氣發作的事?而且還知道我上次發作,是在半年前?」
鯉束露出疑惑:「我知道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
這可是我的小秘密!
鯉束笑瞇瞇地:「娶妻之前,總得先了解一下夫人。
」
也對,有點道理。
只是鯉束這人查得有點深啊,連這都能查得到。
想到這,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
我想到了我來天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