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選中我給學妹復仇,真是絕了。
我瀟灑的離開了觀眾臺,看見了樹蔭下的江也。
炎熱的夏季,江也就像是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的雪碧,讓人滿眼清涼。
我上前:「你等我呢?」
「嗯。」江也把一個紙袋遞給我。
里面都是衣服,但是都沒有吊牌,連外面的包裝都沒有。
我:「……」
江也淡淡開口:「這些都是洗好的。」
我眼皮跳了一下:「你把這些衣服給我洗了一遍?那萬一不合身怎麼辦,不能退了。」
而且他把吊牌都摘了,我怎麼知道這些衣服的價格,到時候豈不是他說多少就是多少。
江也清清冷冷的聲音在夏日格外解暑:「不合身就再重新買。」
我干笑了兩聲:「你可真有錢……啊。」
江也:「柳依依,你想參加十佳歌手嗎?」
「啊?」
江也輕輕勾了下唇:「我是負責人,做下宣傳工作。」
「哦,那要不就報一個。」
也算是彌補一下我前世的遺憾。
籃球場上有人喊江也的名字,他朝我笑了一下,就跑過去了。
一首熟悉的 bgm 響在我腦海中。
「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我抓緊在心里默念: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
體育課也沒人理我,我偷偷跑回寢室洗了個澡。
當我打開江也給我的袋子時,我傻眼了。
他為什麼連 bra 和苦茶子都買了呀!而且還特別合身!
我腦子里響起濛主的至理名言:我的眼睛就是尺。
我連忙在心里又念了一遍: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
是我想多了,必定是我想多了。
余后的兩周,過的相對平靜,王丹成了和我一樣的班級透明人,也不敢再作妖了。
后來她更是直接轉走讀了。
鄭惠然忙著勾搭江也教她唱歌,也無心其他事情。
自從一周前月考,我比江也多了十五分成為了新的年級第一之后,地中海也不怎麼找我事了。
我名聲大噪,成為了一中的傳奇人物。
與此同時,關于我考試作弊的流言就沒停過,但是由于沒有證據,他們頂多也只能瞎比比。
我也終于要迎來第一次回家了。
我循著記憶走到破破爛爛的房子前,一位婦女沖過來摟住了我的肩膀。
「妮子回來了,餓了吧,鍋里給你留著雞蛋呢。」
婦人的指節有些變形,粗大的不像是個女人的手,但是卻異常溫暖。
前世我無父無母,身邊唯一的親人就是院長爺爺。
我從來沒體會過原來有媽媽的感覺是這麼溫暖。
「媽媽。」我輕輕喊了一聲。
「誒,怎麼了,幾個星期不見,不認識媽媽了?」
婦人忙里忙外的收拾,我看的眼睛發酸。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
所有的施暴者……都該死!
9
婦人從鍋里拿出雞蛋,熱的在手里滾了幾圈,獻寶似的給我。
「妮兒,趁你爸還沒回來,快點吃。」
我一個雞蛋還沒咽下肚,門就被一個男的一腳踹開了。
柳依依的靈魂開始發顫,連帶著我也兩眼發黑。
雞蛋「啪嚓」一聲掉到了地上。
婦人嚇得抓緊把雞蛋拾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拳頭就已經揮過來。
疼痛感沒有到來,我睜開眼,婦人替我擋了一拳。
男子罵罵咧咧:「讓你給她留,留來留去都掉了吧!你就慣著她!」
男人的話越來越粗俗,就像是個行走的嗶嗶機。
后面越說越來勁,男人直接上手推了我一把,我腰部磕到了桌角,疼得直抽冷氣。
我惡狠狠的盯著男人。
男人指著我破口大罵:「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教的閨女,就是這麼盯著他爹的!快點做飯去!」
婦人攔著男人,朝我喊:「妮兒,你去廚房,你先去做飯。」
眼下這個情形,我只能先跑去了廚房。
做飯……
我從來沒做過飯呀!
不過,我連清華都考的上,做飯應該也不難吧。
當我和那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體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
我硬著頭皮把菜端出去,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也沒回來。
婦人給我揉了揉腰。
我奇怪的問她:「媽媽,你為什麼不離婚?」
婦人連忙捂住我的嘴:「妮兒,你說什麼呢,離婚了你哪還有爸爸,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這爸爸……要他何用。
對吧,學妹。
沒想到我隨口一問,學妹的靈魂真的顫了一下。
她這是同意了!
我欣喜的看著婦人:「你女兒同意你踹了他。」
婦人捏了捏我的臉:「你不就是我女兒嘛。怎麼這次回家奇奇怪怪的,飯也不會做了,話也不會說了,還瞪你爸,你以前可是看都不敢看他。」
到了凌晨,我被尿憋醒,看見婦人還沒睡,望著大門。
我:「媽媽,那個男的經常這麼晚回來嗎?」
婦人疲憊的回頭看我:「什麼那個男的,那是你爸。你爸忙。」
忙?他一個月兩千的破工資好意思說忙?
男人常常半夜不回家,肯定有貓膩。
家暴還出軌,夠進去的罪了吧。
我:「媽媽,你想過徹底擺脫他嗎?」
婦人拍了拍我的腦袋:「你什麼都不要管,媽媽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只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我:「可是……」
婦人:「睡吧,依依。你爸雖然愛打人,但是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我們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