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覺到我的主動,謝長季身體一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
他眼神里裹挾著熾熱的侵略性,死死地盯著我。
他嗓音帶著莫名的啞:「歲歲,春宵苦短,我可以為你獻身嗎?」
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 謝長季俯下身, 報復般地咬著我的唇。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歲歲,太好了, 我現在終于是你的所屬物。」
20
謝長季曾經報復性地留著腿上的傷, 固執地要坐輪椅。
現在, 他卻開始主動復建。
雖然很難做到跟正常人一般, 但至少不必時時刻刻都推著輪椅出門。
我主要是考慮到謝長季腿腳不便,才拒絕了他這個請求。
卻不承想, 謝長季得知這一點后,露出了作繭自縛的神色。
他委委屈屈地拉著我的手, 不情不愿道:「歲歲, 我其實早就可以獨立行走了。」
「復健辛苦的模樣,是故意裝給你看的,想你心疼我。」
越說,謝長季的嗓音越小聲。
他心虛地抬頭望了我一眼,想試探地從我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我抬眸一笑, 直指門外:「謝長季, 出去。」
謝長季黏黏糊糊地湊上來,咬著我的唇。
他親昵道:「別生氣,歲歲, 求你了。」
直到被謝長季單臂從沙發上抱起,坐在床上, 我才明白。
他這哪兒是才恢復?他這是太太太好了。
謝長季攥著我的手腕,長腿一抬, 膝蓋就強勢地擠入我的腿縫。
他俯身欺下,含住了我的唇。
陽臺上傳來一陣暗香,似是擱在桌上的蠟梅盛放,又似是天色漸暗,有雨落下。
雨聲淅瀝。
蠟梅的花枝生得飽滿而壯碩,不蔓不枝。
起先在細雨的澆灌下, 顯得越發鮮紅挺拔。
花枝隨風顛動,像是在迎接這馬上到來的暴雨。
雨勢增大,蠟梅被雨水沖撞, 枝頭搖晃, 滴下幾滴晶瑩的雨珠。
花蕊被雨淋得濕漉漉, 無力地顫動。
花枝緊緊地貼著墻, 妄圖往里面再生長, 再生長——不肯離開。
謝長季緊緊地摟著我,親昵地舔舐著我的嘴唇。
他汗濕的手掌扣住我的掌心, 強勢地穿過我的指縫, 與我十指相扣。
他低聲呢喃:「歲歲,我抓住你了。」
「我要跟在你身邊,跟一輩子。」
迷迷糊糊中,我心頭模糊地掠過一個念頭。
這死瘸子,腰挺好。
而被折騰得渾身快散架的我, 根本沒注意到,系統被禁錮在意識中屈辱的哭泣聲。
【嗚嗚嗚,我好沒用,居然連一個男人都斗不過。】
謝長季摟著我, 渴求地嗅著我身上的味道。
他彎了彎眼眸:好不容易才把你留下來,我當然舍不得放你離開,我的歲歲。
-完-
江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