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我假意告病不成。
天殺的楊桃居然親自帶著府里的大夫來看我,說主母要關心我得了什麼病,讓大夫瞧一瞧。
我自知謊言被識破,不得不起身去了主母的生辰席上。
「喲,這不是咱們揚州的名物嗎?」
我人還沒坐下,就聽見林美人熟悉的譏笑。
緊接著,是柳嬤嬤出現在我的面前,給我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青姨娘,這是你頭一份的。」
我剛想問這是什麼,宋安容便懶洋洋地開口。
「青如啊,這是養顏的湯藥。你生的這般美,我定要好好護住你的美貌才可以在這空寂的侯府有賞心悅目之感啊。」
柳嬤嬤把湯塞到我手里,我頓時一驚。
這味道我甚是熟悉,是樓里姑娘們常用的避子湯。
這時,我身側的云姨娘笑容嫵媚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耳垂,「雖然青如出身不好,但有主母疼愛,真叫人羨慕。又生的容貌美艷,再加上會取悅男子,興許她會是侯府第一個懷上孩子的女人呢~」
這云姨娘,真會給人拉仇恨!
但是侯府沒有女人懷過孩子嗎?
我下意識地掃過眼前這些穿金戴銀、花枝招展的美人腹部,一個個都是扁平纖細,當真是沒有。
就連主母宋安容也不見。
難道是……
侯爺不行?!
剛想到這點,門口就出現一個黑影。
「青姨娘,老夫人喊你前去書齋問話。」
我迷茫地看向這從未見過的面生婢女,不認得。
見我愣著,她開始催促我,「快隨奴婢去吧,老夫人是個急性子,可不喜歡一直等著別人。」
我立馬放下那碗藥站起來,結果柳嬤嬤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又重新端起剛剛的湯藥。
「小主先把主母的心意喝了再去也不遲?」
我看著柳嬤嬤陰狠的笑容和宋安容陰柔的雙眸,心知這藥鐵定是有問題的了。
這時,那面生的丫鬟冷哼一聲,對柳嬤嬤說道,「老夫人的脾氣嬤嬤你是清楚的,這湯藥這般熱,青如小主要多久才喝得完?若是叫老夫人生氣了,下次去書齋問話的人便是柳嬤嬤你了。」
柳嬤嬤一聽,顯然是被嚇到了,悻悻地咬了咬牙,松開了我。
跟著嘴巴厲害的小丫鬟院里了主母的住處,我停下腳步,「方才多謝姑娘一救,青如無以為報。」
她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了起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倒是難怪了。」
我疑惑了一下。
「姨娘也別喊奴婢姑娘,奴婢只是一個丫鬟,叫芙夕。」她重新牽起我,帶著我朝書齋走去。
要見老夫人了,心情怪緊張地。等進了書齋我才看見哪里來的什麼老夫人,明明是侯爺坐在那!
5我惜命,不得不求他給我一把利器護身。
「爺…」我端正地跪坐在軟蒲上。
他正在沏茶,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調侃道,「你似乎有些失落,不想見我,而是想見我母上?」
「沒有。」
我除了否認難不成還可以承認嗎?雖然我的確想見一見老夫人,聽聞老夫人是個心慈信佛的人。若是運氣好,說不定她會大發慈悲給我贖了身送我離開侯府呢?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思太明顯了,侯爺冷不丁來了一句,「我母上這些天去祭拜宗廟了,她若是在,興許會了了你的心愿幫你贖身。」
我如驚弓之鳥,平緩了一下才笑著說道,「贖身作甚?我只想好好地陪在爺的身邊,伺候爺。
」
他抬起頭笑容帶著戲謔,「當真?」
「日月可鑒!」我生怕他不相信,于是豎起三指,「我發誓我一顆心都在爺的身上,從第一次遇見爺便暗定終身,愿一輩子守護在爺的身邊。」
侯爺聞言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看得我如坐針氈,他笑著說,「書齋是母上刻寫經文的神圣之地,你若是撒了謊,怕是佛也對你不留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仔細一想我無父無母怕什麼?
見他眼神還是半信半疑,我便醞釀好情緒,起身走到他旁邊。身子柔若無骨的軟在他身側,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傾吐熱氣。
「爺若是信我,便看看我日后的表現。」說話時,我的唇刻意若即若離的觸碰他的耳垂,明顯看見他愈發渾濁的眼神才繼續道,「只是我得活下去,才能表示我的心意給爺看,不然發誓也是無用的。」
我這也不算是暗示了。
果不其然,他了然的眼神朝我投來,問道,「青如是不是只有有求于人的時候才這幅媚態?」
我心里一緊,連忙撲倒他懷里,軟聲軟氣。
「爺,你錯怪我了~我人微言輕,又是初來乍到,若是驟然得了爺的寵,豈不是惹得陪了您多年的姐姐們不開心?」
一邊說,一邊看他的臉色,步步為營。
他沒有吭聲,只是靜默地看著我,一下一下不厭其煩地撫摸我的臉頰。
看來火候不夠!
余光瞥了一眼芙夕,她不在屋內,于是我大膽地敞開腿坐在侯爺懷里,雙臂攬著他拉近二人距離。
他臉上的神色明顯帶上了濃烈的情欲,反過來摟抱我的腰肢更加用力,我心領神會地沒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