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甜寵文了,女主寵男主的姐弟戀甜寵文,可惜我是惡毒女配。
我不想惡毒,所以,趁男主還小,截個胡?
誰當姐姐不是姐姐,對吧?
童年相識
1.
周茂修小時候不是什麼粉雕玉琢的小可愛,而是我們村里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娃。
衣服褲子不合身,鞋子開膠爛洞。
渾身臟兮兮、破破爛爛。
臉上烏一塊,黑一塊,兩邊臉頰糊上橫擦鼻涕的痕跡,顏色已經黑了。
頭發長過眉毛,臟到打綹子。
想象一下,電視里播放的公益新聞里,那些貧苦地區的留守兒童。
對,就是那形象。
剛剛穿過來,我還有點昏。
原主的爺爺給她買了小蛋糕,她十分歡喜并拿去炫耀。
男主拿石頭丟她,砸了她的頭,小蛋糕也摔了。
就此結下梁子,原主每次見他都要想方設法整他。
直到男主離開。
大學再遇,又喜歡上男主,去追,去破壞男女主感情,去迫害女主,設計男主,直到被兩人找到證據,送入牢房。在牢房惹到大姐大,被弄死。
我摸了摸被砸到的頭,還行,腫的包不大。
那小狼崽子在不遠處陰冷地盯著我,一副隨時要撲過來搶東西的樣子。
我默默蹲下,撿了塊石頭。
敢撲過來,我就敢給他腦袋開瓢,一次性打怕,永絕后患。
不是,他現在這形象就是挨揍相啊,哪里就是欺負了?
算了,人家才六歲多,不說我二十二歲的靈魂可以當他媽了,就說原主也十歲了。
別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我默默將小蛋糕撿起來,奶油已經不能要了。
還剩底下金黃的蛋糕。
我捻掉有灰的地方,放在圍墻上。
圍墻不高,一米左右。
我這會兒高出圍墻一個頭。
「喂!」我喊他一聲,手指點了點小蛋糕,回身進屋了。
他太臟了,我不想跟他接觸。
請求哪個白蓮花來給他洗洗!
2.
我躲進屋里,從窗口偷看。
周茂修似是沒有想到這個轉折,兇狠的眼睛有片刻怔愣。
隨即撲食一樣沖來,抓了小蛋糕就跑。
3.
周茂修又在我家門口晃悠的時候,我極為麻利地把剩菜剩飯倒進大碗里放在圍墻上。
也沒有打招呼,回身進屋。
我壓根兒不想管他,甚至想像原主一樣拿石頭或者棍子把他打遠些。
怪嚇人的。
那雙眼睛寒沉沉地盯著人,感覺他就不懷好意。
再聯想他以后的瘋批做派,我甚至想躲到外太空去!
「你這兩天怎麼不攆他了?」我奶問我。
我抓了抓辮子,滿口仁義道德:「老師說要樂于助人,而且奶奶你們不是說嗎,他爸喝酒不管他,他親媽也跑了,多可憐啊……」
我奶慈愛地摸著我的頭,說我懂事了,長大了。
呵呵,我不過是想讓他記得我這會兒的贈飯之恩,以后將我拋之腦后而已。
4.
院子里響起噼啪一聲,清脆、刺耳。
我正在寫作業,嚇我一大跳。
那先前放在圍墻的碗,砸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稀碎。
我攥緊筆,仿佛攥緊的是周茂修的狗頭。
狗東西!
這是第四個碗!
第一個沒回來,第二個不知所蹤,第三個碎在我家屋外的排水溝。
很好。
第四個砸場地里也算落葉歸根了。
而那狗東西早就跑沒影兒了!
5.
我放了一個碗在圍墻上,碗旁邊放了一顆糖。
綠色透明塑料包裝。
能看清里面圓圓的糖果。
找了一根一米多長的竹條子躲在枝繁葉茂的萬年青后。
我感覺我現在像是雪地里設陷阱捉家雀兒的頑童。
倍兒激動。
只要他來,我就要懲惡揚善,替天行道!
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才看到周茂修一瘸一拐地走來。
我皺緊眉毛。
早上不是跑得飛快嗎?
怎麼才一兩個小時就瘸了?
走近了,黑糊糊的臟污也擋不住他額頭滲血的瘀青大包。
他看到糖時,小小的身體猛然一怔。
臉上一片太過震驚而升起的茫然。
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才緩緩伸手去拿。
小心翼翼,視如珍寶。
我胸口發堵。
這男主小時候,這麼可憐嗎?
連顆糖都沒有?
看他要走,我慌忙走出來。
「哎。」
周茂修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驚得一退,一雙烏黑的眼睛驚惶萬狀,睜得大大的。
這反應把我也唬得一愣。
「不要摔我的碗,好好放回來,記住了。」
我拖著竹條子從他身邊路過。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
我想了想,又從兜里摸出了剩余的糖遞到他面前。
「給。」
他怔愣地望了半晌,轉身飛快跑了。
跛著腳,一搖一晃。
我甚至擔心他會在哪一下搖晃中摔倒在地。
幸好沒有。
我低頭看著掌心,幾顆糖靜靜躺在那里,糖紙鮮艷,五光十色。
我攥緊糖,決定下次再給他一顆。
6.
我爺午飯前回來了,聊起田間地頭聽到的事。
周茂修早上被他爸打了。
因為他爸早上酒醒了沒有熱水喝。
我想起他滲血的額頭,一瘸一拐的走姿,還有伸手拿糖時,袖子上移,露出的幾條傷痕。
這頓飯吃得有點堵心。
7.
我有時覺得我在喂狗。
比如現在。
我沒瞧見周茂修,便拿筷子敲了敲小鋁盆兒。
為了換成小鋁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