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睿,我有事相求于你,我們能談談嗎?」
我對傅家的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我不想和你談。」
「寧睿你能幫幫我哥嗎?」
我以為傅瑗是來請求我幫助傅氏,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她今天來找我,居然不是為了傅氏,而是為了傅斯林而來,有些吃驚:「幫,怎麼幫?」
「回到我哥身邊。」
「自從他娶了迪娜以后,傅家一直走衰運,她就是個掃把星!」
我覺得傅瑗的話蠻荒唐的:「你哥如今何德何能,配站在我身側。」
傅瑗皺眉:「你不是一直愛著我哥的嗎?你和易周集團聯起手來欺負傅氏,不就是為了讓我哥能看見你的存在,重新讓你回到他身邊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腦回路,傅家這兩兄妹,都似有病,腦回路那是九曲十八彎的。
「傅瑗,你是剛從芳村回來的?」
「你在說什麼?」
寧絎適時出現,告訴她:「芳村是南市的一個地名,那里有一間享譽南市的精神病院。」
傅瑗情緒失控地沖了過來,「寧睿,你居然敢罵我有病!」
我用曾經在醫院對付過她哥的方法撂倒她,她被我摁倒在地,狼狽不堪。掙扎間,墨鏡與帽子皆掉在地上,寧絎看見了傅瑗臉上的傷,詫異道:「你被家暴了?」
傅瑗的丈夫是高茂科技公司董事的小兒子林旭,之前傅瑗嫁進林家,算是低嫁,是林家高攀了,可如今傅氏……
我摘掉她的口罩,看見的是一張被打的滿是傷的臉。
我一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騙我錢的,一種是打女人的。
在沒有觸及我底線的范圍之內,我不會主動去欺負弱者,但也不喜歡悲憫弱者,我松開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片。
那張卡片是一周前我和棠棠出去吃火鍋時,收到的有關于反家暴宣傳的卡片,卡片上面印有法律咨詢電話。
傅瑗剛剛試圖攻擊我,但她也沒有真的傷到我,出于我僅存對她的一點尊重,我沒有把卡片扔在她的臉上,而是將卡片緩緩放在地面上,隨后和寧絎轉身離開。
相隔百米之遠,我聽見了傅瑗帶有哭腔的聲音,「寧睿,你在可憐我?」
我淡淡說道:「強者一般不會可憐弱者。因為弱者,只配被輕視,不配被憐憫。」
「你不可憐我,那你肯定在嘲笑我吧,對嗎?!」
「你說是,那你就當我是在嘲笑你吧。」
寬敞的停車場內,傅瑗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哥了嗎?」
我不屑與她再有言語上的往來,懶得搭理她。
我走后,傅瑗一直在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你以前是這麼愛我哥,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怎麼現在就不愛了呢……」
26
寧循回國的第一天。
就和高一茉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
他回國的第一個星期,給了心愛的女孩一個盛世婚禮,向所有人明目張膽地昭告了他愛她之心。
他回國的第十天,我和寧絎,雙雙辭職了。
豪門該有的爭權爭財產大戲,我們寧家三兄妹那是一個都不配合出演。
寧循不在,我和寧絎為了寧氏,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但現在寧循康復了,我和寧絎之間那些痞里痞氣的日常作風又回來了。
我和寧絎其實都是被寵壞的孩子,因為仗著有寧循在,可以依賴,所以無法無天。
集團重新歸寧循管。
寧絎回歸他的電影圈,拍戲去。
而我,該喝酒喝酒去,該混吃等死就繼續當條咸魚……
夢想,理想,學歷,愛情,工作。
通通都不如抱著寧循和寧絎的大腿,茍在寧家當條咸魚來得實際。
如今寧家的主心骨回來了,我要當回一個不忘初心,從一而終的人,說了要混吃等死就要混吃等死到底。
人生在世,吃喝玩樂,方為正道。
我承認,我骨子里就是個廢柴柴。
我回歸懶散生活的第一天,秦家來電話,說是想我這個外孫女了。
長輩親自說想我了,我這小輩自是麻溜麻溜的連人帶行李,飛去菲國。
秦鹿鳴一見我,就老心疼地說:「咱們家睿睿瘦了啊。」
我也可會裝嬌弱地抱怨:「外公,我以前能吃兩碗飯的,現在只能吃一碗半了。」
蕭殷茹摸了摸我的臉,往我碗里夾菜:「肯定是之前忙公司的事,忙得人都日漸消瘦了。」
我連忙點頭:「嗯嗯,對沒錯,還是外婆最懂我……」
寧循的婚禮是在菲國舉辦的,寧氏親屬全部都來了秦家參加婚宴。而寧絎和梁音只是領了證,還沒有舉辦婚禮,因為梁音想在學業修完的情況下,才舉行婚禮。
梁音不急,但是寧絎急。
可他急也沒用。
我的兩個哥哥都挺絕的,大哥那一對,我大嫂是夫管嚴,而寧絎這對,我二哥則是妻管嚴。
梁音早年喪父喪母,唯一一個親戚,是撫養她成年的姨媽,也在一年前去世了。
寧家的兩位孫兒媳,都無父無母,就連親戚也沒一個,都是孤家寡人。
所以秦鹿鳴在寧循寧絎和妻子扯證后,都在第一時間給了兩位孫兒媳一張銀行卡,說是如果以后她們和自己丈夫吵架了,也有底氣帶上孩子離家出走,不用擔心沒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