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配要麼在追男主,要麼在搞事業,要麼在復仇。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在勞動仲裁。
1
我是霸總文里的女秘書。感情升溫的催化劑,名場面的背景板,隨叫隨到的工具人
從校園到職場,我對我的頂頭上司顧長風進行著長達十年無果的暗戀。
昨天總裁和我說白莉莉將頂替我現在的職位,明天起讓我去市場部報道。
我卻第二天照常上班打卡,并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辦公桌前坐下按下電腦開機鍵。
白莉莉手足無措地抱著紙箱子,站在我的辦公桌旁,囁嚅著說這是她的工位。
我說:「法律規定,用人單位所存在調崗行為不合理,勞動者與用人單位協商未果,針對此行為勞動者有權拒絕接受,審判長大人。」
不好意思,一時間以為自己站在了原告席上。
于是白莉莉只得把箱子放到墻角,并出去給顧長風打電話。
五分鐘后顧長風的名字出現在我的手機上,我淡定地接起。
他說:「半小時后希望你的辭職信出現在我的郵箱里。」
「我不會主動離職,如果您要開除我,那麼在我收到公司正式的書面通知及解除勞動合同書前,我將依舊擔任你的秘書一職。」
顧長風沉默了片刻,「如你所愿,你被開除了。」
我按下手機的通話錄音鍵,平靜地問他:「經濟補償金按照什麼標準賠償?我的勞動合同確切截止在什麼時候?以及手頭工作交接接給誰?」
顧長風說細節讓我去人事部談,他還有半小時到公司,如果可以,他不想在公司看見我了。
我說好的,只要審批流程順暢且合法,我很快便會消失。
掛了電話后,我嘆了一口氣。
五年間從實習生到正式員工,我在公司兢兢業業,拼了命地向上爬,才站在了顧長風的身邊。卻不曾想因為顧長風的戀愛腦丟了工作。
不愧是世界500強企業,效率就是高。
半個小時后,人事部就收回了我的工牌,并為我辦理了離職手續。
我抱著裝滿我私人物品的紙箱走出公司大門,回頭望著公司大廈外墻玻璃反射著的陽光,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2
性別女、未婚未孕、三十歲失業,就這三個標簽,足以壓垮一個去大城市打拼的小鎮女孩。
小說為了加滿甜寵文的糖分,輕飄飄地讓我成了女主吃醋的犧牲品。
暗戀多年的對象對我說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心情郁結的我如果跑去酒吧買醉,風流一夜后說不定會成為另一本小說的女主。
我是這麼想的,但最終我想到剛約上的HPV疫苗,最后只是斥三百元巨資,坐在馬路牙子上喝酒。
我原以為我是不喜歡喝酒的,但上班后因為公司業務及人際交往慢慢接觸到才發現,其實我挺喜歡喝酒的,并且酒量還不小。
但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我還是選擇不喝酒,因為總會讓我無意間想起我酗酒的父親。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總是很奇妙,尤其是兩個倒霉蛋,他們往往經常會相遇。
我喝著悶酒的工夫,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我面前,車窗落下一位桃花眼男子揚著下巴同我打招呼:「這不是唐秘書嗎!」
我放下酒瓶子,開口便是:「你家公司還招人嗎?能不能給我個內推名額?」
車子熄火,他下車朝我走來,「我以為你終于鼓起勇氣告白,被拒絕后失戀了呢,看來是失業了。」
我懶得理他,指指不遠處的監控說:「違章停車罰款200元。」
這位富二代便是書中的男二葉子言,和女主青梅竹馬卻抵不上天降。
但論慘還是我慘,起碼他還有錢,有同情他的工夫,我還是可憐可憐我自己吧!
他也沒嫌棄,一屁股也跟著我坐在馬路牙子上,拿過我手里的酒瓶子,剛想喝,卻被我一把搶過來,「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他無奈地說:「我叫代駕總行了吧!」
我起身去不遠處的便利店白薅了兩個咖啡紙杯,然后重新坐下和葉子言碰杯,「所以,工作的事能不能安排?」
葉子言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一罐雪碧,兌在他的杯子里,「學姐,我盡量還不行。」
「你在這養魚呢?」我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默許了他這一行為。
兩個小時后,葉子言的車被交警大隊拖走,我也把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葉子言送了回去。
喝多了的葉子言抱著我不撒手,說著醉話:「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
我說:「又不是超市結賬,分什麼先來后到。」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就算侏羅紀的時候遇見,她也會覺得顧長風這只霸王龍帥,而看不上你這個長脖子腕龍。
就如同我長達十年的暗戀,狗屁不是。
3
我是在高三的時候遇見顧長風的,鎮里派我去市里參加物理競賽。
最后顧長風獲得了全市物理競賽的第一名,而我是第十三名。
帶我參賽的老師安慰我說:「已經很好了,不是你不夠努力。」
我坐在臺下呆呆地看著少年青澀卻難掩帥氣的面龐,心臟開始如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