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都聽說了您不僅人美還心善,校園墻上還有您救助小貓的照片呢……」
在記者的彩虹屁中,許心兒跟著他們去采訪了。
見他們遠去,我勾了勾唇。
許心兒,你可別浪費了我的錢。
7.
一下課,我就去宿舍午休,宿舍沒人,剛放下背包,許心兒就進來了。
一臉挑釁:「喲,這不是顧大小姐嗎?」
見我沒理她,她捋了捋頭發,繼續說:
「剛剛金城日報的記者過來給我做專訪了,說打算讓我當最美校花,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把你校花的名頭搶走的。」
「嘖嘖,爸媽被我搶走了,舞蹈隊的名額被我搶走了,連校花這個名頭我也也屬于我了,你說你還有什麼?」
她圍著我一邊轉悠,一邊湊近我,壓低聲音說:「呵,你的一切我都會搶過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許心兒后退了一步,「我、我可告訴你,這里是學校。」她咽了下口水,「發瘋或者打人,可都是犯法的!」
我貼到她耳邊:「你怎麼 就不長記性呢?你說,要是我把你是我家保姆的女兒的消息說出去,會怎麼樣呢?」
「你敢!叔叔阿姨會幫我的。」
「幫你?以前會,但現在,你大可以試試。」
我沒搭理她蒼白的臉色和試圖叫住我的聲音,輕松離去。
沒幾天,許心兒就成了最美校花。
媒體將她吹得不僅人美心更美,不少營銷號捧她,一時間風光無限。
我爸媽更是滿面風光,到處吹噓,好像許心兒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一樣,連保姆許蓮都在我面前神氣不少。
我暗自得意。
捧吧捧吧,捧得越高跌得越慘!
8.
我在許心兒的房子附近踩了一周的點兒。
知道了每周五晚上,都有人過來給她的房子做保潔。Ɣž
周五晚,我來到我爸給許心兒買的房子附近,往地上丟了幾塊石子。
保潔女孩急匆匆趕來,踩到石子摔到了。
「哎,美女,你沒事吧。」我連忙扶起她,「天吶,你膝蓋都流血了,能站得起來嗎?」
「啊,不行,我扭到腳踝了,起不來。糟了,我還要做家政,這可怎麼辦啊?」
女孩一臉著急。
我猶豫了一下,「不如你先去醫院吧,我幫你去做保潔。」我拍拍胸口,「你放心,我在家里經常干,沒問題的,你把注意事項告訴我就可以了,勞務費還是你自己拿著,我分文不要。」
我在女孩感激的目光中,給她打了輛車去醫院。
我換上她的清潔服,把口罩一戴,就光明正大的進了我爸給許心兒買的房子。
利落地在各個角落安上針孔攝像頭,還來到主臥,把安全套統統戳了洞。
我辦完事剛想走,又折返了回來,既然答應了要打掃房間,那就得「說到做到。」
我用他們的牙刷擦馬桶,用擦馬桶的毛巾擦他們的洗漱杯,鞋踩到床上給他們鋪床……
做完這一切,我才拍拍手走人。
9.
第二天,我約了我媽的好友陳姨去學校附近的商場購物。
我看了下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便說,「陳姨,我們去那邊的咖啡館休息一下吧,那家店的環境好,咖啡也好喝。」
「行啊。」
我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正聊著天。
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指著他,驚訝道:「哎,那是我爸吧?不是說出差了嗎,怎麼在這里?」
而他身邊,許心兒正親昵地挽著我爸的胳膊。
可惜沒有正臉。
陳姨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像是想到了什麼,「年年,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說完就急急忙忙起身,還把頭巾和墨鏡戴上。
我笑了笑,繼續喝咖啡。
剛回到家,就感受到一道赤裸的目光。
坐在客廳的一個男人正毫不忌諱地打量著我。
「你好,你就是顧年年吧,我叫許威,是許心兒的親哥。」
陳威!前世侵犯我的男人!!
他笑容溫和,可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獵物一般,「你長得真漂亮。」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個意思,抱歉冒犯了。」
「既然知道冒犯,那就閉上你的臭嘴!」
陳威長得清秀斯文,可實際上就是一個好色批,禍害過不少女孩。
因為他平常在面上都表現得溫和有禮,下手又干凈,沒人信那些女孩。
前世我就是其中一人。
我告訴我媽,她卻不信。
在許威的添醋點火中,我成了勾引男人的賤人,還被許心兒鬧到了學校,我被學校辭退,還被網暴。
后來,我得了抑郁癥。
整天動不動就哭,我媽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放蕩貨,下流胚子!還好意思哭,自己勾引男人,還害得我臉上無光,遭人指指點點!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麼不去死呢!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說完,就照著我劈頭蓋臉地抽。
在無數次的諷刺和暴力中,我無數次想過結束生命。
但后來,許心兒比我自己更先動手。
如今,我也要更先動手才好。
10.
我爸媽對許威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威貼心地給我拉開椅子,我看都沒看坐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許威也不在意,還特地坐在了我的對面。
「年年,來,這個好吃,你嘗嘗!!」
年年?媽的,惡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