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想追我,但被我狠狠甩開了。
上了出租車后,我哭了一路,到回家時已經精疲力竭了。
我疲憊地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腳懸空直接被抱進家里。
我嚇得失聲尖叫,皮皮也叫了一聲,從狗窩沖出來后,看了一眼又進去了。
「別怕,是我。」沈墨把我放下來,順勢還關上了門。
我驚魂未定,眼眶再次紅了。
「沈墨你是不是有病!」我拿包重重地砸了沈墨一下,情緒崩潰,嚎啕大哭。
沈墨見我哭,也慌了,手足無措地想抱我安慰。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是太生氣了,所以才口不擇言,你別生氣了……」沈墨語氣卑微地哄著我。
「你憑什麼生氣?!」我擦了一把眼淚,「我相親關你什麼事!」
聞言,沈墨深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盡量用平穩的語氣對我道:「于歡歡,只要我沒死,你就不要想和別人在一起了。」
沈墨的語氣有些自嘲,破罐子破摔地道:「你就把我當成變態吧。」
「王八蛋!」我最終還是沒忍住,撲上去狠狠捶了他好幾下。
沈墨也不躲,任由我打罵。
他身上肉硬得很,我打累了,無力地蹲下來捂著臉痛哭。
「你別哭了,我最見不得你哭……」沈墨也蹲下來,滿是心疼地抱住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滾!」我咬牙切齒地哭道,「沈墨,憑什麼你可以開始新的戀情,而我不行?!」
沈墨微微一愣:「誰說我開始新的戀情了?于歡歡,和你分手后,我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
「你還裝?」我冷笑一聲,「那天咖啡廳里和女孩子聊得融洽的人不是你?」
沈墨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你說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長頭發?」
我嗤笑一聲,「你女朋友多到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聞言,沈墨哼笑出來,他摸了摸我的頭,很是無奈:「寶,那個女孩子,我們兩個要喊表姐的。」
我:「……」
沈墨緊緊地抱住我:「你會吃醋,代表你還喜歡我,不喜歡也沒關系……」
沈墨微微松開我,捧著我的臉,笑得如三月春風一樣和煦:「不喜歡我也不會放手的。」
我呆愣愣地看著他:「沈墨,你瘋了嗎?」
「是瘋了。」沈墨用拇指輕輕摩挲我的唇,自嘲道,「和你分開的這三年里,我入睡都要靠安眠藥,找不到你,我就用工作麻痹自己,別人不愿意值的夜班,我值;別人不愿意待的急診,我去。你說得沒錯,我是已經變態了……」
我震驚地看著沈墨。
沈墨卻已經吻上了我的唇。
渾渾噩噩間,我沒有推開他。
第二天醒的時候,沈墨還在睡,他的手臂還摟著我的腰。
我有些恍惚地捂著額頭,怎麼就……
「再睡一會兒,還有半小時。」沈墨被我的動靜驚醒,看了一眼手機后,重新把我撈回被子里。
我想掙扎,他死死把我抱住。
「別掙扎了,歡歡,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沈墨把下巴擱在我頭上,語氣是哀求的,「求你了。」
我聽著沈墨哀求的語氣,眼底蓄起淚。
我還是愛他的,但我們之間隔了太多,門不當戶不對。
不匹配,父母不同意的愛情,很難走到婚姻那步。
我咬了咬牙,忍住了淚。
沈墨這個狀態,江城我是不能繼續待了。
我沉默了片刻,做了個決定。
「好。」我轉身抱住沈墨,聲音哽咽。
「你說認真的?」對于我突然妥協,沈墨有些不敢置信,他微微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伸手輕輕摸了摸他新長出來的胡茬,點了點頭:「認真的。」
算了,這幾天,就放縱一把吧,因為不會有以后了。
我突然松口,沈墨像是干涸已久的禾苗飲了清水,整個人活了起來。
他向醫院請了一天假,我也被迫請了一天假,直到中午才起來。
「我出去給你買點菜回來做飯,再去買點生活用品回來。」沈墨洗完澡神清氣爽地對我道。
我乏得很,賴在床上甚至都沒力氣搭話。
沈墨絲毫不介意,他過來親了一口后,心滿意足地出門了。
我摸出剛剛被擠下床的手機,和唐澤林解釋了一下,并道了歉。
唐澤林很快回復,說難得有聊得來的人,當朋友也是可以的。
我沒好意思再回復。
處理完唐澤林的事后,我下單買了藥回來。
昨晚的事發生的太突然,沒有防備,現在得補救一下。
下完單后,我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隱隱聞到了飯菜香。
我出房間時,見到沈墨圍著圍裙,正把飯菜端上桌。
「醒了?再等等,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他見我出來,揚起一抹笑。
「好。」我頓了一下,同樣揚起一抹笑。
吃完飯后,我吃了藥,特意避開沈墨,但還是被他看到了。
他沒說什麼,只是抱著我說了句對不起。
8
我松口和沈墨重新在一起后,他基本就住在了我這里。
房間里,成對成對的東西開始出現。
情侶牙刷、情侶拖鞋,情侶睡衣、情侶水杯,等等。
有時候我看著家里這些多起來的物件,會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遛皮皮的任務也交給了沈墨。
他一天遛皮皮兩次,早晨晨跑時遛一次,晚上和我散步時遛一次。
在他高強度的鍛煉下,皮皮肉眼可見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