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子們氣壞了。
【你在說什麼?張叔他那麼愛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在他女兒面前抽煙?你可真能潑臟水。】
我冷笑。
看來瞎的不只是李秀蓮一個,還有這一群網友。
「他為啥不敢?他都敢在醫院病房抽,還不敢在家抽了?你們腦袋上長那倆窟窿是透氣的?」
李秀蓮之前直播我看過。
病房的地上零散分布著好幾個煙頭,跟張翔抽的牌子一模一樣。
這些噴子的眼睛也是夠瞎的。
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本以為這些噴子們會消停一會兒了,沒想到他們的毅力那麼強。
他們還在堅持替張翔狡辯。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病房里的那些煙頭是張叔扔的?】
【就算是他扔的,他女兒傷得這麼嚴重,他發泄一下有錯嗎?這也不能證明著火的起因是他啊!】
這腦回路就離譜!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無論你再怎麼解釋。
現在想想,說得真是太對了。
我沒再跟他們繼續爭吵,沒意義。
你說一句,他們能想出來十句話去懟你,根本就懟不完。
他們罵就罵吧,反正這麼一會兒工夫我也賺到錢了,有些理解我的人還給我刷了禮物,至少比上班賺得多。
我打著游戲,時不時地看看評論跟他們懟一懟,也挺有意思。
7
李秀蓮坐不住了。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直播間的人數噌噌地降,我直播間的人數噌噌漲,她急了。
流量就是金錢啊!
她正美滋滋地數著錢呢,觀眾人數一下子被我分了一半過去,她怎麼可能甘心?
于是,她又賣起了慘。
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一回她的女兒出鏡了。
那個叫笑笑的小女孩,身上纏滿了繃帶,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哭腔。
只是一開口,就讓我感到了一陣惡寒。
「我不怪羅浩哥哥,大家別再罵他了。他亂扔煙頭確實不對,但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相信他現在已經意識到錯誤了。
「我希望大家能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也謝謝大家的幫助,笑笑現在好多了,醫生說我的傷已經在好轉了。哥哥姐姐們不要再為笑笑擔心了。」
我心里一萬個草泥馬飄過。
這表面上是在為我求情,實際上卻把我的罪名釘死了。
我不明白,平時看著挺乖巧懂事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誣陷人起來這麼信手拈來呢?
我上輩子拼命救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知道她的這番話肯定是有大人的授意的,但她就算是小孩,至少基本的判斷能力也應該是有的吧!
她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嗎?
果然,笑笑的這番話一出,潑天的謾罵又對我卷土重來了。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
一個孩子怎麼會說謊?
何況是一個那麼懂事、那麼可憐的小女孩。
李秀蓮再次靠著污蔑我賺了一大筆錢。
我猜她一定很得意,因為直播時她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這次我沒回應,只是直播的時候默默放了一瓶綠茶。
該說的我早已說完了,信我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我也沒辦法,等到判決結束自然會真相大白。
就讓李秀蓮先飄一波吧。
她現在飄锝有多高,到時候摔得就會有多慘。
我默默聯系了律師存好了證據,這些數據日后都會變成刺向李秀蓮的一把刀。
算算日子,李秀蓮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8
果然,第二天李秀蓮就打電話跟我興師問罪來了。
「羅浩,你什麼意思?居然還告到法院去了?
「你是不是神經病?你把我女兒害得這麼慘,我女兒的醫藥費我還沒給你要呢,你倒惡人先告狀來了!」
我眉頭一挑。
「你跑我這兒自我介紹來了?
「做夢呢?你污蔑我、網暴我,還想問我要醫藥費,臉咋這麼大呢?」
李秀蓮的態度極其囂張。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見死不救在先,落到現在的這個下場理所應當。」
我著實不想與這個法盲爭辯什麼,太費口舌。
只問道。
「既然你覺得自己是對的,那你跟我打電話干啥?」
李秀蓮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開口。
「這樣吧,你把訴訟撤銷了。我跟大家說你不是故意的,咱們和解了,這事兒就算完了。行不行?」
這我當然不可能答應啊!
笑話,要是真按她說的做了,她倒是落了個大度的名聲,我身上的污點卻一輩子都洗刷不干凈了。
誰答應誰是傻子!
而且,她能開這個口證明她肯定是知道什麼,她起碼知道這把火是誰造成的,事情的真相對她不利。
那我更不可能吃這個悶虧了。
「不行。」
我理所應當地拒絕了她。
李秀蓮又氣又急,想罵我卻沒敢罵出口。
很快,電話那頭傳出了張翔的聲音。
「小兄弟,之前是我老婆對你的態度太差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這樣吧,你把訴訟撤銷了,我給你五萬塊錢的補償,就當你這段時間的精神損失費,怎麼樣?」
呵,五萬?
這段時間他們靠網暴我賺了至少幾百萬了,卻只舍得給我五萬塊錢的封口費,然后繼續靠污蔑我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