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什麼時候領盒飯啊。」我的養妹摸了摸手上的疤。
【快了,書中就是這樣的,反派總要活到最后才死。】那個東西繼續哄著她,【你要盡快攻略他們,依靠他們的力量把惡毒女配除掉。】
「為什麼要依靠他們的力量?」
沈南初有些疑惑。
那東西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是受萬人寵愛的女主,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
我的養妹噘起嘴:「我知道,就是那個男主太難攻略了。」
【記住,原文中惡毒女配最后的結局是眾叛親離。】
29.
我的養妹撒著嬌想讓沈南星將我打下來,結果沈南星在我手中撐不過三招。
這個又病又嬌的小垃圾想耍花招,被太初識破,一個劍柄拍著他的屁股下去了。
沈南星烏眸沉沉,可惜里面閃著破碎的光,嘴里念著:「總有一天……」
然后他又被太初教訓了一頓。
「這樣做不好吧。」
帶著笑意的聲音送入耳中:「修仙者不應該克己守禮嗎?」
「那你來?」我掏了掏耳朵。
少年墨發紅衣,是宗門內少有的肆意張揚。
而且他看向我養妹的眼神與看向旁人是不同的。
少年爽快地接下,他笑得邪氣,說這樣比沒什麼意思,不如改為生死局。
我點頭答應了。
那少年揚起的眉眼一愣,疏忽笑開:「早就聽聞太初宗的天才,今日一見沒想到是個不怕死的。」
他靈氣凝在指尖,以指為刃,朝我劈來。
我足尖一點,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量,破除了殺招。
我瞥見我的養妹眼眸發亮,見那少年落于下風,跺了跺腳:「阿浮怎麼打不過女配!系統你不是說這場宗門大比女配會落敗嗎?」
【快了。】
那東西話音剛落,我的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遏制。
這種感覺又來了,我調動全部的靈力護住心脈,在那一掌來之前,使出全身的力氣嘲地說道:「真可笑,高傲的魔尊竟會容忍一眾男子染指自己心愛的女子。」
那掌拍了下來,全身劇痛,我躺在地上等著我的身體恢復掌控。按照前幾次經歷,等到劇情節點過了,我就能恢復掌控,意外的是這次我恢復得很快,只有幾個呼吸間,我就能動彈。
魔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傳言魔尊驕傲矜貴,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拿出太初劍,趁他愣神之際,挑開他脖頸間遮掩魔氣的吊墜,這大概也是我養妹的道具。
有人認出來驚呼:「魔尊臨浮。」
臨浮略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揮出煙塵,等修士們再回過神來,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的養妹氣急敗壞:「該死,我用了好多積分換來的。」
我走到她面前,咳出了血沫子,拿出那條有她氣息的吊墜:「臨浮身上怎麼會有你的東西。
「還是說你早知道他是誰。」
那東西對我的力量,再一次削弱了。
30.
我的養妹被帶走了。
可惜和我想的沈南初成為眾矢之的不一樣。
我的養妹沒有受半點傷,去悔過崖待了幾個月就放出來了。
放出來后一如既往地去找我的師尊。
不過去了幾次后發現好感度下降得更厲害了就沒去了。
我偶爾會在路上碰到方映雪,他面上的稚氣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老成。
他看著我的養妹和別人交談甚密,卻無動于衷。
我在心里嘖嘖稱奇。
我見她周璇在不同的男人之間,用好感度得到的積分換取東西。
甚至為了穩住沈南星,她先哄著方映雪去歷練,之后將自己交給了沈南星。
那日我坐在樹上,聽了一會兒的墻根。
回去的時候,一陣涼意拂過我的脖頸。
我反應過來,拿著太初劍刺了過去,和那個人過了幾招,劍意擦過,臉頰一涼。
「你果真不怕死。」
那人散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怕死的人已經死了。」
他湊上前,烏眸紅衣,唇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你和她說的不一樣。
「你的眸中是冷的,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冷的。」
我削了他的半片衣角,厭惡地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
臨浮表面上是笑的,眸子有些冷:「你的好妹妹說你欺負了她,央求我教訓你呢。
「只要你向我服個軟,我也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我沒這麼多時間和他嘮嗑,捏碎信玉,通知宗門弟子魔修闖入。
臨浮見情況不對,走時也削了我半片衣角,捏著那片衣角笑得肆意:「果真是塊木頭。」
好了,現在我只想把面前囂張的人砍成八節。
臨浮走后,我見到了我的師尊。
好久沒有見,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他清淡地問我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才發現我的臉被劃了一刀,隨手一抹,回答說:「在路上和人起了爭執。」
玉白的瓶子飛至我的眼前,伴隨著他的聲音:「女孩臉上還是不要留疤。」
我垂頭應是,抬起頭時,我的師尊已經不見了。
——
我原以為和臨浮沒有交集了,結果過了幾天在我養妹身邊發現了他。
他換了面容,看見我,眉目揚起。
我沒想到他如此膽大,本以為按照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早就回自己的領地了。
我的養妹看到了有些醋意,扯了扯臨浮的衣角,柔弱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