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第一次見,同父異母的哥哥卻抱著我一臉寵溺。
他說:「榛榛,歡迎回家。」
他是商界翹楚,也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
所有人都朝我投來了艷羨的目光。
然而宴會結束當晚,
我卻被周淮琛堵在了浴室。
男人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按進了浴缸。
直到我不再反抗,他才將我從水中拽出。
看我嗆咳發抖,男人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的袖口:
「你猜,我母親去世的時候,父親和你媽在做什麼?」
「信不信我殺了你?」
周淮琛卻笑了,笑得如同地獄修羅:
「來,我等著,不過看這樣子,咱倆誰先弄死誰,還不一定。」
01
三月底的天,陰了七八日,終于見了晴。
見晴第二天,媽媽還是沒撐住,永遠離開了我。
我擦著媽媽的墓碑,記起她臨終前叮囑:
「榛榛,你爸爸說會把你帶回周家,等到了周家,你一定要乖乖的。你還那麼年輕,他會幫你的……」
周慶和是我生父。
然而這十八年,周慶和從未承認我們母女的身份。
這會兒母親去世了,他卻愿意將我接回周家。
倒是可笑。
我剛收拾好東西下了樓,一輛勞斯帶著幾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眼前。
我頓住腳看去,只見車門打開,一個和藹的中年男人朝我走了過來。
男人見我已經收拾好行李,一臉懊惱:
「乖囡囡,你怎麼自己一個人拎這麼多東西?爸爸不是說讓你等著我帶人來收拾嗎?」
見我不回答,他立即自言自語地拎起我的箱子:
「累壞了吧?快上車吧,爸爸來搬。」
眼前中年男人顫巍巍舉起我那破舊的箱子塞進后備箱,那樣子,仿佛在賣力演一位好父親的角色。
而一旁要幫忙的司機和下屬看著他,伸著手,卻半點不敢幫。
沒眼再看,我直接上了車。
我從來不知道周慶和這麼有錢。
這麼多年,我與周慶和見面次數屈指可數,
記憶里他總是穿個青灰色的夾克衫,戴著一個瓜皮帽,看著又滑稽又土。
小時候唯一一次我撒嬌要他去給我買可樂,
就見他傻兮兮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進自動販賣機。
那時,我就覺得這個男人真不靠譜。
然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周慶和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他是五洲集團的董事長。
手里產業遍布大陸,出行都有專人跟著。
他連手機都不用帶,茶都是別人泡好了給他端來,哪會用什麼自動販賣機。
看著車子開進一個莊園,我沉默了。
我想過周慶和再有錢,應該也是僅限住在別墅這種電視里見過的地方。
但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他自己有個十幾畝的莊園區。
一路上經過的所有傭人都停下工作朝我們鞠躬,而周慶和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也難怪他一直沒有將我們帶回來。
還真是門不當戶不對。
周慶和似乎看出了我的拘謹,在一旁道:
「榛榛,以后這就是你家,等過兩天,你哥哥放假從國外回來我再給你介紹給他。周家沒幾個人了,我就你們倆這一兒一女,現在都在身邊,我也就踏實了。」
見我不說話,他摸了摸鼻子:
「我知道,你剛來肯定會覺得不適應,沒事的,榛榛,這兩天你先熟悉一下環境。」
「還有你的學校,我看你這個專業學校在國外也有合作項目,我會和學校聊一下,把你也送去讀你哥哥那個學校。
當然,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找喜歡的,爸爸不干涉你的想法。」
我的專業是商科,同學幾乎都有出國的打算。
別的專業倒還好,商科但要去的話,一路下來沒有個百十萬很難供下來。
媽媽讓我跟他回周家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謝謝您。」
我的道謝讓周慶和頓了一下,他眼中有些落寞。
「我是你爸,你不用跟我說謝謝的。」
二人相對無言許久,最終車子停在門外,有人過來幫忙把行李帶上去。
我則被周慶和帶著在莊子里四處逛了逛,也聽他聊起了周家的情況。
我知道,周慶和一直有個妻子,但是在十年前就過世了。
聽媽媽說,她和周慶和在一起的時候,并不知道他結婚了。
后來懷我八個月的時候,周慶和的妻子找到了她,她才知道自己被瞞著當了小三。
但當時月份大了,打胎實在風險太大。
她又知道周慶和不會離婚,于是就和他斷絕了聯系,生下了我就離開了。
眼見逛完莊子,周慶和又帶我去看收拾好的房間,房間很大,布置得也十分溫馨。
全都安排妥當后,周慶和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榛榛,下周末你過生日,爸爸打算給你辦個生日宴會。一來想給你好好慶祝一下,二來咱們周家多個人,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和親戚都得認識,方便日后來往,你看……」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我還有什麼不懂,于是努力扯出一個笑:
「都聽您的。」
02
我并未料到,周慶和所說的生日晚宴會是這麼隆重。
莊園南側的酒莊前被開辟了一片園區,而我坐在化妝間,專業的妝造團隊只圍著我一個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