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崽長大了,媽媽給你充足的私魚空間。ӱƶ
我走出了衛生間,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半天我聽見言溪在里面說了一句:「可惡!」
作為一個合格的媽粉,我要學會應對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把電視打開,調到育嬰頻道,剛看了怎麼給嬰幼兒換尿不濕,一條八卦新聞就穿插了過來。
我瞥了一眼,屏幕里的郵輪比總裁最大的房子還要大,我酸溜溜地移開了視線,然后發現鏡頭右邊的那個人長得有點眼熟。
等等
我坐直了腰,盯著屏幕仔仔細細地看。
這不就是總裁?!
我把旁邊的藍本本重新拿了起來。
這段我知道,這段有答案。
總裁和女主訂了婚,然后就該進入甜寵階段。
瞧瞧人家,不知不覺都進行到了全文的三分之一了。
總裁,真有你的。
我又捋了一遍劇情。
在原文里,這個時候言溪還是個二愣子人魚,只喜歡粘著女主。
總裁還因為這件事吃了不少醋。
八卦新聞以總裁把亮晶晶的戒指套在了女主手指上為結局。
育嬰頻道的新手媽媽重新出現在屏幕上。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這個故事進行到了最后,男主女主闔家歡樂。那我呢?那言溪呢?
哦對了,言溪應該會被我放生,他還得去海里當他的海王呢。
嘖,雖然說這個崽兒可能都不知道海王到底是啥意思。
我真的就是一個操心的老母親的命
11
白蓮蓮來敲門的時候,我已經在沙發上睡了一覺了,別扭的睡姿讓我的脖子有些痛。
「好久不見,這幾包糖送你。」白蓮蓮給了我一大袋子糖,順便我還看見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試探地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她過得怎麼樣就間接地決定了我會過得怎麼樣。
我可不想我和乖崽母慈子孝的時候,總裁敲響我家的大門和我說,
「這棟樓我已經買了下來。抓緊時間滾吧。」
白蓮蓮嬌羞的笑了笑,「我剛訂了婚……」
話才說了一半,女主的臉就變得紅撲撲的。
朋友們,不是我說,要我是總裁,我也忍不住啊,瞧瞧這小臉,誰看了不想捏一把啊。
為了制止住我的手,我接過了女主手里的那包糖,不死心地搓了搓袋子,
「謝謝你,我家小孩兒可喜歡吃糖了。」
天地良心,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躺在魚缸里的乖崽,可是女主明顯誤會了。
她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褚姐姐看起來這麼年輕,孩子都有了?」
啊……此孩子非彼孩子。
就好像男生開玩笑讓對方叫自己爸爸,那他就是人家的爸嗎?
欸,好像他巴不得真的是。
我拿著一袋子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你看,剛剛女主也在敲門,現在我也在敲門。四舍五入我也是女主。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才聽見乖崽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可以進的。」
害,崽崽別害羞,魚總是要長大的,媽媽都懂,就算有不懂的地方也盡量裝懂。
很顯然,乖崽現在還在尷尬,但是不要怕。
我,路人癸,最擅長打破尷尬了。
我摸出一顆糖,撕開包裝塞進了乖崽嘴里,「怎麼樣,好吃不?」
指尖擦過言溪的唇,他往后躲了一下又定在了那里。
「好吃。」
他回答得義正言辭、毫無破綻,可是我分明看見他耳朵上的魚鰭又紅了幾分。
害,和我還害羞啥呢,乖崽。
我也塞了一顆在嘴里。
不是我說,朋友們,總裁不愧是總裁,連訂婚的糖都這麼好吃,我沒忍住,百度識圖搜了同款。
等到圖片加載出來以后,我突然巴望著總裁早日結婚了。
這糖對我這個無業游民來說,還是太貴了。
不曉得言溪聽見了我的哪句想法,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也扭頭看他,朝他扯出了一個傻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乖崽的眼睛比之前變得細長了些,面部的棱角也鋒利了起來。
嗚嗚嗚,這就是三百歲人魚的魅力嗎。
言溪:「姐姐,是誰給的糖啊?」
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拒絕好吃的糖。
我:「你沒見過,就是我們之前待的那家的總裁,他未婚妻給的。」
這句話讀起來雖然繞口,但邏輯沒有任何錯誤。
乖崽確實沒有見過女主,主要是我也不敢讓他看見女主,我很怕他一個鯉魚打挺蹦到白蓮蓮身上,給我上演一出人魚情未了。
言溪哦了一聲,大尾巴拍了拍水,我發現他的魚尾好得差不多了。
言溪:「為什麼姐姐總是想著那個男的呢?」
什麼男的?什麼總想著?什麼和什麼?我的腦子里應該都是乖崽才對啊。
言溪:「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明白了。又是雛鳥情節。
我:「沒有沒有,我沒喜歡他。」
敲黑板,記一下重點朋友們,這是免費培訓。
當你的孩子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一定要否認,管他說的是誰,否認就完事兒了。
言溪:「那姐姐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啊?」
啊這…
這話題的跨越度是不是有點大啊乖崽。
不過媽媽也懂,青春期嘛肯定對這些東西好奇。
我得給你樹立一個正面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