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蕭明樓。這個狗東西!
我問弟弟:「那天晚上,你為啥背叛我?你滾得也太快了吧?!」
弟弟好像有點緊張,一邊瞟大叔一邊反問我:「小姐姐,你身邊為啥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大叔?」
「這跟你有啥關系?」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反問。
弟弟抿了抿嘴,小臉紅撲撲的:「你這樣,真的交得到男朋友嗎?能不能——把那位大叔支開啊?他在這,我啥都說不出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弟弟是害羞(怕)了。
「……」
是啊,大叔在這里,我還怎麼按照原計劃和弟弟商量假裝我男朋友的事?
我站起身,拉著弟弟的手就往小包間里走。
果不其然,大叔緊跟在我們身后。
到了小包間門口,我把弟弟先推了進去,然后轉身抵住房門,對大叔說:「大哥,給我五分鐘,五分鐘就行!你在外等我五分鐘,好不好?」
大叔搖頭。
我裝作苦惱:「蕭明樓讓你保護我,可是沒讓你連我跟男朋友親嘴都看吧?大哥,你沒談過戀愛嗎?我要跟男朋友親個小嘴嘴,你讓不讓?我這男朋友是個羞澀的人,你在那盯著,他害怕。」
大叔繼續搖頭,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我的機會來了:「大哥,要不這樣,一分鐘,一分鐘總行了吧?五分鐘的自由你不給我,一分鐘你總要給吧?難道你想讓我這種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憋死在你面前?」
估計大叔活到三十四五歲,第一次聽這種可怕的臺詞,這次他居然沒有搖頭,只是轉過臉去,打開了手表上的秒表。
哐嘰——我關上了小包房的門。
7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廢舊的倉庫。
我手腳被縛,整個人被綁在一個椅子上。
這場景我熟。
加上這次,我已經被綁了八回了。
不過這次蕭明樓不講武德呀,我這還沒領弟弟回家呢,他就先把我給綁起來了。
因為被綁架的經驗豐富,所以我一點都不緊張。
只等蕭明樓來了,演完戲,正好回家吃飯。
唯一遺憾的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弟弟說我的「演戲」計劃,估計這次婚事又得黃。
不過沒關系,弟弟黃了還有哥哥,下次我可以找個更好看的仔陪我演戲。
反正兩條腿的美男有的是。
我心里正盤算著呢,就看見一個陌生綁匪走進倉庫。
雖然綁匪戴著豬頭面具,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他不是蕭明樓。
他沒有蕭明樓高,身材也沒蕭明樓好,走起路來,蔫頭耷腦,毫無蕭明樓的氣勢——
蕭明樓這個狗東西,這次竟然都懶得親自上陣了。
果然是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了。
我略帶心酸地問他:「蕭明樓呢?他怎麼沒親自來?」
綁匪冷笑:「呵,這麼快就想你的小情人了?」
啥玩意?
什麼小情人?
「你狗叫什麼呢?你這麼說話蕭明樓知道嗎?信不信我讓他開除你?!」
真是不知道蕭明樓從哪找來的業余綁匪,連話都不會說,能干明白什麼事?
為了節省我的寶貴時間,我不得不指揮他干活:「跟我一起的那個小弟弟呢?趕緊把他提溜上來吧,問完我好回去吃飯,我餓了。」
說話間,綁匪已經來到了我跟前。
他俯身趴在我面前,用手里的尖刀拍了拍我的臉:「大小姐,好久不見。」
尖刀泛著白光,看上去鋒利無比。
我心驚膽戰地命令他把刀拿遠一些:「你小心點啊,演戲而已,這麼逼真干什麼……」
緊接著,我就感覺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綁匪竟然將刀尖對準了我的嘴唇。
鋒利的刀尖緊緊貼著我的嘴唇,我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綁匪笑了:「這才對嘛,簡家大小姐,你剛才吵到我了。」
此時此刻,不用綁匪說,我也明白了。
這人不是蕭明樓派來的。
他真的是綁匪!
我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的命比黃連還苦。
而綁匪完全沉浸在綁架成功的喜悅中:「哈哈,真沒想到我們高貴冷艷的簡大小姐,如今倒成了一個被野男人勾勾手就能上鉤的貨色。怎麼,蕭明樓不能滿足你嗎?」
他到底在狗叫什麼?
我簡直一句都聽不懂。
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好像認識我似的,但我顯然對這個豬頭面具下的靈魂毫無印象。
但不管怎麼說,此時此刻,我也只有靠配合他才能保命了。
我趁他手抖,將刀拿得遠一些了,趕緊表明我的合作意向:「你你你別傷害我啊,你要多少錢,蕭明樓都會給!」
透過豬頭面具,綁匪嗤笑一聲:「但愿如此吧,我已經給蕭明樓送信了,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他愿不愿意為你以身犯險。」
綁匪說完這些話,就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不再搭理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等得無聊,而且綁匪把我綁得太緊了,讓我十分難受。
為了緩解身體上的不適,我試圖跟綁匪聊天,緩解氣氛:「那個,請問你跟蕭明樓要了多少錢啊。」
綁匪沒理我。
我覺得自己可以表現得再合作一點:「其實你可以跟他多要點,不如這樣,咱倆合作,我配合你,你多要一點,要回來的錢,我們五五分成?」
綁匪還是沒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