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里的我對所有的事情都絕望啦。
無所謂報復不報復的,那個我已經不想救自己了。
還好啊。
程琳來了。
她在我這全是假象的生活中,創造出了真實。
我會幸福的。
因為這一次,我比任何人都更想救自己。
鐘藍的事事發酵了足足半個月,頂替研究生的名額這操作也讓鐘家元氣大傷,而封辭書抓住時機將鐘氏集團收購。
這都是后話了。
我現在遇到了個棘手的情況。
給鐘藍推上輿論高峰的第三天……
我被封延囚禁了。
31.
由于最近忙一個比賽,我在學校圖書館待到了閉館。
為了快點回家,我從更近一些的學校東門出去,那邊小道很多,天很黑了,路上沒幾個人。
封延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
「泱泱。」他喊我。
我快速越過他,想起程琳出事那天他在電話里說出的話,我只覺得惡心。
他再次攔住了我。
「泱泱,」封延擋住了我的所有去路,他的聲音很輕,「不要不喜歡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
「封延,我們結束了。」
他的臉上浮現幾分迷茫:「結束了?那你呢……」
話到此處,封延突然沉了臉:「泱泱,你和誰要開始了?封辭安嗎?」
他看上去很不正常,陰鷙的暗逐漸爬上眼底,近了看去,像是深淵。
我剛想跑,或是叫人。
封延像是看出了我的意圖,瞬間捂著我的嘴并將我拉入旁邊一條小道中,他從兜里掏出什麼,然后掩住我的口鼻。
我的意識逐漸渙散。
睡過去前,我聽到他說:「泱泱,這都是你逼我的。」
真夠服氣。
我逼你啥了,NM 逼的。
我想著程琳的罵人聲。
明明是有備而來,還在這里裝什麼無辜。
等著吃牢飯吧你。
32.
我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這里沒有窗戶,不過有個落地鐘。
我才在這里待了兩天。
像是兩個月那樣久。
我沒有發火,也沒有崩潰,極其平靜地接受了現實。
其實按照程琳所說的原文來講,我也是會被封延囚禁,不過還得再過三年,封延開始接手公司的事物,培養起自己的勢力后,他才有足夠的財力和精力給我打造一座囚禁我的樊籠。
并不是現在。
所以我沒想到,他羽翼未成熟前,居然也有膽量做這樣違法的事情。
果然,瘋子就是瘋子。
我居然在這瘋子身邊待了這麼久,算我命大。
囚禁我的地方顯然沒有程琳提到的那個樊籠那樣富麗堂皇。
逼仄又昏暗。
應該是個暗室。
我不知道封延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地方。
多關上幾天,我可能多多少少就得有點精神問題了。
封延還在大言不慚地保證著:「泱泱,放心,等我接手了封家,我就會放你出來,到時候我們還是會結婚,就像以前那樣,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接手封家?
你也配?
這話如此的熟悉,我聽程琳說過,原文中他囚禁我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說辭。不一樣的是,在原文中,那時的他已經和真正的程琳結婚了。
如果說封辭書完全長在了我的理想型上。
那封延的這些操作
完全長在了我的惡心點上。
惡心至極的故作深情。
比如現在,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臉,然后像是蛇一般游走到我的頸部,那樣細密又冰冷的觸感,激得我后背不斷泛出雞皮疙瘩。
我沒忍住:「Yue。」
居然干嘔了一聲。
他停頓片刻,突然站起身將桌上的玻璃水杯扔到墻上。
「砰」的一聲摔得粉碎。
封延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程泱泱,厭惡我也沒用,你落在我手上,今后只會是屬于我的。」
33.
被玻璃杯碎片劃傷了手。
故意的,試試態度。
封延再不來,我手上的傷口就要愈合了。
還好他給我送飯來了,看著我手上的傷口,他啞著嗓子問:「怎麼弄傷了?」
我神情淡淡:「撿碎掉的玻璃啊。」
封延面色突變,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到他白著一張臉。
看吧,故作深情的人總會有這樣的特點。
自己被自己感動。
又或者自己被自己虐到。
封延找來創可貼,拉著我的手不斷道:「對不起,泱泱,對不起,你原諒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多像個神經病。
貼好創可貼后,封延沒走,反而坐在我床頭,他開始講我們小時候的事。
從第一次見面他看到我從窗前探出個頭來,我對他揮揮手,說未來的丈夫,下午好啊。
講到我過家家非要扮演他媽,用橡皮泥給他炒蛋炒飯吃。
但他媽從來不會給他炒蛋炒飯。
只會餓著他。
還有我們在森林里迷路時,我一瘸一拐地背著崴了腳的他走出森林。
高中時他第一次牽我的手,讓他臉紅心跳了好久。
甚至是高三畢業那年,他曾經還看過很多婚紗……
他話好多。
一直講個不停。
我聽累了,打斷他:「所以呢,封延,最后你還不是放棄我了。」
他怔怔地看著我,眼圈都紅了。
一瞬間,他像是散了魂魄,輕飄飄地走出暗室,但步子卻格外沉重。
34.
從上午九點到晚上九點,足足十二個小時,封延都沒來過。
我餓得前胸貼后背。
這時,耳邊傳來程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