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清華招生辦電話后,我被吊燈砸死了,魂魄附在了高二和我同名的學妹身上。
學妹悲慘的記憶涌入我的腦海,她說:幫我復仇。
于是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我開啟了拳打白蓮,腳踹渣爹的復仇之旅。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市長千金白蓮花,我一拳一個。
出軌成性,家暴成癮的垃圾父親,我轉身把他告上法庭。
痞帥校霸問我要不要和他搞對象。
我抬起高貴的下巴:對不起,我媽不讓我和校園霸凌者談戀愛。
高冷學神主動要求和我一起學習。
我:不好意思,補課費一小時八百。
誰料平日高高在上的學神卻從背后抱住我,聲音喑啞:「依依,你不是喜歡我嗎?便宜點,好不好。」
這誘惑,誰遭得住啊!
1
人果然不能太得瑟。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我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在客廳和清華招生辦斗智斗勇,企圖套路出我的高考分數。
我:「北大已經來電話了,我已經知道我的高考分數了,現在我就看你們兩個誰更實誠。」
清華招生辦:「實誠,那肯定是我們清華。北大不就是把總分告訴你了嘛,我把各科分數都告訴你。」
我心中竊喜,準備聽完分數就掛電話,等著北大來搶人。
結果,下一秒客廳的大吊燈毫無預兆的做了一個自由落體運動。
好巧不巧,我在它的正中心。
我死了。
但我又活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腰間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差點罵娘。
一股尿騷味鋪面而來,我差點吐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清華識破了我的奸計,惱羞成怒把我綁架了?
我踉踉蹌蹌走到洗手間鏡子旁卻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
一個嘶啞的女聲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好恨,幫我復仇,幫我復仇!」
一堆不屬于我的記憶涌進來。
被強迫喝馬桶里的水,被按著頭往墻上撞,被同學排擠冷暴力,被老師瞧不起,被父親辱罵……
等到整理完這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記憶,我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我一定讓她們血債血償。」
沒人回應我。
柳依依,和我一樣的名字,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經歷。
我生前雖然無父無母,孤兒一個,但是好在遇到了性格很好的院長,一直平安順遂,沒吃過什麼大苦。
但是這個柳依依……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跡。
不過看樣子她最終也沒活下來,不然也不可能讓我鳩占鵲巢。
我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你放心,既然占用了你的身子,我一定會幫你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首先,我得先把臉上的污穢洗干凈。
然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挺漂亮一小姑娘,干嘛留這麼長的劉海,把自己前途都給遮住了。
當我把自己收拾好,走進熟悉的教室時,下課鈴已經響了。
我也沒想到,柳依依居然是我高二的學妹。
緣分嘛,這不是。
教室里,我正對上一個女生的目光,骨子里的恐懼讓我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鄭慧然,原來就是她。
還真是,菩薩面孔,蛇蝎心腸。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你不要怕,學姐在呢。」
依舊沒人回應。
但是我能感覺到,真正的柳依依還沒走。
我大搖大擺的進教室,講臺上的地中海老師笑瞇瞇的瞅著我,「回家了?」
我:「學校是我家,愛護靠大家。」
班里爆發出一陣笑聲,地中海老師當場表演了一個川劇變臉,「你以為學校真是你家!跟我去辦公室!」
這老男人,怎麼這麼善變。
老師把書往桌上一摔:「柳依依,你為什麼曠了一節課!你成績不好,是能力問題。曠課,是態度問題。」
我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老師,咱學校不是有清北班嗎?現在入班來得及嗎?」
老師一瞪眼,「你說什麼呢?清北班是高三的!你才高二。」
該死,我忘了。
老師:「柳依依,老師知道最近學習壓力大,但是你也不要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你的實力上個專科不錯了。別老想什麼清北不清北的。」
2
我腦中迅速回憶起關于這個老師的記憶。
欺軟怕硬,收禮,陽奉陰違……
怎麼什麼糟心事都讓這個小學妹碰上了。
「柳依依,你到底有沒有聽老師講話!」
我:「聽著呢,聽著呢。」
怪不得這個小學妹受了這麼多屈辱也不敢告訴老師,恐怕告訴了也只會被倒打一耙。
被罰了五千字檢討之后,我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辦公室。
老師和旁邊的人吐槽:「柳依依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
旁邊老師附和著:「是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不一樣的還在后頭呢……
我走到教室找到自己座位,剛落坐就聽見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王丹:「怎麼一股廁所的味呀,惠然,你聞到了沒?」
鄭惠然語氣溫柔:「丹丹別亂說,依依會不高興的。」
鄭惠然的話一出,周圍許多人都側過頭看我,有的還捂住了鼻子。
還有人小聲嘟囔:「天天身上一股味,影響別人學習,不講衛生別上學啊!」
鄭惠然還「好心」的替我解釋:「大家千萬別怪依依,可能她的愛好比較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