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我注意力已完全不在這個上面了,因為我高興得嘴巴都要笑裂了。
在得到許可后,我好似中了大獎般開心,松開他的手,轉過去又去打開柜子一遍又一遍看這些排列整齊的物資。
啥也不動,就這麼看著,就很心滿意足。更何況,這些東西 80% 都是我喜歡的,末日前我能買得起這麼多囤在家中都能讓我都高興得不得了,更何況這是末日后呢?
我嘿嘿一笑,被幸福沖昏了頭腦。
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突然一夜暴富嗎?
我愛了,狠狠地愛了!
14
就這樣,在這外有變異植物做保鏢,內有大量物資做生活保障的條件下,我的躺平生活開始了。
除了行走時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眩暈感外,一切都很棒,難得地睡上了幾個安穩的好覺。再有時天氣好,不熱也不冷,便會和路懷義一起出去散散步,一起過著美美「暴富」的日子,頗有一種誤入世外桃源,難以言喻的奇妙感。
在這里,仿佛會淡忘自己,會淡忘時間。
有時深夜習慣性驚醒,看著樓底下偷跑進來被植物逮捕猛吸的喪尸,也會焦慮與迷茫。
前期的目標是活下去,現在做到了,那下一步呢?未來就要這樣一輩子在這個房間里?
想了良久,我實在是有些繃不住。當天的一個大早上,便把剛醒的路懷義拉了出來,一起討論一下未來的打算。
彼時路懷義剛睡醒,還有些蒙,聽完后打了個哈欠,回房間摸索了一組全新的撲克牌后出來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你是不是無聊了?要來打牌嗎?」
我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后又因斗地主三缺一,感覺壓力更大了。
我嘆了口氣,看著仍興致勃勃決定和我玩比大小的路懷義,很懷念末日前的快樂。
我又盯了他兩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會覺得無聊和迷茫嗎?」
路懷義頓了頓,搖了搖頭,神色認真地回道:「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來找你,所以和你在一起的話,不會。我很珍惜。」
……好吧,那我謝謝你。
「不謝。」聽到我內心的路懷義瞇了瞇眼,笑了起來,像一只得了乖的貓咪。
說完,他突然臉色一白,也不知怎的,往房間跑去:
「太困了,先睡為敬,溜了溜了。」
我點了點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
路懷義自來這別墅一段時間后,就不知為什麼,每天十分嗜睡。
常常和我說著說著話,就困了要休息。
一開始我以為他之前可能神經過于緊張太累了,現在多多休息也正常。于是只多囑咐了幾句,不是很放在心上。
但,隨著他的嗜睡時間逐漸多,就多少有些不對勁了。
我張了張嘴,看著他也莫名其妙開始變跳閃的好感度數字,終是沒說什麼,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但,很快,紙包不住火,我終于知道了原因——
路懷義生病了。
一個極其詭異的,身體的某一部分會突然消失、變透明的病。
15
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在白天,我正和路懷義一起觀察這些變異的小花小草吃喪尸,結果看得入迷,不知什麼時候從后花園里又撲棱出了一堆。
我快速掃了一眼,約莫 10 多個。
因為正在進食,植物們的行為相對緩慢了一些,且胖頭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有幾個喪尸就像定準目標一般,直接朝我們越了過來。
我嚇一跳,反應迅速,一個閃身成功躲開了一個喪尸的撲咬。正打算拉住反應慢半拍的路懷義往房子里跑時,發現他的兩只手不在該在的位置,獨留兩個袖子干癟癟的。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以為他在胡鬧,把手抽出來塞進了衣服里,只好邊跑邊道:「別鬧了,快跟著我跑。等下隨時準備按指紋沖回家里。」
路懷義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僵硬,難得地沒有話多,只默默跟著我跑,兩個袖子迎風飄揚。
很快我們回了家,附近周圍的變異植物也剛好要比別家的多,喪尸們三兩下就被伸長了自己的植物們禁錮住。
我們安全了。
我松了口氣,站在大門口等路懷義上前開門的期間,心里覺得奇怪——
據我這些天居住的觀察,S 區這附近的喪尸們其實很少會有大批前往這里的情況。它們相對聰明一些,跟知道這里會有讓他們死亡的東西似的,不會集體接近。
唯獨幾個,也有可能非 S 區的喪尸居民們誤入進了這里,成為了植物們的養分。
我心里覺得奇怪,右眼皮再次跳了跳,便用好感度探測了一下四周——
依然是跳閃的好感度數字們。
當然,包括路懷義的,他也是跳閃的。
我摸了摸下巴,強行將心底的怪異壓了下去。抬頭看,發現路懷義仍沒有開門,只是就這麼盯著門發呆。
「咋了?要不咱們開開門先躲進去?我總感覺不太妙,感覺喪尸還會來。」我用手指戳了戳他,說道。
路懷義回過神來,看向我,臉色不太好,欲哭無淚道:
「我知道,但我的手,它……它透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