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彎眉眼,探進了我的衣襟里。
我大驚。
身體被他勾得渾身難受。
「龍鳳燭里,有助興的香料。」他微微喘氣,充滿極致的引誘,「不做怕是不行了。」
他補充道:「不用憐惜我。」
在他說話之間,身體已經誠實做出反應。
我俯身下去,用嘴解開他衣襟上的小帶子。
嗯……總之這一夜不可言說,很荒唐。
12
第二日。
裴玉意猶未盡地盯著我纖瘦的腰肢,細致地給我穿衣。
昨夜……不枉他偷偷在龍鳳燭里增添了兩倍助興藥物的量。
而我則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腰。
嘶,洞房花燭夜有點恐怖。
此時,門外有下人來報,說見到了與宋婉清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隔壁小院中。
來報的下人抖著腿,看起來是被嚇到了,卻依舊故作鎮定,沒忘了規矩。
我與裴玉對視一眼,一同起身出去。
他曾與我說過,宋婉清明明已經死透了,但不知為何,她會重新活過來。
而其他知道了全過程但不重要的人,在驚嚇過了一段時間后,居然會逐漸淡忘這件事。
我倒要看看,宋婉清到底是怎樣活過來的。
哪知剛一出門,一個黑影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沖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痛哭。
正是「活過來」的宋婉清。
她身后烏泱泱跟著一大批拿著家伙的下人小廝,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看著眼前的景象。
宋婉清嗷嗷號得好大聲,還用我褲腳擦眼淚。
「啊——嗚嗚哇哇,我可算找你了!」
旁邊的裴玉臉都黑了。
「菜小花,我的菜花,是我啊。」
沒等她再號出第三句話,一把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處。
「松手。」裴玉冷冷道,眼底里盡是寒意。
宋婉清扒拉得更牢了,連連搖頭:「留我一條小命,讓我說清事情始終!
「我是那個天殺的作者,不知道我為什麼我筆下的書竟然衍生成了世界,在發現書中角色覺醒了自我意識后我就沒再干預你們的發展,但是!
「我的傻逼表妹進我房間動我電腦了,還增添了許多腦殘智障的劇情,這才造成衍生世界出現了漏洞,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她說著,語氣逐漸暴躁:
「每次我剛進這具身體里,話都沒說就被裴玉一劍送去見閻王,一連好幾次都如此,都來不及說。這一次還是我自個兒學精了,算準日子鉆狗洞才進來的院子。」
裴玉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退下,但手上的劍沒有收。
我試著拔了拔腿,沒拔動。
她力氣可真大,我感慨。
宋婉清小手一指我:「徹底脫離原劇情的控制,關鍵在你。」
我來了興趣:「怎麼說?」
她支支吾吾開口:「就,多和裴玉做些身心愉悅的事情唄~當初、當初我寫裴玉的性格是克己復禮,反著來就行。
「主角性格不符,書中會受其影響,原劇情控制會逐漸瓦解。你是他現在的伴侶,你陪著他做最合適不過。」
她話音剛落,身形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逐漸消散。
「拯救世界就靠你們了,我的時間到了要離開了,你們記得啊——多離經叛道一些!」
我好像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就……離譜。
13
這件事的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我在裴玉的財力支持下,開了第一家糧食鋪子。
之后又開了第二家,第三家……
我真的脫離了原劇情中寫的窮困潦倒。
僅一年時間,就擠進了京城中最大的五大糧商行列之中。
岳父岳母拍拍我的肩膀,眼含熱淚:「小花啊,我就知道是顆蒙塵的明珠!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百姓最關注的就是填飽肚子,你可要好好善待農民,不要辜負百姓啊。」
我抽了抽嘴角,無奈開口:
「從江南捎回來的秈米種,早就讓下人拿到庫房中了,您二老直接去取就行。」
我的岳父岳母不知為何, 這些年迷上了種植蔬菜和養雞鴨鵝兔, 最近又盯上了我從江南拿回來的秈米種。
他們就是不大好意思開口問, 好在我能理解到他們的意思。
「哦哦,好的。」
得到明確答復兩人拉拉小手, 齊刷刷轉身回府。
我看著他們整齊的小步伐,嘴角忍不住上揚。
好可愛。
何其有幸, 能成為他們的家人。
裴玉拿著紙筆, 推開門就見到我在笑。
「這麼開心?」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拉著張小臉,鉤著裴玉的小拇指。
「今日, 可不可以不練字了?」
因為我沒上過學, 大字不識幾個, 請夫子來教也來不及了, 索性裴玉親自來教我。
現在是識字了,但我的那一手狗刨式字,實在是丑不忍睹。
所以他制定了每日練字五篇的規定。
他反握住我的手, 輕輕摩挲。
「可以。
「今日我們來畫畫。」
我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繪丹青的顏料。
只是這顏料,好生鮮艷。
「那今日畫梅花吧。」我提起筆,準備開始。
寫字我是不擅長, 但在畫畫上我頗有天賦。
他止住我動作,我疑惑抬頭。
「這里風有些大, 還是回房畫吧。
」說著,他抬手虛虛咳嗽了幾聲。
我連忙將外袍披在他身上, 撈起案上的東西。
「回吧, 別吹著涼了。」
裴玉很黏我, 我去哪他就去哪。
而且很喜歡與我有肢體接觸,像是癡迷于吸貓貓那樣, 總喜歡嘬吸我的臉。
有外人在就偷偷摸摸地和我拉拉小手,沒有人就放飛天性,逮住我就摁著脖子可勁兒親。
哪知回到房里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來描畫,而這最后鮮艷的花, 是綻開在我身上的!
裴玉的臉上盡是癡迷,他吻著我,一遍遍索要, 問我對畫的花滿意嗎。
我哪敢說不滿, 含淚點頭。
他這副放肆模樣, 竟與我夢到的強制要我答應話本子的人逐漸重合。
夢中我只是個種田還活得糙的農女, 裴玉將我捉了去,讓我念話本子。
我不識字,他就耐心教會我。
直到我能認識他給我的話本子上的所有字。
「臣、臣想以下犯上。」我顫顫巍巍、哆嗦著說出這句話。
裴玉刀架在我脖子上,滿意地挑起我下巴:「準了。」
我被迫答應。
實則內心已經尖叫。
不!你不準——
我拿的是種田糙漢劇本,不是強制愛啊!
……
察覺到我分神,裴玉不滿地咬了一口。
我痛并快樂地接受了。
算了,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那些亦真亦假的夢,空閑了再問吧。
-完-
傲嬌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