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結婚的時候,邢默養了多年的人找上門來,說她懷孕了。
我果斷退婚。
他明里暗里用盡手段逼我復合。
我看著坐在車里的他,拿出了后備箱里的高爾夫球桿,猛地砸向車玻璃——
「狗男人,你今天就死在我手里吧!」
1.
審訊室里的空氣并不好,季白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低頭把玩著手里的紙杯,抿了一口紙杯里的咖啡,皺了一下眉,「這咖啡有夠難喝的。」
季白語氣平淡,「委屈林小姐了。」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看著墻上的鐘表計算了一下時間,我被帶到這里已經兩個小時了。
這兩個小時里,季白什麼都沒有問我,只是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從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來打亂邢默的步伐。
季白很聰明,他挑了邢默坐飛機的時間來傳喚我,邢默現在正在天上,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知道情況來保我。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我的耐心漸漸耗盡。
季白雙手抱在胸前,嘴唇微抿,眼角的淚痣在審訊室的光線下別有一番味道。我的視線停留在他的淚痣上,這顆淚痣真是為他這張足夠蠱惑人心的臉錦上添花。
我想起之前王存說季家大少爺,放著萬貫家財不繼承,跑去做了檢察官。
但是不得不說,檢察官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很合適,充滿了禁欲的味道。
當我還在胡思亂想著關于他的傳聞時,敲門聲響起,進來的男人對著他說:「季檢,邢默來了。」
我放下手中的紙杯,抬頭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揚,手指在桌子上習慣性地敲了三下。
季白淡淡地望向我的手。
「我可以走了嗎?」
他點了點頭。
在我起身的時候,還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季白終于開口:「林小姐,我們下次再見。」
2.
聽到這話,正要向外走的我頓了頓,他觀察著我的動作,慢慢站起身給我開了門。
我笑著回道:「那也得看邢默同不同意了。」
走出審訊室,走廊上邢默臉色陰沉,身后跟著七八個西裝革履的律師。
我看著邢默,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轉身看向季白,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刑默生氣了,季檢察官覺得你承受得了這個后果嗎?」
我向后退了一步,瞬間變回了驕縱的林小姐,轉身飛奔進了邢默的懷里,他穩穩地接住我,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寵溺。
邢默把我護在懷里,抬頭看向季白的眼神狠戾,在兩人的對視中,走廊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他摸了摸我的臉,試圖安撫我。
邢默臉色陰暗,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清楚地昭示著他無法掩蓋的怒火。
「邢先生真是珍愛林小姐啊,把全蓉城最好的律師全請來了。」
「季檢察官,有些底線你不該踩。」
季白邊看我邊說:「我不踩怎麼能讓一向冷靜的邢先生亂了陣腳呢?」
邢默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聽說季老先生身體不好,你最近還是讓他隨身備著救心丸吧。」
我冷眼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在季白開口之前,我直接上前拽了拽邢默的袖口,委屈道:「我餓了。」
季白看著拉住邢默袖口的我,眼神突然暗了暗。
邢默轉身看向我,捏了捏我的臉,擁著我往外走。
坐在車里,他捏了捏我的手,語氣關切,「我家寶貝被嚇到了吧。」
「這倒沒有,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的。」
我確實沒有被嚇到。我只是覺得意外,估計邢默也沒有料到我會被季白傳喚,而且最讓我覺得不自在的其實是季白在審訊室里盯著我一言不發的神情。
他解開襯衫上的一顆扣子,繼續問我:「季白有沒有為難你。」
我望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只是一直看著我,什麼都沒問。」
我想起季白最后對我說的那句話,轉頭看向邢默,「對了,他說我們下次再見。」
邢默盯著我看了幾秒,抿了抿唇,將我的頭一按埋進他的頸窩間,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頭發,「放心,你們不會再見了。」
我沒接話,在他頸間嗅了幾下,他身上的氣味總是讓我感覺到安心,季白的神情漸漸從我的腦海里模糊。
3.
從那天之后,邢默更加忙碌了。
季白把我關在審訊室里的那幾個小時,徹底惹怒了邢默。整個蓉城的人都知道,邢默只有一個軟肋,就是我。
他忙著打壓季白,而我則忙著籌劃我們的婚禮。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月,直到我收到一個包裹后被瞬間打破。
包裹里有一顆紐扣,和一個文件袋。
我上個月從法國回來的時候發現邢默有一件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不見了。
文件袋里裝了幾張照片,還有一個寫著時間表的文件。
邢默被一個女人攙扶著進了君邦的頂樓套房,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還有幾張是在一個別墅前拍的,邢默跟她一起走進別墅,第三天才出來。
我知道那棟別墅是在英國,因為拍攝照片的日期跟他每兩三個月去英國的時間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