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說了要親嘴喂朕的,絕對不能錯過!】
【太醫院的太醫真是廢物,一碗藥這麼久都煎不好!】
這憨貨!藥是能隨便吃的嗎?
「陛下,過來,湊近些,臣妾有話想和您說。」
5
我朝他招了招手。
裴寂疑惑地靠了過來。
我踮腳輕輕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一觸即分,臉上也有些發熱。
裴寂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呆呆地看著我,我不禁氣惱。
「臣妾告退!」
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伸手拉著我,低頭狠狠親了上來,反客為主,攻城略地。
【砰!砰!砰!朕炸開了!】
【皇后主動親了朕,啊啊啊啊啊啊,朕要把今天定為朕的千秋節,讓全天下和朕一起慶祝!】
一吻畢了,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推他。
裴寂的眼眸亮得嚇人,伸手就把我抱起,往龍床上走。
滿室旖旎曖昧中,我們兩個人都看見了床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好的一大堆湯婆子。
「陛下,把臣妾放下吧。」
我冷靜地開口,什麼心思都消了。
裴寂悔得似乎想給自己兩巴掌。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朕恨啊!朕悔啊!朕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湯婆子了!】
【嗚嗚嗚嗚,西湖的水朕的淚!】
那日過后,我和裴寂之間氣氛變得十分黏糊,宮里人人喜笑顏開,畢竟皇帝每天和顏悅色,工作環境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裴寂見天地和我膩在一起,太后終于坐不住了。
6
喊我過去,名為閑談,實為敲打。
「你身為皇后,應為后宮表率,母儀天下,勸皇上雨露均沾才是。」
雨露均沾?皇宮不就我和德妃兩個人?就差沒直說讓我把裴寂送德妃宮里。
要是從前我肯定滿口爽快地答應,左右腿長在裴寂身上,可此刻,我卻突然說不出口。
我沒有開口,太后臉上掛不住面子。
「你以為有皇上護著你,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是吧?」
「臣妾不敢。」
太后冷哼一聲:「我看你敢得很!你和鎮南王私通一事,皇上幫你壓下去了,但是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
今日太后擺明了是在針對我,不管我如何她都有話講。
歸根到底,還是裴寂最近天天待在我宮里,她心里不痛快。
我以為她只是口頭上責罵兩句,卻沒有想到她會直接上刑。
「這份認罪書你簽不簽?」
上面寫著的是我承認和鎮南王有私情,我怎麼可能簽?
太后派人給我上拶刑。
「本宮是皇后,您就不怕皇上問罪嗎?」我看著太后,搬出裴寂想讓她有所顧忌。
「哀家是太后,你以為皇上會為了你和哀家反目不成?」
說著,她命人給我上了上拶刑。
十指連心,痛得我意識幾乎恍惚。
裴寂呢?他在哪里?我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見到他。
7
「混賬!誰讓你動私刑的!」
「朕的皇后也敢動!不要腦袋了!」
裴寂走進殿里,一劍砍了施刑人的腦袋,二話不說就抱起我就往外走。
「李德全,傳太醫!」
【朕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怎麼敢?!】
【皇后要是出了什麼事,朕要這滿屋人全部以死謝罪!】
身后太后狠狠地把手里的佛珠摔到地上。
「我看陛下是被她迷得失去了心智!」
「妖后不除,社稷難安!」
「哀家今天就要廢后!」
裴寂臉上滿是肅殺之氣:「想動朕的皇后?你有幾個腦袋給朕砍?」
【朕是心甘情愿為皇后著迷的。】
【有你這個老妖婆天天興風作浪,能安才怪了!】
「皇后同鎮南王有染,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為后!」
【天天就是有染、有染,怎麼,家里都是開染房的?】
「哀家是你的母后,母后怎麼會害你呢?」
「除了哀家,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對你真心的人了。」
【為朕好?巴不得朕死才是真的吧!】
【廢話連篇,耽誤朕帶皇后去看太醫!】
裴寂猛地轉頭,把我放了下來,摸了摸我的發頂,低聲同我說:「等朕一會兒。」
然后徑直走向太后,一劍挑花了她保養得當的臉。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聒噪,朕就不保證掉下來的是不是你的腦袋了。」
「皇后是朕親自封的,要廢也是朕廢,輪不到你多管閑事!」
太后摸著臉大驚失色,她怒吼道:
「裴寂,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皇位是誰扶持上來的了?!」
裴寂擦了擦自己的佩劍,冷笑:
「朕當然不會忘記你是怎麼當面殺了朕的生母,把朕搶到膝下的。」
「也不會忘記你是怎麼給了朕一把匕首,逼我親自殺了朕生母留下來的貓的。」
「你再擺不清自己的地位,我不介意把你變成牌位擺正!」
太后一下子噤聲不敢多言。
這是我可以聽的嗎?我還在沉思,裴寂已經重新抱起了我。
「傳朕旨意,太后禁足翊安宮,每日跪著抄寫大悲咒十遍!」
「其余的賬,等朕先幫皇后醫治了再慢慢清算!」
太后伸手指著他,裴寂的眸子里俱是冷意:
「太后最好照辦,不然我很愿意也把你和太師的事跡宣傳宣傳!」
太師和太后?
看來私通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啊!
8
裴寂抱著我回宮。
【皇后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被弄傷了!】
【傷在皇后身,痛在朕心啊!】
其實行刑的宮人已經留了一絲余地,沒有下死手,不然就不是紅腫,而是直接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