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徐貝貝身上有些異常,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所以當年我才不敢輕舉妄動。」
我接受這個解釋,畢竟惡毒女配這件事,我也沒有告訴他。
只是徐貝貝終究是個隱患。
我本打算等裴鶴笙將通訊設備還給我,再讓人去調查一下。
不想他一連在家陪了我七天,也隔絕了我七天。
第八天的時候,他終于因為緊急事務要回公司一趟,臨出門卻還是將我鎖了起來。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穗穗乖,我很快就回來。」
糟糕,好像有些用力過猛了。
19
我晃了晃鏈子,想著自己大概算是徹底被裴鶴笙囚禁了。
可惜,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麼想著,下一秒陽臺上忽然有人影晃動。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徐貝貝,她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她形容狼狽,身上還有些酸臭。
一進來就撲到床前要幫我打開鎖鏈。
她說,「谷雪穗,我來救你!」
我故作慌張道,「別墅有安保系統,裴鶴笙馬上就會回來的。」
「他回不來,他現在回不來,你馬上走!」
我縮了縮腳,不打算繼續再演下去,于是笑著說道,「可是……徐貝貝,我根本就不想走呀。」
她愣住了,然后歇斯底里的說道,「不想走?你怎麼可能不想走?!你明明會逃走很多次的!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都已經出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逃啊!你快逃啊!我要做女主,我要裴鶴笙的愛!我可以代替你被他囚禁起來,我不會傷他的心,我們會好好的在一起。」
徐貝貝大概瘋魔了,說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可她依舊揪著鎖鏈不放,等到鎖鏈莫名斷開的時候,我笑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徐貝貝,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從國外回來?當然是因為我要裴鶴笙啊。」
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放棄裴鶴笙的愛。
徐貝貝不知道,我本質上跟裴鶴笙是一樣的人。
20
從小我就被扔在別墅里,由保姆照顧著長大。
大概是為了保證我活著,父母偶爾會回來看看我。
而保姆,她不敢虐待我,也不敢對我親近。
我沒有朋友,玩玩具時,也只能自言自語。
后來上了學,倒是因為容貌和家世吸引了不少人。
他們圍在我周圍,我卻只感受到了虛假,可因為害怕孤獨,我不得不忍受。
直到裴鶴笙出現。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是同類。
他的眼中對我有著驚人的占有欲。
于是我故意縱容他的偏執。
我真的不知道是裴鶴笙背著我,趕走了我身邊的所有人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睡前喜歡喝的牛奶里被下藥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裴鶴笙送我的手機裝了監控系統嗎?
徐貝貝以為我送裴鶴笙金鳥籠是為了羞辱他。
裴鶴笙以為我送他金鳥籠是想要他的心。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個金鳥籠,是用來送給我自己的。
或許從小的冷遇造成了我情感上的缺失,對別人來說窒息的愛意,對我來說卻恰到好處。
引誘裴鶴笙,縱容裴鶴笙,甚至不惜讓他嘗到失去我的痛,直至徹底瘋魔將我囚禁。
愛是什麼?
對普通人來說愛是犧牲是奉獻,是一心只想讓他得到快樂。
可對我來說,愛是霸道,是占有,是為了得到對方不擇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
我不是沒有給過裴鶴笙選擇的機會,在我回國那天,他大可以不來找我。
可是他來了,就注定我們此生糾纏。
21
看著徐貝貝呆愣的臉,我嘆息一聲。
「徐貝貝,你真的很蠢。從我無動于衷看著陳冕被打斷胳膊那時候起,你就應該猜到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徐貝貝像受了極大刺激,嘴里不停喃喃著不可能。
末了,她突然目露兇光,說道,「既然我做不成女主,那你也別想好過。」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刀,我默默攥緊了床頭的臺燈。
可還不等徐貝貝沖上來,她就被破門而入的保鏢按倒了。
原來房間里裝了監控,裴鶴笙一直在看著這一切。
私闖民宅,殺人未遂,這兩條罪名足夠徐貝貝被刑事起訴。
可離奇的是,她在被關進拘留所里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在監控下,毫無痕跡的憑空消失了。
我問裴鶴笙,他只是告訴我以后都不用再擔心了。
我點點頭,沒再追問。
轉而扯了扯腳上的鏈子。
「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裴鶴笙目光癡迷,伸手在我臉上眷戀的摩挲著。
「這不正是穗穗想要的嗎?」
我略微驚訝的看向他,剛要張口說話,裴鶴笙就吻了上來。
半晌,唇瓣分離,裴鶴笙聲音喑啞的對我說道,「穗穗不是喜歡騎大馬嗎?我給穗穗當大馬好不好?」
我瞬間想起了那年中秋的事情,臉色爆紅。
「裴鶴笙!你下流!」
「呵。」
………
窗外繁星點點,屋內兩情繾綣。
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就讓我們互為囚徒,互作解藥。
永世沉淪。
?
番外——裴鶴笙
其實穗穗不知道,我之所以對徐貝貝容忍程度高,是因為我曾經殺過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