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忘了告訴你,將軍方才已經答應我,這次去邊疆,他會帶上我,蓮花湖不用挖了,御湖之水也不用了。」
容嫣語氣里全是得意。
先前祁磊還言之鑿鑿說不帶她,怎麼睡一覺就答應了呢?
看來我先前猜想得沒錯。
我突然伸手,掐住容嫣的脖頸,逼問道:「容嫣,你是不是用邪術控制住了祁磊?」
「咳咳,姐姐,你弄疼我了……」容嫣試圖掰開我的手,雪白的臉頰憋得通紅,「將軍真心喜歡我,怎麼能算是控制呢?」
我目光一寒,殺意畢現:「不說是吧?我待會就把你燉了煲魚尾湯!」
我掌心持續用力,容嫣被我掐得喘不過氣來,她朝我齜了齜牙,想要咬我的手心。
鮫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牙齒能分泌毒素,若是被她咬一口,我恐怕會中鮫毒。
我才不會蠢到被她咬傷。
我從袖口拿出一枚長釘,狠狠刺進她的頭頂。
「你……」頭頂天靈蓋是鮫人的軟肋,她一句話沒說完,暈死過去。
上回我給容嫣梳洗頭發,可不只是做做樣子,我是在找她頭頂的天靈蓋。
摸準了位置,才能一招制敵。
「來人!」我揚聲命道。
片刻后,楚天派給我的兩名侍衛從房梁上躍下來。
侍衛拱手:「太子妃,請吩咐。」
這還沒成婚呢,楚天的侍衛已經改口稱我為太子妃了。
聽著還挺悅耳,那就由他們叫吧。
我命道:「將她綁起來,秘密運出祁府。」
「是。」兩位侍衛立刻動手,將容嫣從浴桶里抬出來。
我余光瞥見浴桶里躺著枚璀璨的白色珠子。
我伸手一撈,掌心撈出一枚鮫珠,竟然還是溫熱的,如同母雞剛下出來的蛋。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前世想不明白的事,終于在這一刻想明白了。
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方才與江爅談合作,不過是想要套話,如今我已得到答案,不用合作了。
「慢著。」我喚住兩位侍衛,吩咐道,「直接將她運去東宮,這是我嫁入東宮的嫁妝,讓太子殿下看好了,不得有半分閃失。」
「啊?」兩位侍衛愣住,不明白我為何要這麼做。
可他們不敢多問,應聲道:「是,太子妃。」
19
祁磊大概沒料到,他面見過楚昊后,出宮時,和秘密押送容嫣去東宮的馬車擦肩而過。
祁磊回到府中,發現容嫣不見了。
下人們說,我進過廂房。
祁磊馬不停蹄趕來沈府找我要人。
他來勢洶洶,很擔心容嫣的下落:「煙緋,你把容嫣藏去哪了?快把她交出來!」
「怎麼?容嫣不見了?」我故作驚訝,隨后解釋道,「我離開祁府之前是見過她一面,不過,我并未將她藏起來,你找錯人了。」
祁磊焦急道:「不可能!除了你,還能有誰會將她藏起來?」
我淡然自若地品著茶:「我出府時,就只拿了一個小包袱,不信你去問問管家。容嫣那麼大一只,我能把她藏去哪?說不定是她自己藏起來了,你還是回府找吧。」
「你當真沒將她藏起來?」祁磊還是不信,他眸底的紅血絲愈發錯綜復雜。
「沒有。」我放下茶杯,好心提醒,「祁磊,你被容嫣用邪術蠱惑了,你還是找個術士看看吧。」
祁磊怔在原地,他搖頭:「你別岔開話題,我不曾被蠱惑,我現在就回府去找容嫣,若是找不到她,我還會再回來找你要人。」
我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嘲諷道:「愚蠢,被一只鮫人耍得團團轉。
」
祁府那麼多工匠在挖湖和運輸泥土,兩位侍衛想要將容嫣運出府簡直不要太容易。
祁磊回府后,將祁府每個角落里里外外找了三遍,都沒能找到容嫣。
等他再折回沈府找我時,管家告訴他,我已經和太子殿下出去了。
祁磊無功而返。
我和楚天乘著馬車出城,去醉春湖會一會白日那位男子,江爅。
看是將他殺了,還是留著有用。
這次楚天帶的侍衛很多。
江爅站在一艘畫舫上等著我們。
他一身玄色長袍,站在烈烈晚風中,身姿顯得落寞而尊貴。
他看見楚天并不驚訝,仿佛早就料到我會和楚天一同前來。
打過招呼后,江爅問我:「那只鮫人呢?帶來了嗎?」
「沒。」我如實相告,我們人多勢眾,他就只有自己一人,就算我沒帶鮫人,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看來你已知曉鮫人的秘密。」江爅反應比我想象中的淡定,「沈煙緋,我們的合作還算數嗎?若算數,鮫珠分你和太子一半,權當交個朋友。」
楚天開口道:「若不算數呢?夏爅,你當如何?」
江爅顯然沒料到楚??天會直呼他真正的名字。
他微怔后,坦然道:「既然太子已經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何必為了一半鮫珠,將我這個盟友拒之門外?」
楚天獅子大開口:「鮫珠和鮫人你都別想要了,你若是太貪心,怕是走不出京城。」
江爅深思熟慮后,咬牙道:「行,那將來若我有用得著太子的地方,還請多多照拂。」
楚天笑道:「好說,到時就看你給出的籌碼能不能打動孤了。」
這麼看來,此人留著還有用。
我和楚天臨走前,江爅將取鮫珠的法子告訴我們。
他望著我們的背影道:「鮫珠和鮫人就當作是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了,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