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好看嗎小神醫?
「那邊離太遠了我怕你看不清,現在這個距離怎麼樣,是不是很清晰?」
她嚇得驚呼一聲,整張臉紅到了脖頸,連忙捂住臉轉身就往回跑,嘴里還不住地喊著「臥槽,臥槽!」。
就這,也不忘在跑的時候回過身,透過指縫再看我一眼。
像是少看了一眼就會吃大虧似的。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同我不一樣,她是穿書的。
可那又怎麼樣?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只有她了。
是的,我承認,在這段與她交談、「相依為命」的歲月里。
第一次獨立自主、受自己心意掌控的顧此生,喜歡上了她。
我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種感覺。
與被書中壓迫地去喜歡那個所謂官配完全不一樣。
我會因為她開心而快樂,因她生氣而自責。
而我為什麼會喜歡她。
大概是她喜歡我,卻不敢接近我,怕影響我命格而變得小心翼翼。
抑或是她熟知我的所有過去,明知可以用那些來「寬慰」我,可以將那人的位置替代掉,卻從未提及。
她給予了我這不為自己所控的傀儡人生中所有的尊重。
既沒有筆者的肆意妄為,也沒有讀者的高高在上,更沒有穿書者的強行共情。
在她的眼里,她就是她,我就是我。
而我,僅是顧此生而已。
……
我開始有想要的東西了。
從前那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心,又蠢蠢欲動。
我還天真地想過。
既然幼薇她是穿書者,我是覺醒者。
是不是這兩個因素在一起,可以與規則抗衡。
可現實卻是,時間一到。
我就會一次又一次地被規則束縛,自我無意識地回到了劇情當中。
當我又一次清醒時,發現懷中抱著我那所謂的官配。
而不遠處,易了容的幼薇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
我突然覺得無比地苦澀。
苦澀得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而是她一個整日里只愛吃吃喝喝、沒事罵罵街的小姑娘,卻要因為我強裝鎮定地接受一切。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我根本毫無意識,以她的性子根本無法怨我。
我從未感到如此地無能為力。
我開始忙碌于尋找破解之法。
可無論我是將自己鎖住,還是躲藏到根本出不來的地牢。
到了時間,我總是會自動地出現在我該出現的地方。
我只好兩點一線地奔跑。
無意識時,出現在書中的地方。
清醒時,回到她的竹林。
她沒好氣地踹了我一腳,又給了我一針,讓我哪來回哪去。
這我怎麼可能會聽話,當即死皮賴臉地從身后抱住她,試圖靠臉上位。
直到她有一天突然很沮喪地跟我說:
「怎麼辦啊顧此生。
「我感覺自己真的要戀愛腦了。
「都怪你!」
我沒聽懂什麼意思,問她也不說,只是氣呼呼的,沒事就打我一下,裝作惡狠狠地踢我一腳。
后來我才知道。
我的這位小神醫呀,看似膽小怕事,實則膽子大極了。
原本沒有我可以安穩過一生的她。
為了我,去挑釁了規則。
也被規則毫不留情地抹殺。
我跟著她去了。
在全書結局后的那天。
因為只有那天,我試了無數次的劍,才終于抹透了我的脖子。
臨死前的虛幻里,我似乎又看見了她的身影。
坐在板凳上嗑著瓜子地嘲笑我:「都怪你!看吧,我們兩個都死了吧!」
27
再睜開眼時,我重生了。
回到了一切的開始。
從床上坐起時我笑到不能自已。
我明白了,規則只能限制到我在全文結局之前!
只要在那之前我們都不反抗。
一切結束后,我們便能脫離所有的控制!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見她!
可在這之前,我還有事情要做。
趁著時間線還未開始,我找到那個人,我的官配。
我用了些手段,提前斷了我們的一切可能。
然后靜靜地在竹院外徘徊,等待著林子修的第一次負傷。
我不敢輕易靠近,我怕我的行為會影響到她穿書的軌跡。
直到我按照第一次那樣,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透過薄紗感受著她憤憤的視線。
我強忍住要輕笑出聲的嘴角,沒有告訴她,我這劍根本就沒開刃。
我怎麼敢,又怎麼會,對你刀劍相向呢?
畢竟她那麼記仇,罵起人來又一套一套的。
我又開始在無意識和清醒中穿梭。
只是這次,我要有點耐心。
要等到一切都結束后,再來接回我的姑娘。
只是,嘖,她怎麼這麼調皮不老實,總跟林子修那個二貨走得那麼近。
就算是按照劇情,倒也不用這麼敬業。
……
呵,哥哥?
之前想讓你叫我一聲哥哥難如登天。
現在說喊就喊?
……
他們兩個又在后面嘀嘀咕咕什麼呢?
……
有點放心不下她,跟過去看一眼。
好啊,你個林幼薇,我心疼你一路勞累,沒想帶著你,你還真敢給我上花樓啊?
重生之前就聽她總碎碎念,沒想到有賊心還真有這個賊膽!
……
不行,還是得把她放在眼前看著。
綁在身上就綁著吧。
這什麼君子名聲我也早就不想要了。
……
這個傻子。
真以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她那可愛的模樣。
哎,兄弟我啊,這輩子怕是要完嘍!
……
本公子就陪她淺玩一下這貓抓老鼠的游戲吧。
畢竟今日全文結局。
而我們的故事,正要剛剛開始。
-完-
聖火喵喵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