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便給他發了一個傲嬌的熊貓頭表情包。
江厘:「行,我要下班了,現在來接你。」
還不等我回,一個清潤的男聲出現:
「程茶姐姐,現在還有蛋糕嗎?」
是宋池雨。
前兩天他加了我自我介紹之后,也沒有再多聊天。
中途跟我發了他打籃球的照片,無奈我對這個弟弟確實沒有太多興趣。
出于禮節回了幾句。
不過看朋友圈確實是清純男大學生。
我微笑:「今天的生意太好了,你喜歡那款檸檬味的已經沒有了。」
宋池雨有些惋惜:「啊~已經沒有了嗎?」
我笑了一聲:「看你朋友圈很多運動的照片,吃蛋糕對你增肌沒影響嗎?」
作為小白鼠的江厘就是因為長胖了點之后,再也不吃我的蛋糕。
連續在健身房泡了一個月才把身材練回來。
我被他拉著去過一次。
那時候某音正好有懸空轉呼啦圈挑戰。
他被我纏得不行,就穿著黑色背心給我做了一次。
視頻現在都還躺在我手機里。
這幾天想到江厘的頻率真的高了許多。
我回過神來,宋池雨好像說了啥。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我是說,姐姐,因為我把蛋糕都分給我室友了。」
接下來我該說什麼?
——為什麼分給你室友?
——因為你呀。
但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只恨君生我已老,姐現在不是戀愛腦。
姐只想搞錢。
「那你可以看看……」
我的話音還未落下,玻璃窗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江厘穿著藏藍色的風衣,發絲不羈地垂在額頭。
現在已經是冬月,外面的風有些大,江厘鼻頭有些紅,那雙薄唇輕輕勾著,戲謔地看著我。
我的聲音硬生生哽住。
這突如其來的尷尬與惶恐是怎麼回事?
江厘卻直接推門進來,從善如流地對宋池雨說:「你可以去看看她做的藍莓蛋糕,也挺好吃的。」
他輕笑了一聲,轉向我:「要回家了嗎?不是說還要去買菜?」
感覺哪里不對勁。
「嗯,馬上了,我們先回去。」
旁邊宋池雨的耳朵有些紅。
我咬了咬唇,打包了一個藍莓蛋糕。
朝他推過去:「這個就當是我送你的,畢竟,嘗嘗別的口味也很好,歡迎下次光臨哦。」
宋池雨頹喪地嘆了口氣。
他真的很弟弟。
我摸了摸他的頭:
「拜拜,我要走了。」
待宋池雨走后。
我跟小美吩咐了幾句。
就跟江厘奔赴他家樓下的超市。
14
車上的暖氣開得足。
進去的時候我將圍巾取下來。
后頸有些不舒服。
我這才想起這件大衣是我今天隨便去商場買的,吊牌還沒來得及拆。
衣服太笨重,我的手臂抬不起來。
我背對著江厘:「江厘,幫我把衣服里的吊牌取出來一下。」
身后的人手掌拍在方向盤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毫不客氣地用手按住我的腦袋,讓我轉過去。
聲音慵懶也痞:「別動,不是說讓我給你取吊牌?」
他的手指微涼,我顫了一下。
聲音有幾分沉:「抖什麼?」
我不語。
江厘的指尖慢悠悠地擦過衣領,向里面的吊牌探過去。
每一次劃過,后背都泛著密密麻麻的癢意。
斷裂的聲音傳來,一個吊牌出現在我的眼前。
只是江厘的眼神,有些……
意味深長。
15
超市里,江厘推著車,我在一旁選購食材。
到酒品區的時候,我問他:「要喝酒嗎?」
他挑眉:「你喝嗎?」
「我都行。」
他輕笑一聲:「那行,買點吧。」
說好今天我請客,買的食材有點多。
江厘在自助販賣機前一個一個地掃二維碼。
我百無聊賴地四處亂看。
直到一個人吸引了我全部注意。
那人穿著樸素的唐裝,偏瘦,但高,最主要的是,他戴了那副標志性的圓形墨鏡。
就是他!
讓我走進那家理發店的神棍。
我輕聲對江厘說:「你先付款,一會兒我轉給你,我遇見一個老朋友,去打個招呼。」
江厘點頭:「去吧。」
我信步走到那人身邊,近了還能聽見他愜意的口哨聲。
我撐著假笑,手按在他的肩頭:「好久不見啊……」
「大師。」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
那人身形一僵。
下一秒訕笑著跟我打招呼:
「程小姐好,程小姐你的發型……真不錯!」
然后腳底抹油般轉身就跑。
「你站住!」
那人跑得比老鼠還快。
但他大概沒有算到。
我,高中女子組長跑冠軍。
16
直到跑到一個巷子。
那男人幾乎無路可走。
「跑啊,怎麼不跑了?」
我大氣不帶喘地嘲諷他。
「不是……你一個女生,怎麼跑那麼快!」
哼。
別問。
問就是因為一身正氣。
我頭發長了這幾個月,才慢慢度過了尷尬期,我還去找其他理發店重新打理了一下頭發,才看得順眼許多。
我氣得越走越近,拉住那人的衣領:
「你還我頭發!還我頭發!」
不會算命就別算。
他像是一個紙片一樣被晃得風雨飄搖。
「等等,程小姐,咱們文明一點,我讀書人。」
隨后我放開了他。
他說得有道理。
我拉住他的手腕:「走,去警察局。」
他奮力掙開:
「程小姐,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
他言辭懇切。
我抱著胸,問他:「說,怎麼補救?你這回有藥水啊?能讓我頭發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