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將我置于他的身前。
吃飯把我按在他的旁邊。
就連睡覺!
「顧兄,你與小神醫男未娶女未嫁的,這同住一室不太好吧。」
來自不明吃瓜人士配角。
「是啊,顧此生,這都離開天境,沒什麼危險了,你也不用將小神醫看得這麼緊。」
來自江洲。
我在一旁瘋狂地贊同點頭。
聽了眾人勸阻后顧此生這才吹了吹手中的茶杯,「大發慈悲」地對我交代:
「明日我們要去滄瀾城救人。
「你就待在客棧里,不要亂跑。
「等我回來。」
看著他不動神色警告我的眼神。
我乖巧地點頭,表示我會聽話照做的。
其實內里一身反骨,他們前腳剛出門,我后腳就易容跑了。
笑話,真當我白干這麼久工具人了。
工具人也是有脾氣的!
22
出了客棧,我就往反方向而行。
因為等到他們救完人回來,這部書就以主角團們繼續游蕩江湖而結局。
我不知道結局后會發生什麼。
但我知道我再不走,顧此生真就有時間來找我算賬了。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解釋那天花樓里的事,為什麼我會在花樓里找一堆的他。
身為一個社恐,真的很怕遇到這種極度社死的事。
也怕跟他解釋,怕被他發現我的少女心事。
光想想我給他表白的場面,我就頭皮發麻。
所以我必須跑!
23
背向走了幾天后。
一向不出門的我差點癱瘓在路上。
好不容易找了間酒肆休息。ŷƵ
剛喝杯茶解渴,卻聽身后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我以為不過是路過的尋常游俠,循聲湊熱鬧地回頭望去。
可離近的馬群剛剛露面。
待看清了來人,我立馬嚇得如縮頭烏龜。
是顧此生他們!
策馬聲漸近,轉眼間便到了酒肆。
我低著頭降低存在感,感嘆著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地易了容。
他們從我身邊路過時,我甚至能感受到顧此生的衣料擦過后脊的輕響。
他的腳步一頓。
我心一驚。
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還好他只是停了一瞬,便繼續走過。
而我聽見他們向酒肆老板打聽我的聲音。
心里打著顫地在桌上放了銅錢,轉身就跑了。
24
我又在小路上跑了許久。
回頭看了看,見沒人追上來,才舒了口氣,癱倒在了路邊,呼哧帶喘。
這也太嚇人了吧。
不是,他找我干啥啊?
我不就想玷污他的外表一下嘛,我也沒成功呀。
「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呀!」
我沒好氣地吐槽出聲。
誰想,有人接了我的話。
「知道我記仇你還亂跑。」
我頓時身體僵住,愁眉苦臉地回頭。
只見白衣少年在林間縱馬向我而來,笑得眉眼彎彎:「小神醫,你該真不會以為,我認不出你吧?」
完、球、了!
25
初秋的林蔭官道上。
一馬、兩人。
漫步而行。
「顧此生。」
「嗯?」
「你老想抓我做什麼呀?」
「因為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你就要抓我?那喜歡你的人多了,你怎麼不抓她們啊?」
「因為我只喜歡你。」
「?」
「還記得我說回來后給你講個故事嗎?」
「故事?」
「嗯,聽我給你講……」
26(顧此生視角,聽故事)
我叫顧此生。
是《風動》這篇文的主角之一。
我覺醒的那天,得知了我所有一生中的不幸,皆是源于一個筆者為了寫出少年勵志的故事。
所以我認識了林子修,也認識了江洲。
還有那個女人——我的官配,將我的所有不幸用簡單的言語化解,就那樣成了我所謂的「救贖」。
得知這一切的我怎麼可能會甘心?!
我不愿向著我既定的命運走。
我開始反抗,開始試圖改變。
這一切都讓我出離憤怒。
可又無可奈何。
因為我發現,就算我覺醒了意識。
我還是被一個摸不到也觸不到的框架所束縛。
只要是書中所有關于我一切的描寫,我都無力改變。
但也有例外之處。
那就是一旦脫離了書中提及的時間限制。
我便可以行動自如。
我抓住了這個機會。
行走于各處。
然而更令我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在這只屬于我自己的時間里,所有人都活著而又死亡。
他們會重復地說著同樣的話,每天做著循環往復的事。
就像這偌大的萬千世界里,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地漂泊。
長期的孤獨與無人言說,讓我由最開始的不甘,開始變得麻木。
麻木地被劇情所支配,麻木地走著一場場的過程。
直到那一天,我發現了一個意外。
那個竹林里住著的小神醫,也覺醒了意識。
她似是不善于與人交談。ÿƶ
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著我。
初時我還以為她如同那些人一樣,在我不存在書里的時間,只是循環往復地重復著設定好的行為和動作。
可有一天,在她偷偷看完我后,我聽見她一腳踩空摔倒,隨后罵罵咧咧地碎碎念。
那語氣并不好聽,用詞也比較難以入耳。
可我卻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了我發現這個世界以來的第一個笑意。
看著坐在地上嘴里開始懟天懟地的小姑娘,我莫名覺得好笑,也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開始每天在她偷看我的時候,用輕功閃身貼近,笑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