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些螞蟥卵都被注射過特質營養液,成長速度驚人,不過由于胃部氧氣有限,活下來的螞蟥很少。
有時會有少量的螞蟥鉆進子宮里,但這概率很低。
「那你是怎麼做到讓那些女人的肚子里都有螞蟥的呢?」
文叔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這還要謝謝你的母親給了我這個機會。」
「母親?怎麼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叔如同瘋了一般,整個人笑得直發抖。
「小安,你不是調查了你母親嗎,這都想不到嗎?」
我開始在腦海中回想之前的一切,可是毫無頭緒。
突然,我感覺到手碰到手術臺一片冰涼。
手術臺?對了!
母親每年會安排村里女人全身體檢,那是最好的時機。
螞蟥也只有在女人子宮中才有可能繁殖。
我憤怒地看向文叔,這個禽獸卻還沉浸在自己的陰謀當中。
他潛伏在母親身邊,利用母親害了村民們這麼多年。
「文叔,祖輩上的仇恨你到現在也放不下嗎?」
文叔聽見后突然轉過身來瞪著我,眼眶發紅,
「我永遠都忘不了奶奶死的時候不甘心的樣子!」
原來如此,只是可惜了母親,一片真心錯付。
我問母親現在在哪兒,文叔說:「今晚你就能見到她了。」
然后把老陳帶去了另一個房間。
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晚上,文叔帶著母親進來了,四周又響起了音樂聲。
他低頭在母親耳邊說了什麼,隔太遠我聽不清。
然后母親慢慢地走向了我。
這時頭上的燈光突然打開,照得母親的臉一片慘白。
她拿起很長的一個針管,那應該是麻藥。
我開始喊她:「媽,是我啊,我是小安,快停下!」
母親的身體頓了頓,說:「小安,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然后拿著針筒一步步靠近。
我接著大喊說已經找到了解決螞蟥的辦法,母親終于停了下來。
這時文叔上前堵住了我的嘴,拍著母親的背安撫她。
母親的手又緩慢動了起來,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我聽見身邊有動靜,睜開眼看,是母親被摔在了地上。
而麻藥竟然打在了文叔身上!
文叔慢慢沒了力氣,虛弱地質問母親:「你根本沒有被催眠,對嗎?」
母親譏諷地笑了笑說:「老文,你太小看我了。」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看起來文叔很不甘心。
「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桃李村的后人。」
文叔聽到答案后沮喪地搖了搖頭,然后徹底昏睡過去。
母親起身幫我解開繩子,讓我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給她。
我把紅棗糕的事情告訴了母親,她表示知道怎麼做了。
之前吸入的迷煙導致我頭疼欲裂,于是叫醒老陳回了家。
走之前我聽見母親報了警。
母親果然如我所想,聰明而堅定,不會被歹人所利用。
之后文叔因綁架人口和做非法實驗入獄。
而母親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是被脅迫以及催眠。
所以配合調查后就讓她走了。
最重要的是,村里賣紅棗糕的小攤再也沒出現過。
村里漸漸沒了大肚子的女人,母親也不會經常消失了。
母親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也不再限制我出門。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淡忘了文叔和之前的事。
平日里喜歡跟著老陳到處逛,也認識了很多朋友。
很快到了我二十歲生日,我邀請了很多朋友到我家。
那天晚上我真的開心極了,很晚才上床睡覺。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文叔端著一個碗讓我喝水。
當他走近我時,我突然發現碗里裝的竟然是螞蟥!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此時外面已經天亮了。
母親早就出門上班了。
我嗓子有些干,于是起身去客廳倒水喝。
路過母親房間時,我想起母親昨天說要洗被子。
于是我走進她房間,想收拾一下。
可我不小心碰倒了床頭的雕像,與此同時,我身后有動靜。
轉過頭一看,竟然是之前那間地下室!
我心里疑惑,這地下室怎麼還在,難道是母親沒時間管嗎。
盡管如此,我還是打算進去看看。
這里面的裝飾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樣。
沒過一會兒,我來到了之前關著李嬸的小房間。
門依然沒有鎖,我輕易地就推開門進去了。
在看到眼前場景時,我感覺到自己像是停止了呼吸。
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陰謀包裹著,喘不過氣來。
因為屋子里裝滿了養著螞蟥和蛔蟲的缸子。
這個蛔蟲,是文叔之前提到的。
四周是我看不懂的儀器和數據,透著陰冷的氣息。
不可能,文叔被抓了,怎麼還會有這些研究,不可能!
突然,身后響起了腳步聲。
我不敢回頭看。
......
一雙冰涼的手從背后撫摸我的臉。
是我熟悉的氣息。
背后的人,正是母親。
強烈的危機感讓我想要轉身反抗。
這時,一根針管扎進了我的脖子。
我開始渾身癱軟,沒了力氣。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看見了母親的臉。
她在笑,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
等我醒來時,是在自己的臥室里。